“是啊,这几月溪溪姐和凌大哥虽然没来,我们都有好好照顾着……”提到凌砚如,少年的声音忽然低了,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他也知道了凌砚如将要大婚的消息。看着他们笨拙的模样,不知如何安慰,我扑哧一声笑,“没关系,我也成亲了。”“凌砚如再好,以后也只是我的义兄了。”话音刚落。木门吱呀的声音响起。我转头。凌砚如一身墨色劲装,如琼枝一树,栽于黑白之间。我愣神之际,旁边小孩惊喜开口,“凌大哥!”“你怎么来了。”一个小孩羞涩挠头,“是我把凌大哥带过来的,他不是和溪溪姐约好一起看我们,今日我却见只有溪溪姐一人,又正巧在街上遇到凌大哥,就……”一团小孩围过去,没忍住问。“凌大哥,你真要成亲了?”“那溪溪姐呢!”我有些不自然,马上打断,“我们已经各自婚嫁,毫不相干了。”凌砚如看向我,墨眸中欲言又止。但他什么都没说。我们一如往常。打扫干净院子。给孩子们把缺的东西添上。和孩子们告别时,凌砚如与我并肩走出了院子。阳光落在肩头,让我生出一股回到过往的恍惚。凌砚如轻声开口,“你不必向他们撒谎你成亲了。”“那日,打砸了你的院子,是清莲手下的婢女不懂事,已经罚过了。”“你的院子也恢复如初了,不必再赌气住客栈了,回来吧。”我有些诧异,原来他还不知我已经“成亲”但我很快明了,是凌夫人为了不节外生枝,瞒着他。我问,“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长期住在将军府,你夫人不介意吗?”他有些愣住,很快回神,“将军府是你的家,你,你怎的突然这样问?”我语气冷淡,“义兄,你既然要成亲了,便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我从未叫过义兄二字。我向来直呼其名,凌砚如,偶然撒娇,哥。凌砚如淡漠的眼底泛起一丝惊慌,语气依旧平静,“我只是希望摆正两人之间兄妹的位置,不至于还闹着脾气。”我噗呲一声笑了。凌砚如蹙眉。我抬起头,“我没有闹脾气,我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义兄,凌将军。”“我亲口承认过对你的情谊,你也认真的否决了我。”“我名声尽扫,也耽搁了嫁人的年纪,算是得到了纠缠你应有的惩罚。”“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回得到从前呢。”凌砚如全身紧绷,好久薄唇颤动,“我说过,你不想嫁人,大可不嫁,没人能强迫你。”我也垂眸后退一步,“谢义兄大度,只是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了,保持距离是应当的,以免我夫君误会,凌将军也多为你未过门的妻子着想吧。”“往后这里我恐怕不会再来,希望凌将军能多上心照顾他们。”“嫁人?丈夫?怎会如此草率,囡囡,你在说气话?”凌砚如一手按住胸口,喉结滚动。我眼角瞟到一处娉婷身影过来,没再解释,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沈清莲的撒娇声。“砚如,我找你半天,你去哪儿了……”“等等,我有事要和简溪说清楚。”身后传来脚步。我步伐加快,借着对巷子的熟悉,躲开了追来的身影。这次出门遇见凌砚如和孩子他们,耽误了我些时间。好在并不是一无所获。我还是得到了神医的消息。我把好消息带回去时,徐闻和他弟弟徐启分外高兴。徐启扑的一身跪地,“溪溪姐,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忙扶起这小少年,“我与你哥本就是同窗,严重了。”解决了神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