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我嗤笑一声,“莫名其妙。”我追在他身后三年,换不回一句承诺。就在仅仅消失三月之后。得来这句诺言。他的喉结滑动,声音很轻。“是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囡囡,对不起。”不知哪里传来的水声啪嗒,混落在雨中。面前的人,是护我长大之人,亦是伤我最深至人。我平静,“你不是说,对我只有兄妹之情,又怎会误会?”“况且,我现在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也不再执著嫁你。”“我早嫁作他人新妇,义兄,你不必为之责任或是愧疚来寻我,你走你的阳光大道吧。”徐闻站在我身后,头上的伞往我这边偏了偏。“还敢来撬我兄长的墙角。”徐启骂骂咧咧的出来,重新将院门关上,不顾及那门前的人。我回了房间,换上干爽的衣裳,便坐在桌边发呆。小桃在身后为我绞着头发,时不时打量我的神色。“姑娘,可是犹豫了?”“若是放不下,姑娘回去,也行。”我摇摇头,轻笑,“我只是想不通,一个干脆拒绝我的人,为何会突然反悔。”“但现在,我更想去江南过日子。”许久,小桃叹气。“许是姑娘不在,不习惯吧。”我望向窗外沉沉的大雨,喃喃,“那习惯可真可怕。”雨落了整整一夜。不知那人待了多久。只知道小桃天亮去开门的时候,又吓了一跳。从那天起,凌砚如便时不时来到这处院落。他总是言简意赅,“囡囡,跟我回去。”我们不理会,或者把他晾到门外时。他便安静坐着。只有偶尔我路过,他才会蹭的站起来。说些千奇百怪的理由。“你院中那一棵梨花树有花苞了,该回去看看。”“池塘的锦鲤没有你喂,已经瘦了。”“我又寻到了新的杂记,可以读给你听。”我觉得很烦。这样守着我,耽误了我们去动身去江南的行程不说。也意味着我和徐闻得时不时扮上一对恩爱夫妻。以此来打消他的念头。我终于想到一个主意。我说,“听说北边山上有枝雪莲。”“若三日之中我能见到它,根系不腐,花苞不谢。”“我就放你进来。”他浓墨的凤眸染上喜色,不等我把话说完,便郑重点头。“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带回。”临走前,他将一纸书信塞到我手中,便匆匆离去。北山路远,但于他来说,并不算难事。我匆匆收拾,与徐闻说好,赶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