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身处一间昏暗的屋内。屋外传来交谈的声音。一个是单白,另一个应该是医生。只听医生隐约说:「信息素抽取太频繁了,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又加上吸食了致幻性药物,这才昏迷了四天。」「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应该马上就要醒了。」我昏迷了四天?不一会儿,开门关门声响起。步伐逐渐接近,单白朝屋内走来。他看到我坐起来,炸了毛一般,浑身瞬间颤抖,应激反应地跑开。即使我的手被他锁在床上,限制行动。我的脚戴着电子脚镣,可以随时电我。他还是在害怕我。「你别怕,我动不了。」我哑着声音,大声说。外面没回应我。书里没有详细地讲述这一年遭受了哪些折磨,我只能慢慢等待他的惩罚。一个小时后,单白又慢慢地挪过来。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提着外卖便当盒?「给。」他将便当盒踢到我能勾到的位置。不得不说,我确实饿急了。是毒药我也吃。拿过便当盒,打开看到一大碗清汤面。上面洒满了香菜。我瞬间眉头紧锁,不自觉地捂着鼻子。不如放毒。我真的很讨厌香菜。忍着饿意,我一点一点地挑走香菜。单白扒着门缝。很细微的声音问道:「你不吃香菜吗?」「不吃。」费了好多时间,才挑干净。顾不得面坨,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碗。饭后,精神头好了很多。我看着单白紧缩着身影,小心翼翼。有点心疼。我指着挂着的衣服说:「离婚的材料我放到衣服兜里,你随时可以签字。遗书也在兜里,是我亲笔写的,你可以当做证物。」「遗书?」他抬头。「对,不过在我死之前,你要抽足够量的信息素,或者工具给我,我来抽。」我指了指身后的腺体组织,伸手要工具。昏迷四天,怎么着也能抽两管。单白转头看了看我的腺体,上面被扎过很多针眼。他怯怯的声音拔高:「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要死了?」什么搞清楚怎么回事?很简单,原身伤害你,我来偿命。「我之前对你那么恶劣,确实该死,你想要动手,也不用等一年。前提是你先把信息素抽完。」单白没说什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也没留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