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将我割舌断腿后,以五体投地的跪姿活埋在了白月光坟前:“妹妹说了,没人求着你救她。”“是你看不得我对阿瑾好,才下作得逼死了她!”“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恨到吐血,再睁眼,竟回来了。这一世,他们既要作死,我便让他们不得好死。“既点名要阿川带钱赎人,孟与焉,还不快着人叫他回来救他妹妹!”“清瑶若是有个闪失,我就不活了。”孟母的哭喊声砸在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还重生在了孟清瑶被悍匪劫走那日。前世今日,我亦是在孟清瑶被劫走的消息与孟母的哭喊声中,乱了方寸,连派三人去请陪在叶瑾身边的孟寒川。却惹来孟寒川的厌恶唾骂:“孟与焉拈酸吃醋满口谎言,不过是看不得我陪在阿瑾身边,才找些下三滥的借口。”“明知阿瑾治病需要我作陪,她却故意派人三催四请。如此蛇蝎心肠,半点同情心都没有,简直妄称为人。”派去的人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被尽数赶了出来。婆母心急如焚,明知我被孟寒川当众斥责毁了名声,还以死相逼,逼我亲自去了叶家。下人将我拦在门外,根本见不到孟寒川的人。情急之下我便声称要自杀于叶家大门外,让孟寒川与叶瑾带着逼死原配的恶名遗臭万年,才逼得孟寒川跟我救了人。孟清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叶瑾却因中断治疗,落下双腿残疾。孟母将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在叶家人问责时,骂我不该舞到叶瑾跟前,扰乱她的治疗。她罚我长跪祠堂为叶瑾祈福,并抄书百本为自己赎罪。被我救回来的孟清瑶也斥责我小题大做,害了她阿瑾姐姐的一生。叶瑾更是因为不良于行备受打击,留下一句“孟与焉,你可满意了?”跳进了冰冷的河里。待众人赶到,只留下河边的轮椅与一封控诉我的遗书。虽未找到尸身,但所有人都认定双腿没有知觉的叶瑾已经葬身在了滔滔河水中。孟寒川将所有的恨意都落在我身上。冲进祠堂将我镣铐加身,拖去地牢里割舌断腿,发泄满腔的愤恨。饶是我苦苦哀求,全力解释,他也一字不听,一句不信。孟寒川杀红了眼,孟家人也冷眼旁观、火上浇油:“她一商户女本就配不上我芝兰玉树的儿子,如今还害了叶瑾的性命,让阿川你抱憾终身,属实该死。”“阿兄当谨慎些,莫要落下罪证才是。区区孤女,倒是死不足惜。”孟寒川越发坚定了杀我的决心,他眸色冰冷,带着直入魂魄的森然望着我:“你看看,所有人都觉得你该死。如此,你便去为阿瑾赔罪吧。”在孟家人的齐心协力下,我在叶瑾头七那日,被以极其屈辱的跪姿,活埋于叶瑾衣冠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