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传来小宝的哭声。
沈绾妤忙进屋,给小宝喂了奶,将小宝哄睡,就出来帮沈母择菜。
“你还没出月子,干什么活。”
沈母打发她去休息,这才注意到给沈绾妤的屋子有点漏风,忍不住皱眉道:“妈才发现,估计是太久没住人了,你还吹不了风。找泥瓦匠也得明天了,这两天你先跟妈挤挤。”
“不用了妈,我就住这屋。”沈绾妤条件反射地拒绝。
晚上她要通奶。
当着沈母的面,有太多不方便。
她怕沈母误会,又赶紧道:“小宝夜里闹得厉害,我怕吵得你睡不好,况且我也没那么娇气。”
“这怎么行。”沈母不同意,看着沈绾妤分外苍白的小脸,心底五味杂陈。
人常说,月子仇不共戴天。
村里月子没坐好,落下病的妇女太多了。
沈母就是遭过罪的。
她舍不得将沈绾妤也吃这份苦,咬咬牙道:“你今晚去睡你大哥的屋,让你大哥睡你屋。”
沈绾妤愣了下,“妈,这怎么行……”
沈母直接打断了她:“有什么不行的,小妹跟大哥换个屋住怎么了,你再犟,妈要生气了。”
“欸,我知道了。”沈绾妤咬了咬唇,眼眶有些涩。
她以为白天的事,沈母会介怀她跟大哥……
可沈母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
所以她万不能辜负了沈母。
沈母干脆又去大队打电话跟沈景珩说了,那边自然是应的。
沈绾妤也就放下心。
只是她刚安顿好孩子,胸口又胀痛的厉害。
该通奶了。
沈绾妤的皮薄。
在男人的房间做这事,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还是自己大哥的屋。
可实在难受的厉害。
她咬着唇,撩起了碎花的小衣,拿起装奶的瓶子对准了那块儿,想速战速决。
但沈绾妤的力气小,每次通奶都十分麻烦。
她刚下力,就疼得轻哼。
许是她太过于专注,一时间也没听到屋外的脚步。
沈景珩刚从饭桌上回来,身上裹挟着一丝酒气。
今天是军队的庆功宴,他喝了不少,走到屋子外时,正要推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味扑鼻。
他恍惚地想起了白天女人那对雪白的奶团,呼吸重了几分。
见鬼……
这味道还没散?
沈景珩一只手解开领口,试图散出胸腔的热气,另只手拧动门把手,忽然一阵带着痛苦般的嘤咛低低而出,像是猫爪似的在他胸口上猛地一挠。
男人的醉酒蓦然清醒了一分,抬头看着门里。
屋内透出煤油灯的火光,橘色的火光勾勒女人的身影,白脂似的皮肤像是玉菩萨跪坐在他的床上,嘴里叼着衣服,手里捧着雪白,半侧的小脸浮着淡淡的红晕,黛眉稍蹙格外的惹怜。
沈景珩的眼眸即刻风卷云涌。
而沈绾妤眼见着乳水终于通了,看着那奶水流入瓶子里面,雪背都冒了薄汗,脸颊红红的。
直到挤满了整个瓶子。
她才收起来,回头看见男人高大挺拔的黑影,吓得手指一松,那还没装好的瓶子瞬间掉落在床上,洒了一大片,往地下滚。
“啊……”沈绾妤惊呼一声,想要去抢救,却被另外只大手抢先接住了奶瓶。
而她晚了男人一步,小手抓在了男人的手指,胸前的那对白玉更是不偏不倚地压在男人的胳膊,结实又滚烫。
她轻咛了声,迅速躲开。
却被男人牢牢地钳住了手腕。
沈景珩温热带着酒气的气息就交织在她的呼吸里,细细呢喃:“为什么要走。”
沈绾妤人都傻了。
“大哥,你快松手……”她的声音发颤,眼睛发红,羞耻得快要无地自容了。
偏偏男人没有这种感觉。
那张冷硬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狭长冷冽的黑眸此刻暗得无边无际。
他的指腹握着她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像是在回味着什么,让那块儿玉白的皮肤一下子就红的不像话。
“等着哥娶你,妮儿。”连说的话都灼耳。
“大哥你醉了,忘记妈让咱们换房间了。”沈绾妤的心脏砰砰地跳,想要提醒男人。
沈景珩像是压根听不进她的话。
他加重了力道,把人拉得近了一些。
沈绾妤还没来得及反应,踉跄往前扑去,雪白的柔软硬生生压在了男人坚硬的蜜色胸口。
酒味与奶味交织。
男人的眼眸滚过暗欲,声音微哑,“妮儿,哥赚到钱了。”
沈绾妤的思绪一顿。
连带着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撕开。
她当初为了嫁给郑青,对沈景珩说了很多残忍的话。
其中一句话就是,她不会嫁给他,因为沈家没钱。
他都还记得……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动了这夜,沈绾妤似受惊的小鹿用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
沈景珩显然没有用力,直直地倒在了床侧。
“妮儿,怎么了?”
沈母听到动静,脚步匆匆地从隔壁走过来。
沈绾妤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沈景珩按住了肩膀,紧得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你想让妈看到?”
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混杂着浓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