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曾经想过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林观宴会参加这个节目;为什么她没什么特别,但他会追求自己;又为什么她对他隐隐有一种奇怪的宿命感,好似这个人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明明不是攻略世界。
可是现在她觉得答案也不是十分重要了。
人生如果一直拘泥于那么多为什么的话,会活的很累,时间总会为你解答一牵人总要忠于自己的第一直觉,于是在此时,槐夏接过了林观宴送的礼物,在对方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后,询问道:“下周周末有空吗?”
因为参加节目,林观宴周末都是休息的,自然是有时间的,槐夏这句话就像是废话,但林观宴隐隐察觉到她问的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他将刚剥好的一盘虾仁递到了槐夏手边,拿过湿纸巾擦了下手,眉眼微扬回答她:“你如果要约我的话,我肯定有时间。”
“那这么的话,我想问,我们违约后,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回家一趟。”
她父母都已经知道自己和林观宴关系匪浅,而目前她的确十分喜欢他。
心动或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槐夏得承认,这一瞬间她想延长成为一辈子。
所以,她觉得林观宴的追人大计到此为止可以了。
槐夏将盒子放在包包里,再抬起头想些什么的时候,住了嘴。
林观宴一双犹如湖海般深邃的眼,此时是真真切切被水浸满,眼睫一眨,上面立刻挂上水珠,让人不禁联想到童话故事中人鱼能化作珍珠的眼泪,是不是也是这样大而滚烫,不过那终归是童话,触不到摸不着的,而面前的则是真切存在的。
这个场景是槐夏始料未及的。
青年偏过头去,自顾自地擦拭眼角的泪珠,却不知道自己嘴角忍不住瘪了起来,看起来怪可怜见儿的。
得偿所愿这四个字在林观宴心头翻过来覆过去,在嘴中细细咀嚼片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真真切切和槐夏在一起了。
眼角微红地看着她:“我有,我去。”
还没忘记回答她。
槐夏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餐厅内没有多少人,中央空调的冷气在餐厅内弥散,槐夏却感觉到扑面而来一股热气,将她脸颊处熏成一片红晕,那是纯情的,属于对方的炽热的爱意。
“林观宴……”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啊……
余下的话槐夏没,她觉得没有多少必要了,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此时此刻,幸福与快乐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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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新鲜出炉的情侣看羚影,牵着手走在秋日的夜晚。
林观宴眼眶还有点微红,只不过心情格外愉悦,出羚影院之后,视线自始至终放在槐夏身上没离开过。
“就这么开心?”
槐夏摇了摇两人交握的双手,凑近林观宴,含情脉脉的双眸里漾着笑意:“之前也不知道谁在哭哭。”
“不知道。”林观宴也学她晃手,指腹却悄咪咪地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没被她发现,心头窃喜过后,学她那种娇里娇气的语调,“谁在哭哭呀?不知道。”
“霸总怎么可以叠词?”槐夏笑着瞥他,两个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外面的路灯将两个饶身影拉长,而后重叠。
“叠词词,恶心心。”
“是吗?”
林观宴纵容地笑了笑,“那也不能夏夏了吗?”
“不行哦。”槐夏故意道。
“也不能宝宝吗?”
槐夏一哽,随后清了清嗓子十分正直道:“不能。”
“那我该叫什么?”
“自己想,这种问题还要女朋友教你吗?”
林观宴皱了眉头,俨然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槐夏喜滋滋地,觉得自己把他难倒了,正打算大发慈悲放他一马的时候,林观宴笑吟吟低头,在她发丝处落下一吻:“老婆。”
“轰”。
槐夏只觉得耳边似乎一阵烟花声炸开,然后热气席卷而来,又一次爬上脸颊与耳尖,正当她想瞪口出狂言的人时,发现烟花声并非她臆想出来的。
是真的,放了烟花。
今并不是什么节日,也没有什么活动发生,在这个稀松平常的夜晚,烟花放的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然而不少人却为此驻足,欣赏这浩大而璀璨的浪漫烟火。
槐夏和林观宴也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月光皎洁,烟火迷离。
在这个无风无云的夜晚,一切似乎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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