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乞讨了一没得到任何收获的乞丐本来打算寻处地方,就此歇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叫住她。
她知道这两个人是从陈县丞家里面出来的,虽然单从衣服布料方面看着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样子,可既然是县丞家的客人,她自然是惹不起的,所以听到槐夏叫她,女孩没有一点耽搁心翼翼上前。
槐夏伸出手,将从郁蚀手里面抢来的银子递到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问你些问题,只要你回答了,这个就是你的。”
“我叫柳子,柳树的柳。今年十二了。”柳子扯了扯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眼睛盯着那块碎银子,心中盘算着如果有了这笔钱,她就能换件暖和点的棉衣了,半年的饭钱都有了。
“您别看我年纪,但在这片已经待了七八年了,要问些什么?我知道的一定的清清楚楚。”
“陈县丞家姐陈玉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个事情啊……不瞒您,其实事情也没多久,也就是半年前,刘家书生新婚后被请去当了陈姐的教书先生,没过多久,就传来陈姐……追求刘跃的事情,我们本来是不信的,后来那陈姐当街示爱,哎哟,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都觉得这姐是不是中邪了,大家闺秀怎么会这么……还是对一个穷秀才,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刘跃居然不识好歹,还此生只要他妻子一人。”
柳子走街串巷的,知道的自然不少,虽年岁,可模仿那些人语气倒是惟妙惟肖的。
“刘跃那个发妻,你们可瞧见过?”
“这……倒未曾见过。来也奇怪,刘跃无交好的友人,又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结婚大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后续什么东西也都是他母亲出来采买,那位新妇鲜少露面。”
“这可难办了。”郁蚀沉思,他原本以为只需要槐夏捉个妖就行,但没想到现在似乎还需要探案,俊秀的眉皱起,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接下这个大麻烦,明明每写写话本也能赚到钱,只不过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钱袋子,泪水从嘴角留下。
可是,他给的价钱好多啊。
柳子心思活络,她从郁蚀的话语中知道他们两个应该是为了刘跃而来,面对大客户,她自然是知无不言:“大人,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有个传统是新妇在嫁入夫家的第一年,无论有什么问题,在新岁日都要去城东的城隍庙拜一拜,刘家自然也不例外。”
“嘿,你这女娃子倒是聪明。”
槐夏和郁蚀将碎银子给了柳子,还没等她道谢,郁蚀道:“你这银子要是麻烦,去城西话本铺找他们老板,就郁大爷拜托的,帮忙换下铜板。”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柳子欢喜地接过银子,同时道:“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大人还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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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沉,空逐渐褪去橙黄的颜色,归为一片浓郁的黑,月亮此时跃然而上,光照在屋檐的雪上,晶亮亮的格外醒目。
宿白用爪子在雪地上刨来刨去,一整在道馆里面待着,虽然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直接逃跑,反正槐夏也没给道馆下什么符,但宿白还是没跑。
他可是发过誓,一定要道士知道他们狐狸精的厉害,才不会临阵脱逃的。
可是道士为什么还不回来。
宿白的爪子触到了泥地,动作顿住,明亮的眼睛盯着泥地,心想道士再不回来,他就给她刨出来个坟!
“白~我们回来了~”
脚步声伴随着郁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狐耳立刻竖起来抖动了两下,白狐抬眼望去,槐夏手中拎着烧鸡,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平淡的眼神瞧过来,无波无澜的。
哦,回来了。
正当宿白想要转过头,迈着高傲的步伐回屋时,道士嘴角微微勾起,月光下,他清晰地看见一双水波潋滟含笑的眼中映照着一只白狐,而主人此时笑靥如花。
“唧唧。”白狐一跃而上跳进道士的怀中,哼唧了两下,没人听懂他在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许这么晚回来了。
道士勉强接住这团毛茸茸,空出来的一只手摸了摸他背上的毛。
“今偷吃什么了?怎么感觉胖好多。”
怎!么!可!以!!一!只!可!爱!帅!气!美!丽!英!俊!的!狐!狸!胖!
宿白想,果然,他与道士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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