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男人身体一侧,正好躲了过去。
眼看魏庭川要走,丁静香咬牙赖到办公室椅子上:“那小叔你陪我,你不去我也不去,就让丁老爷子等着吧,谁爱尽孝谁尽孝去。”
魏庭川开门的手一顿,扭头警告道:“丁静香!”
丁静香梗着脖子不肯退:“再说了,丁老爷子老早就想见你了,不是一直没机会,你也在京市,不去才不合礼数呢。”5
如此,魏庭川只能点头。
丁静香心满意足的走了。
望着丁静香的背影,魏庭川不由得反思自己。
如果他能早点拉开和静香之间的距离,也许就不会总让青月受委屈,那她,也不会走了。
他自认叔侄关系界限分明,一直以来静香对他的爱慕都只是小女孩的情窦初开,不懂情爱,做不得真。
可后来经青月提醒他才想起来,青月和静香一般大,青月都要和他谈婚论嫁了,静香又怎么是天真不懂情爱的小孩呢?
是他一直习惯性的拿丁静香当小孩看待,才引出这些误会。
如果能重来……
可惜,世上最不能如果的,就是如果。
“魏少将,首长的火车即将到站,咱们该出发了。”
副官见魏庭川一直没从办公室出来,便敲门来叫人。
魏庭川没说话,只是看了过去。
副官陈松一见那眼神,便了然为何,却也只能摇摇头。
每当魏庭川目光深愧的朝他看来,他就知道,是要问方青月医生的下落了。
可这么多年,南北都找过了,杳无音讯。
“走吧。”
眨眼间,陈松看着魏庭川的眼神就又变成了即使隔着一层眼镜也挡不住的冷厉。
深绿军服,带着领章和肩章,整个人魁梧威严。
都说做过政委的人一派祥和,怎么到了他们少将,变化这么大?
不过专一是真专一,这么多年了,还在找方医生。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松摇摇头叹口气,快步跟上了魏庭川的脚步上了车往火车站去,心想,要是方医生能在今天这趟列车上就好了。
绿皮火车不紧不慢的朝前跑着。
临近过年,窗子上都贴着红窗纸,看着喜庆得很。
列车员推着小车提着冒着热气的烧水壶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走着。
方青月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车厢里突然爆发女人的尖叫。
“爸,你怎么了爸!”
“爸你醒醒!”
“有没有医生!医生救救我爸!”
闻言,方青月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眼看一个老爷爷躺在地上,浑身僵直,微微抽搐着,方青月立即疏散人群就开始解老人的衬衫扣。
边解边说:“我是医生,别围在一起,快让出空地来!”
“你是家属吗?老人是不是有心脏病史?今天喝药了吗?”
方青月没带听诊器,只能趴在老人胸口直接听,又按在脖颈上感受心跳速度。
女人半晌才反应过来,俨然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