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那声开始。
就有什么似乎在不受控地发展着。
我应该阻止。
却又莫名犹豫了起来。
「是吗?」
我干干地笑了声,有些回避:「你现在做得就挺好的。」
好在沈越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说下去。
他岔开了话题:「姜姨说你从小手工就不行。所以,我能小小期待下我的礼物吗?」
先前那些莫名的情绪瞬间被冲淡。
我瞪了他一眼:「我还是能织好一条围巾的。」
「我早就知道了。」
沈越小声嘀咕。
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沈越直起身,看我,「这次是单独送我的吗?」
我被问得莫名,没忍住翻个白眼:
「你以为对我而言,织一条围巾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个字戳中了沈越的点。
他突然笑了起来,很是开心。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又没忍住,脸上有些发烫。
「好了,」我摆了摆手,朝门外走去,「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
也是刚才沈越直起身时,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疲倦才让我想起来。
这个人是开车过来的。
只是刚走没两步路我又被他叫住:
「戚宁。」
「怎么了?」
沈越很少连名带姓叫我。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老是不着调地叫我「七七」。
我以为是有什么事遗忘了,回头。
却看到沈越站在床边。
他说:「其实白天里我还少说了个原因。」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隔着手机说完后,我突然很想试试当面和你说是什么感觉。」
暖黄的床前灯光打在他脸上,出奇温柔。
而在我的注视下。
沈越白皙的脸上一点一点染上红意。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轻咳嗽了下,低声说了句「」。
心底某个地方像是被轻撞了下。
不疼。
但痒痒的。
于是有些话说出来就水到渠成了。
「。」
我弯了弯眸子,说出了昨晚没能说出的那两个字。
话音刚落。
那个人僵硬在原地。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
原来有人害羞的时候是可以全身都通红的啊。
还是一个据说身边女伴从没断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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