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视线转移到餐桌上,“只是我好久没吃过家常菜,看来今天也没那福气。真的好羡慕阿逸有你这样贴心的Alpha。”
许承执即便话不多,但江逸还是留意到他脸上龟裂的表情。
半晌,他冷声命令道:“放开你的手,别碰他。”
Alpha不但不放,甚至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惋惜地叹气,继续道:“我都忘了你们还没离婚,以前这样习惯了。”
“以前?”
一声低笑的质问彷佛用了许承执很大的力气,耷拉着头似乎很难过。
Alpha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阿逸,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走吧。”
就在扭头离开之际,江逸拉住了他,勾唇笑道:“走什么?留下来把饭吃了。别浪费某人的一番心意。”
Alpha想拒绝,刚才许承执抬头盯了他一眼很瘆人。
明明在笑,却又能让人看清他的愤怒,像是刑侦电影里的变态杀手。
奈何江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硬是拽着他走。
乃至吃饭的时候,Alpha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彷佛如芒在背。
尤其是在江逸挑剔许承执做的菜越来越难吃的时候,他已经被盯得直冒冷汗。
原本应和的话到了嘴边就吐不出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Alpha已经被鞭尸无数次。
突然,Alpha出现了晕眩的反应。
他晕乎乎地看向放在中间的酒杯,喃喃道:“今天才喝不到半杯……”
话还过半,人已经躺在桌上睡死过去。
江逸比Alpha晕得要早几秒。
这时,一侧的许承执勾唇笑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Alpha被扑面而来的水迹冻醒。
他缓缓睁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左边的长桌上冒着红光。
突然,稀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Alpha紧张地缩紧身体。
直到“啪”的一声,整间屋子亮起昏暗的红光,这时候他才看清屋内的情况。
密不透风的墙,唯一的通风口是最右侧的小窗,连一只小猫都钻不进来。
最近的长桌上摆着洗印照片的机器,还有各种被挂起的照片,并且都是同一个人。
等Alpha看清照片上的人时不禁毛骨悚然,彷佛后背都灌着冷风。
突然,男人走来将亮堂的白炽灯照在Alpha脸上,坐在旋转椅上居高临下地问:“那60分钟37秒里,你们干了什么?”
Alpha吓得忙求饶,辩解道:“什么都没干,我就是个演戏的。”
“茉莉味的沐浴露。”许承执笑了,握着台灯的骨节格外分明。
“还是个橙花味的Alpha。他有没有说过,你的信息素比我那股烂橘子味的要好闻。”
Alpha拼命摇头,忍着信息素的压制否认道:“没有。”
“许先生,你放过我吧。我跟江总只有雇佣关系。几天前,江总找到我,说是配合他演一出戏。除了今天你看到的,我们平常连手都没碰过。”
“床上那几滩黏糊糊的液体?”
“那是江总弄的,当时我在洗澡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Alpha怕许承执误会,连忙解释:“洗澡,包括用沐浴露的事情也是江总叫我做的。我只是拿钱办事。”
“他在哪换的衣服?”
“卧室里面换的。我一出来他就换好了,该看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大概是怕许承执不相信,Alpha再次重复,甚至痛下毒誓。
“真的,你信我。我要有半句假话就被人抽筋扒皮至死。”
Alpha急促地喘着气,像是待宰的羔羊,似乎稍有不慎就会猎杀。
这时,一通来电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许承执起身缓和神情,接道:“周姨,怎么了?”
“先生,事情解决好了吗?那个Alpha没欺负你吧?”
空阔的地下室只有许承执和Alpha两人。
即便没开免提Alpha也听到一清二楚,等周姨说完最后一句瞬间破防。
他奶奶的,老子现在被五花大绑怎么欺负他?
许承执跟周姨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回到原位后发现Alpha居然哭了。
半晌,许承执笑着替他松绑,提醒道:“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让除你我以外任何人知道,否则你躲到哪我都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