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时候，我单独问七爷，常安安手头有着组织的机密，如果他被东北的仙家带走，我们就没办法获知这个机密了。
七爷想了想，说：“如果能知道这个机密当然是最好，但精怪毕竟是精怪，跟传闻里的妖怪一样，我们跟他们，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搞不好把命给丢了。”
“当年这个常安安反杀的那十几个组织成员，都是组织里的高手，可见其厉害。”
听到七爷的话，我觉得很奇怪，如果常安安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我昨晚会把他打得那么惨？
我见到的这个常安安，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最后还落荒而逃了。
七爷听我详细讲述一遍后，也觉得奇怪。
他想了半天，说：“看来这个常安安，这些年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导致他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
“如果真的能抓到他，问出组织的机密，那再好不过！”
第525章
方明杰
从七爷家离开，我开着车又去了陶景瑜工作的那家分公司。
为了方便排查谁是常安安，我还把陶景瑜的父亲陶建华喊了过来。
事关他自己的女儿，他自然很配合，立刻把各个部门的主管都叫到了办公室，向他们询问今天有没有人请假。
可是询问一圈后，并没有人请假。
我想了想，如果没有人请假，那会不会今天正好轮到常安安休假？
可是这里的工作时间，几乎都是朝九晚五，周末统一休假，有些部门可能周末也会加班。
其中只有两个部门，有轮休。
一个是清洁部，其实就是几个大爷大妈，不太可能是常安安。
另一个是安保部，因为安保部有夜班，所以是轮休制。
最后保安队长把排班表拿了上来。
我看了一遍，发现有两个人今天不上班，而且其中一个就是昨晚的那个保安，因为他昨晚上了夜班，今天肯定上不了白班。
这个保安名字叫方明杰。
我问保安队长，他们这个排班是怎么排的。
“我们是两个白班加一个夜班，上完夜班之后休息一天。”
听保安队长介绍完后，我指着排班表问他：“那这个方明杰，他今天休息的话，他明天应该上白班吧，为什么他明天也是休息？”
保安队长说：“他儿子明天生日，所以就请了一天假，他提前给我说过的。”
我又问了一下有关这个方明杰的情况，保安队长说，方明杰今年37岁，人长得高大，力气也大，所以面试的时候直接就通过了，在公司干了大概有一年时间。
至于家庭情况，保安队长也是在闲聊中得知，方明杰有两个儿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过生日的就是八岁这个儿子。
他还问过方明杰，怎么年纪轻轻就出来干保安，后来才知道，方明杰被以前的公司裁员了，要养家糊口，所以就先找了份保安的工作，他这份工作下班后，还得去送外卖。
这保安队长可能是看方明杰不容易，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正式工作的单位，是不允许员工在外面还有其他工作的。
没想到保安队长刚说完，陶建华便皱眉说道：“把这个方明杰开了，在公司上班还搞这些，不像话！”
保安队长一脸为难，但董事长都发话了，他哪敢说个不字。
“好吧……”
我顿时有些内疚，心想我就打听一下，怎么莫名其妙把人家工作给弄丢了……
如果这个方明杰就是常安安还好，要不是的话，我还得赔人家一份工作。
那这方明杰到底是不是常安安呢？
昨晚我们跟他接触的时候，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把他打伤逃走之后，安宁和易杨就在楼下，居然没看到他。
就算拦不住，他跑得再快，至少该看到个影子吧。
会不会他根本就没离开公司？
保安队长出去之后，陶建华迫不及待地问我，这件事的进展如何了，他怕时间拖得越久，陶景瑜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收不了场。
“陶先生，这个事情很麻烦，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
“但是我跟你保证，我肯定给你解决好，也不会让你女儿今后留下什么麻烦之类的，你放心吧。”
安抚完陶建华，我离开了他们公司，出来之后给刘哥打了个电话。
宋晓天不在，我只能让刘哥帮我查一下这个方明杰的具体信息，以及家庭住址。
……
次日上午，刘哥才给我回消息。
他查了一下这个方明杰，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母亲还在，父亲在他小时候就过世了。
不过这个方明杰在八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单，结果这人可能命不该绝，莫名其妙又好了。
听到‘莫名其妙’这四个字，我就知道这不是莫名其妙。
现在的方明杰，可能就是常安安。
而真正的方明杰应该已经死了，他被常安安取代了。
当晚。
我和安宁还有易杨守在一家饭店附近。
就在刚才，方明杰带着他一家人走进了饭店里面。
“真的是这个保安吗？”
易杨质疑道：“昨晚我们咋没看出来他有问题，感觉他挺正常的。”
我说：“昨晚也不知道这么多信息啊，不过你昨晚用罗盘的时候，那罗盘的指针估计一开始是要指向保安室，然后方明杰知道我们下来了，他就跑上楼了，想附身在其他人身上混淆视听。”
易杨恍然大悟：“你们之前说那个蛇精还想偷保险箱里的钱，这么看来，这个方明杰还真有很大的嫌疑，他又是当保安又是送外卖的，肯定缺钱，所以他才有偷钱。”
“不过他好歹是活了两百年的蛇精，怎么混得比我还惨呢？”
我说等抓住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安宁，把雄黄粉给我。”
安宁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包雄黄粉来。
雄黄粉可以用来驱蛇，七爷跟我说只要让蛇精吃下雄黄，它就会现原形。
但雄黄不能用多了，用多了它闻得出来，而且剂量稍大的话，方明杰可能立马就会现原形，容易吓到其他人。
我拿着这包雄黄粉，直接进入了饭店。
进了饭店之后，我来到方明杰他们家那个包厢门口，看了一眼包厢号，然后又朝着后厨走去。
来到后厨，后厨的几个员工连忙要驱逐我，说后厨不能随便进。
我背着手，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
“那个，我是食品安全部的人，来你们这儿检查一下这个卫生情况。”
“这个食品卫生的问题啊，它很重要，很重要啊，你们知道吧？”
我觉得我是仅次于安宁，第二个有表演天赋的人。
后厨里的人顿时被我唬住了，连连点头，说他们平时很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我装模作样地进去巡视一圈，很快看到了方明杰他们那个包厢的点菜单，旁边已经做好了一碗酸菜鱼，就等服务员端过去。
我指着一个角落，对他们说道：“那个地方有点脏啊，你们这个，还是要搞一下，啊知道吧，要搞一下。”
一群人赶紧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手忙脚乱地跑去清理。
我趁他们不注意，连忙掏出那包雄黄粉，倒进了那碗酸菜鱼里面。
第526章
围堵常安安
我和安宁还有易杨站在巷子口，望着街对面的饭店。
刚才我已经把硫磺粉倒进去了，只要方明杰吃了那碗鱼汤，他一定会从饭店里面跑出来。
但他要是没吃的话，我们肯定就失败了。
等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饭店门口。
这个身影的主人满脸通红，就像脸部过敏了一样，又像喝醉了酒似的，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那个身影正是方明杰，昨晚在公司值夜班的保安。
他果真是常安安，就算他成了精，他仍然怕硫磺。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其对应的相生相克之物，别说他一个两百年的蛇精，白素贞那条千年蛇精都让许仙给药出原形了。
方明杰此时横冲直撞地跑到了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引得好几个司机骂他。
他似乎有些意识不清，摇摇晃晃地准备朝这个巷子过来。
我们转过身，默不作声地朝巷子深处走去，然后靠着墙，假装低头玩手机。
不一会儿，方明杰过来了，从我们身旁经过。
“常安安。”
我喊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着我们，可能脑子不清醒反应不太灵敏。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连忙东张西望，假装他不是常安安。
昨晚我确实没说错。
他智商真心一般。
“嘿嘿嘿！”
我们仨冷笑着冲了上去，毫不费力地就把他摁在了地上，死死掐住他脖子。
安宁和易杨一左一右地按住他两只手，免得他偷袭。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你是不是常安安？”
“我不是！”
“行，你可以装你不是常安安。”
我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们，前天晚上才见过，你还叫我一声领导，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心虚没反应得过来？”
方明杰装不下去了。
不是他不想装，而是硫磺起了作用，把他的竖瞳给逼了出来。
一个人形生物，有着散发绿光的竖瞳，这一幕还是挺渗人的。
而且他现在很难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连脖子上的皮肤都发生了变异，变成了连在一起的蛇鳞。
安宁吓得缩回了手，但又怕方明杰跑了，只能强忍着恶心又按了回去。
最后她扯了一张面巾纸，盖在方明杰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方明杰满脸屈辱地瞪着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今天我儿子过生日，你们给我下药！”
我严肃道：“不是我们揪着你不放，你从山海关逃出来隐藏这么多年，明明可以一直隐藏下去，你要是不作恶，谁知道你是常安安？”
“你既然已经融入进了人类的生活，又有老婆孩子，你还去侵犯人家未婚小姑娘！”
我没骂他，说得有理有据，完全是在跟他讲道理。
可这方明杰好像很不服的样子，一直挣扎又一直怒视着我们：“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管这么多！我是祸龙，我天生就这么淫荡，这是我的生物本能，我能怎么办！是老天爷让我这样的！你们凭什么指责我！”
安宁捏紧拳头捶了他一下。
易杨抬头说道：“他说他是天生的，那好像怪不着他啊……”
我皱眉道：“你天生的，可是你都当人了，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方明杰咬牙切齿道：“你懂个六！那你睡觉能不能克制一下，你吃饭能不能克制一下，你为什么不把吃饭换成吃屎啊！”
卧槽！
他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眼看他越来越难受，我怕他待会儿直接把真身给变出来，连忙让易杨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
易杨烧了一道符，将符灰全都化进了水里面，然后递给方明杰。
“喝吧，这是压制硫磺药性的。”
方明杰忙抢了过去，大灌了一口。
“我劝你最好不要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提醒了他一句，但也不用我提醒，他现在这样子估计也跑不了。
喝完了一整瓶符水之后，他好了很多，眼睛和脖子已经变回了正常。
他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冷冷望着我们：“我出生的时候，你们曾爷爷都还没出生，要不是我刚恢复法力，你们三个全都跑不了。”
“要么就放了我，要么今天就你死我活。”
我看出来了。
他虽然在东北柳家没什么地位，但毕竟活了两百年，面对我们人的时候，他还是有一股子傲气。
我也没跟他吵，很平静地跟他沟通：“前天晚上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你让人家小姑娘怀孕了，人家父母请我处理，你想办法让这个小姑娘没怀孕，就这么简单的事，我又没说别的，您老人家能心平气和一点吗？”
他扭过头，面无表情起来：“我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
“我当年也是这么被我人类妈给怀上的！”
他吃枪药似地吼道：“一个是人一个是蛇，能生出来孩子吗！没学过生物啊！”
易杨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从你妈妈的肚子里面出来的？”
方明杰说：“白淑芬把我取出来的，除非你们去请白家的人，否则陶景瑜要么生出来一个死胎，要么她和孩子一起死。”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侵犯陶景瑜，完全是生物本能。
因为他是蛇，又是祸龙，他天性就甚淫，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他也没办法让陶景瑜恢复原样。
好在七爷准备通知东北那边的人，估计是要把白家的仙家请过来，只是这事儿我不能跟方明杰说。
白家的人过来，柳家的人肯定也要过来，反正只要是东北那边过来的人，肯定要抓方明杰回去。
“你是三十年前从东北那边跑出来的，那你这三十年，岂不是祸害了很多人？”我问他。
方明杰却是摇头：“我没有，就陶景瑜一个。”
易杨按耐不住好奇，问道：“这不是你的天性吗，你咋才祸害陶景瑜一个呢，只要没抓到现形，就一个是吧？”
方明杰没说话，瞪了我们一眼，眼睛突然就红了，不仅红了，还开始湿润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心想我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他怎么还哭了呢？
第527章
一条悲催的蛇
我刚才就觉得，这个方明杰心智有点问题。
他毕竟是活了两百年的生物，这个心智和思想上面，必定是要高出我们一大截的。
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跟个二逼青年一样，还容易情绪化。
而且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我们三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看他在那里流眼泪。
安宁忍不住问道：“他到底在哭什么……”
我摇摇头，实在想不通。
易杨更是一脸茫然：“我刚才就是怀疑一下，也没说什么侮辱你的话啊……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反驳我就是了，你哭什么？”
可没想到方明杰越哭越厉害，哭得易杨有些手足无措。
我劝道：“师兄，要不你给他道个歉吧……”
易杨忙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别哭了好不好？”
谁知道这方明杰哭起来，就跟小孩一样收不住，还时不时地蹬两下腿。
“我从出生就被柳家收养，从小就没蛇看得起我。”
“他们嘲笑我，排挤我，说我不男不女，是个废物。”
“我忍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才从东北跑出来。”
方明杰边哭边跟我们讲述着他的心路历程。
“结果刚跑到南方，就让个男的给我打残了，在山里面养了二十多年的伤！”
“后来从山上下来，我心想我当个人吧，我体验一把做人的快乐。”
“结果他们说我是黑户，骗我去黑煤窑，把老子当驴使唤。”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安宁没憋得住，一直在笑。
方明杰哭得越凶，她就笑得越厉害。
我干咳了两声：“克制一下。”
安宁：“好……嘻嘻嘻嘻哈哈哈……”
我摸着方明杰的头，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怪可怜的真是，那后来呢？后来又咋了？”
方明杰说：“我没了法力，也没办法反抗他们，后来有个来卧底的记者，叫方明杰，他把我们救了出去。”
“结果没多久，方明杰生了重病，临死前拜托我帮他照顾他的家人。”
“我为了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也为了报答他，只能附身在他身上，帮他照顾他的家里人。”
“可谁知道，他他妈的竟然有两个儿子！他还欠了一屁股的房贷车贷！”
“老子天天是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地挣钱，家里的大小开销都得我负责，在公司还得低声下气看领导的脸色。”
说着说着，方明杰又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哭得那叫一个憋屈。
唉，做人是真难啊，把个蛇精都给逼疯了。
“他们……他们还开除我！解雇我！”
“我没了收入，只能重新找工作，老子好歹是活了两百年的蛇，结果跑来给人家当看门狗，嘤……”
他哭着哭着，哭得跟村子里的老娘们似的。
我连忙把头低了下去，怕他看到我笑。
“好了好了，男人嘛，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就得养家糊口，这是男人的责任。”
“你还是一条很有责任心的蛇的。”
我安慰道。
“你懂个六啊！”
“老子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去送外卖，生产队的驴都得喊老子一声大哥！”
“现在我连房贷都快还不上了，银行要收了我的房子，我他妈上哪去住啊，嘤……”
我和易杨不停地安慰他，安慰了大半天。
这方明杰也是怪可怜的，做蛇的时候被蛇欺辱，做人的时候法力没了，过得还是这么凄惨。
“唉，这就是人的生活，不光是你，其他人也这么累。”
“你看你现在老婆孩子也有了，等把房贷车贷还完，就没这么累了。”
他终于哭得停了下来，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
“早知道做人这么累，我就不做人了，还不如死在山海关。”
“那你当年离开东北之后，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我好奇道：“当年的你，应该比现在要厉害不少，哪个人类这么屌，能把你打得法力尽失？”
他肯定是在反杀了组织的人之后，才被人打伤的，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反杀组织那么多人。
提起这个事，方明杰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当时逃到南方，还没找到歇脚的地方，就遇到一个叫李木的王八蛋，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祸龙，还说我身上有血腥味，根本不听我解释就毒打了我一顿。”
“我头都快给他磕破了他才放过我。”
我问道：“所以是他把你法力打没的？”
方明杰气得咬牙切齿：“他跟我说他给我下了一个诅咒，我只要一用法力我就会死，我看他那么厉害，我哪敢用？我被人骗去黑煤窑的时候我都没敢用。”
“一直到前些日子，我晚上带我两个儿子在外面散步，遭遇到两个混混的抢劫，为了保护我儿子，我没忍住用了法力，但我根本就没死，后来我才知道……”
说着，方明杰眼睛都气红了：“那个杀千刀的，他骗我，他骗了我将近三十年！他根本就没给我下诅咒！”
噗嗤——
安宁和易杨忙把头低了下去，笑得浑身发抖。
我却听出了奇怪的地方，问方明杰：“你说你前面三十年，都没侵犯过其他女孩，你是不是在用了法力之后，才去侵犯了陶景瑜？”
方明杰想了想，点头道：“对……怎么了……”
我说：“那个叫李木的男人，不是故意要耍你，这个人肯定是个高人，他知道你是祸龙，也知道祸龙天性甚淫，你只要不用法力，你就能克制住你自己的天性，你一旦用了法力，你就没办法克制。”
“他只是不想你去伤害无辜的人。”
“你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人，你好好想想，要是你老婆遭到了别人的侵犯，你会怎么做？”
方明杰怒道：“我肯定要杀他全家！”
“这不就对了，人为什么是人，因为人会换位思考。”
我说道：“你去侵犯陶景瑜，你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如果想继续做人，你就不能再用法力，你得克制你的这种行为。”
方明杰陷入了沉思，估计在思考。
他的智商不足以支撑他进行快速地思考。
“哦对了，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
我心虚地说道：“你……昨天又被你的公司开除了……”
第528章
介绍新工作
我一说工作被开除的事，方明杰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你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被开除呢，我上班上得好好的！”
我只能跟他说实话。
方明杰听完后，掐着我脖子，仿佛跟我有生死大仇：“尼玛！你个畜生！老子这具身体都特么快奔四了，你知道我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有多不容易吗！”
“我还有孩子要养！我房子都快被银行收走了你知不知道！”
易杨和安宁连忙过来劝架。
“一份工作嘛，再找就是了，保安能挣几个钱。”
“你们懂个六啊！”
方明杰崩溃至极：“我房子要是没了，我一家人住哪！住你们家啊！你们赔我房子！”
“冷静，冷静。”我忙说道：“你干这保安也挣不了多少钱，你年纪轻轻你干保安，这多浪费人才啊，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保证比你干保安挣得多，行不行？”
方明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情绪波动不是一般的大。
缓了好一阵，他才松手。
“你说真的？”
“真的真的，骗你我是你生出来的！”
“那这个新工作，能有多少钱？”
“保证不低于一万，低了一万宋晓天也是你生出来的！”
“一万？？”
方明杰瞠目结舌，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这个行，那这个可以，你没骗我吧？你要是骗我，我就带着我一家人去你家里住！”
我点点头，跟他保证。
如果事情就这么谈好，肯定是再好不过，我给他介绍新工作，然后再从他这里问出组织的机密，两全其美。
可现在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眼前。
七爷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给东北那边打了电话，他已经通知那边的出马弟子了。
所以白家的人，以及柳家的人，可能正在来抓方明杰的路上……
“那个……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东北那边可能要来人了，来抓你回去……”
这话一出，方明杰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大，他直接大到没反应，然后顺势躺在了地上。
“牛逼。”
“不跑了，累了，毁灭吧。”
“你们现在就弄死我，直接弄死我就行了，不还手。”
我见他这么消极，连忙趴在地上安慰他：“坚强点，三十年都让人骗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红着眼睛，又锁我喉：“我还以为你们是好人，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东北那边派来整我的，先是把我工作弄丢，现在又把那些人叫过来抓我。”
“咱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整我。”
“你说！你说！”
我忙跟他解释：“不是，哥，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你过得这么惨啊，我们以为你是为非作歹的坏人，谁知道你过得跟祥林嫂似的。我们只是想救那个陶景瑜，所以才通知东北那边的人。”
“再说前天晚上你要是好好跟我谈，不就没这回事了吗，你不能全赖我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咱们就一起想办法解决，你不要消极应对啊，控制一下情绪，好不好？”
方明杰从地上爬起来，身心俱疲，说：“你们现在把东北那边的人叫来了，我又跟你们无亲无故的，你们凭什么帮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跟东北的人合伙抓我？”
我说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
他不信，狠狠瞪着我：“你发誓，对着你祖师爷发誓，你要帮我找到新工作，帮我躲过东北那边的追捕，否则你就天打雷劈。”
我觉得有些好笑：“有这个必要吗……”
方明杰：“你发誓！”
“行行行，我发誓。”
“我对着我祖师爷发誓，我要帮附身在方明杰身上的常安安找到新工作，帮他躲过东北那边的追捕，否则我天打雷劈。”
最后我们互留了手机号码，他还要了我的家庭住址和上班的地址。
除了手机号码，那两个地址我都给的假地址，他还认真给记手机上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莫名有些内疚。
其实我一开始还打算骗他，刚刚给他喝的那个符水被我们下了咒，但现在知道了他的经历，我都不忍心骗他了。
因为他真的会上当。
“你为什么不问他，当年他带走的组织机密到底是什么？”
方明杰离开后，易杨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这个时候不能问，如果问了，就是暴露了我们的需求，这个机密就会成为他的筹码。”
“他就算再笨，也会用这个筹码来要求我们帮他做事，这样我们就很被动，而且他的智商，出的肯定是馊主意。”
“我们现在只要帮他找到新工作，然后帮他摆脱东北那边的追捕，他就完全信任我们了，到时候直接问他，他也会直接告诉我们。”
易杨语气有些凝重，说：“可是要帮他摆脱东北那边的追捕这事儿，就极其难办，是俺们把东北那边的仙家叫来的，到时候怎么跟人家交代呢……”
“而且这次肯定有柳家的人来，我师父说柳家的人最难应付，你要是跟他们说常安安跑了，就等于放人家鸽子，柳家的人脾气不好，没准儿把我们打一顿出气……”
我说看情况吧，明天先去找七爷商量一下。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就只能想想解决的办法。
实在不行，那就放鸽子……大不了我让柳家的人打一顿，反正我抗揍。
……
次日一早。
我没去店里，直接开车去了七爷那儿。
七爷果真已经通知了东北那边的人，而且那边似乎都已经安排好过来抓方明杰的人了。
“七爷，要是现在让他们别来，还来得及吗……”我问道。
七爷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呢？”
我叹了口气，连忙把昨晚方明杰告诉我们的那些事，全都跟七爷说了一遍。
七爷听完后，也是无奈至极：“这倒霉玩意儿，他怎么不早说呢！哪怕他早说一天，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第529章
白小玉和常板坡
听七爷说，他联系的是上次我们在东北见到的那个崔先生。
崔先生给他回话，说白家和柳家都各自派出了一名仙家准备前往我们兰江市。
而这里着重要说的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