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你妈妈。”陈乾说。
黑白照片中的女人弯唇微笑,符合林莫忧对母亲的一切美好想象,和蔼亲切,深爱自己的孩子。
莫亭说,人贩子在林莫忧还未学会走路时,就将他拐走。
林淑姿找了林莫忧好多年,搞垮了身体,哭瞎了眼睛,因为害怕自己出意外,又生下莫亭,给小儿子灌输寻找哥哥的执念。
结果,也未撑到莫亭成人,林淑姿就跳楼自杀,放弃了寻找林莫忧。
只为林莫忧留下许多空空的药瓶,和满腔恨意的弟弟莫亭。
母亲是因为太爱他,才活不下去的,这是林莫忧找回亲生父母后,就不得不清楚的事实。
林莫忧的眼角缓缓滑下泪水,高大的男人将他搂在怀里,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将晶莹泪珠向上抹至耳垂。
陈乾的行为,带着几分绝不应该在林淑姿墓前出现的调情与狎昵,他丝毫不顾忌林莫忧刚刚与母亲相认。
“莫亭……”林莫忧本能地呼喊亲人求救,声音却是极小,紧贴着他的陈乾都有些费劲才听清楚。
被仓皇失措的小狗逗乐,陈乾笑了两声,林莫忧就在怀里发抖,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他看着林淑姿的照片无奈摇头,心里很清楚,也是自己儿子把人欺负太狠的缘故。
让挨过打的小狗缩起尾巴,遇到曾经的施虐者,连逃跑都忘记。
“你母亲曾经是我的未婚妻……”陈乾轻声解释,“后来她从我身边逃走了。”
他握起林莫忧的长发在鼻间嗅闻,看着林莫忧无声落泪,泪流不止,终是不忍地将长发挂回耳后,在青年额上落下一吻。
“我在南山有幢别墅,等你准备好了,再过来。”
余光瞥到莫亭拎着书包急匆匆地跳上台阶往这边来,陈乾松开了紧握青年的手。
“或者……”他慢悠悠道,“我让莫川送你过来,也可以。”
——
港城。
冬季的大海清冷寂静,层层海浪和雪堆积的沙滩相交汇,形成银色的边界。
警戒线内,有巡警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从海里走了出来,他上前询问对方在这里做什么,男人摇了摇头,表情迷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海边……”
“抱歉,警官,现在我要回家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
作者有话说:
好,四个攻出场完毕,从父子盖饭到骨科到年下弟弟,可以写5p了()
看看大家的意愿,我有点想转成np写哈哈,配置大概是:
攻一:已进火葬场的疯狗前夫(陈一)
攻二:阴魂不散死鬼公公(陈乾)
攻三:恨哥所以艹哥的弟弟(莫亭)
攻四:被逼黑化的老实人(许松柏)
如果大家喜欢,我会把现在的文案删掉,改成np
但本文会坚定贯彻强制爱的主题
其实这篇一直蛮心血来潮的,也一直很想坑掉(。)
试了下发现割舍不掉忧忧,所以会努力完结的
最近开始实习了,尽量保持更新,lovelove?
第43章
第41章
【讨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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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陈乾领养了只猫。
他物色了很久,挑了只最温顺的长毛三花,养到脸盘圆滚滚的,一遇到人就会翻肚皮撒娇。
可当陈乾今天回到家,猫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就很奇怪,在客厅找了圈,连声喵叫都没听到。
最后在阳台,看见眼熟的清瘦背影,一截猫尾巴从那人的手臂上垂下来,尾巴尖儿翘起,能看出猫的心情极其愉悦。
陈乾有些惊讶,轻轻笑了声:“还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能想通呢,忧忧。”
比他还先到家,看来,是离开墓园后就到了他这里。
林莫忧抱着猫转身,眉眼低垂,双手作摇篮状托住猫咪,是个很能让猫舒服,但自己不太舒服的姿势。
“它抱着我的腿不放,我以为它饿了……”林莫忧向猫的主人解释自己出现在阳台的原因,是想找猫粮喂给猫。
陈乾眯了眯眼,对猫说“下来”。
重量不俗的肥猫在林莫忧怀里滚了一圈,夹着尾巴跳了下来,缩进了猫窝。
林莫忧的双手一空,与陈乾之间的缓冲地带消失,怔怔地抬着手,恰好被陈乾握住,给他套了只银手镯上去。
素圈的银镯,外侧有一些磕碰划痕,是只曾被戴过的镯子。
“你妈妈的旧物,”陈乾说,“辟邪用的,还有一些彩绳铃铛,但是已经看不出颜色了,不适合再给你戴。”
陈乾抓着林莫忧的另一只手转动银镯,让他细细地抚摸上面岁月的痕迹。
“妈妈的……”林莫忧低声呢喃道,这个词汇对他很陌生。
在莫家,林莫忧并没有见到什么林淑姿的遗物,父亲与弟弟对母亲的态度都很淡漠,他也就没有过多询问。
莫川倒是提过他长得很像林淑姿,还阻止林莫忧剪掉长发,说长发会更像林淑姿。
与母亲有关的事物实在太少,所以林莫忧听从了。
那之后他常常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去想象母亲的模样。
这很困难,林莫忧只望到了自己空茫的双眼,毕竟他刚认识母亲,就得知了母亲的死讯。
受创的心脏根本来不及恢复跳动,就被宣告了救治无效的死刑。
然后,林莫忧就在墓碑前遇到了陈乾。
在他身上戳出第一个洞的陈乾,撕开了溃烂的伤疤,放了个小勾子进去搅动,让林莫忧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艰涩、缓慢,但连续。
他实在是个好打发的下贱货色,曾经的施虐者随便给出点甜头就能感激涕零。
林莫忧摸着银镯流眼泪,今天他第二次在陈乾面前哭,比上一次更狼狈也更脆弱,呼吸都变得困难,不得不张开唇,大口大口地喘气。
猫咪感觉到了林莫忧剧烈的情绪变化,歪着脑袋打量了会靠在一起的人类,最后向着外表镇定的陈乾重重“哈”了一声。
它对欺凌弱者的陈乾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陈乾差不多能猜出林莫忧心中所想,滚烫的眼泪擦过指尖,他趁着林莫忧沉溺进情绪里,不动声色地握紧青年纤细的手腕。
可惜男人先天偏低的体温并不能给林莫忧带去什么暖意,林莫忧被冰得一哆嗦,银镯都显得要温热些。
“莫川几乎卖光了你妈妈的东西,我也是通过很多渠道才收集到这些。”陈乾说。
他暗示林莫忧,自己还有很多林淑姿的旧物。
这招对林莫忧的效果十分明显,青年望向他的通红眼睛,最初的恐惧已消失大半,只是仍犹犹豫豫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些?
大费周折地将他从港城带来明市,只是为了将林淑姿的遗物还给他么?
陈乾暂时不作回答,将猫又喊了出来,让林莫忧陪猫玩一会儿。
直到夜色渐深,陈乾似乎完全忘了林莫忧还在家里,半掩着主卧的门,泄出道暖黄色的灯光。
林莫忧在外面站了很久,看着猫踮着脚走进走出几回,也没想好要怎么推门进去。
其实莫川早就同林莫忧说过了,陈乾这个人的存在。
当时林莫忧才从昏迷中苏醒,身体虚弱得不能下床,有警察通知他与莫川认亲。
他们还告诉林莫忧,莫川是这个城市的市长,身份贵重,有权有势,听说了的人都很羡慕林莫忧,也为他高兴。
然而林莫忧的病房,始终都没有其他人再到访,偏偏在出院那天,莫川姗姗来迟,接了林莫忧回到莫家。
他对林淑姿避而不谈,说工作繁忙,请林莫忧体谅。
紧接着就给林莫忧安排全天的社交礼仪课,要求林莫忧作为市长的儿子,出门在外不能丢了他的脸面。
至少林莫忧的皮囊,够做一个漂亮花瓶,对莫川还有些用。
无处可归的林莫忧,十分机械地执行着父亲的命令。
在记忆与莫川有利益往来的人时,莫川着重让林莫忧认识陈乾,是莫川的贵人,支持莫川当选了市长。
这位贵人没有照片,所以林莫忧单纯地以为只是同名,背了很多陈乾的资料。
资料里写着陈乾喜静,独居多年,行事低调,常居幕后。
但他的势力深不可测,翻手能捧你上高位,覆手就能送你万劫不复。
所以莫川曾这样告诉过林莫忧:“陈乾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去做,讨好他。”
“还有,好好养着你的头发。”
父亲的这句嘱咐不止说过一次,林莫忧直到见到陈乾的今天才咀嚼完毕。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心中差不多有了结论。
陈乾在拿他当母亲的替身,父亲也知道这件事情,才将他认了回来,笼络住贵人。
林莫忧将银镯收进衣服的口袋,抱起窝在腿边舔毛的猫,把猫送回了窝。
猫咪不解地翻身跃起,却晚了一步,主卧的门已经紧闭,任凭爪子怎么挠都不开。
它愤怒地在门口叫唤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会疼人,死得早,留钱多
太忙了有宝宝的评论没时间回复,果咩纳塞??
第44章
第42章
【还记得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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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一样,林姝音于傍晚时分来到陈家的小楼,去最角落的房间,照看那个出生没多久就失去母亲的女婴。
她本不必那样做,是林莫忧强行让她与女婴建立起了一种虚无缥缈的联系。
刚生产完的林莫忧坐在轮椅上,轻声细语地问她:“作为陈一的妻子,你会照顾他的孩子吗?”
林姝音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她对林莫忧最善良的一点就是从不给他虚妄的幻想,且相当直接地展示着自己的恶意。
她告诉林莫忧,不欢迎私生女瓜分陈家的财产。
这个回答却让林莫忧露出释然的笑意,他很随意说:“那你可以送走她。”
自那个孩子从林莫忧的肚子里剖出来,他就没看过孩子一眼,更没抱过孩子。
这样冷漠的态度延续到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陈一同样对孩子不闻不问,让林姝音最先抱到了女婴。
这个烫手山芋从此留在了林姝音手上,瘦小的女婴完全随林姝音处置。
她第一次被林莫忧算计到,只要她不喜欢私生女,就会把女婴送走,到底也是陈一的孩子,她又不可能扔进垃圾桶里就了事。
所以直到林莫忧跳海自杀,陈一精神失常,林姝音都在默默照顾着女婴。
她今天带来了几件手工织的毛衣,陈七在门口等着,按照惯例,他会带着林姝音绕过陈一出现的地方。
不巧的是,进门就撞见了陈一,搂着团空气自言自语。
林姝音转头想走,陈七拉住了她,眼神里迸发出冷酷的光芒,请林姝音在原地稍等。
陈七从楼上取了件真丝衬衫下来,林姝音认出了那是林莫忧穿过的衣服。
然后她惊讶地捂住嘴,看着陈七当着陈一的面,烧掉了那件衬衫。
英俊挺拔的男人在飞速窜动的火舌下变成暴怒的野兽,他用身体压住跳跃的红色,裸露的皮肤都被烧伤也无法阻止。
只能跪在残缺的布料前苦苦哀求,与以往傲慢高贵的姿态大相径庭。
林姝音的心里生出隐秘的快意,此刻她开始由衷地佩服林莫忧的干脆利落,留给陈一无边无际的痛苦。
这个可怜的男人,要先承认他在乎,再发现他深爱,最后面对林莫忧已经死去的事实,这无疑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看到陈一用头不停撞击着地板,林姝音失去了继续观赏的兴致。
她将孩子抱出去散步,最后把孩子送回去时,陈七微笑着告诉她,陈一终于给孩子取了个名字。
“叫林小乐,”陈七说,“先生会振作起来,抚养孩子长大的。”
……
林莫忧听见了猫挠门的声音,他紧贴着卧室门站,猫的动静让他的身体跟着微微颤抖,看上去跟被猫欺负了般。
陈乾从浴室出来,看见了这有些滑稽的一幕,他止住自己想要发出恶劣笑声的冲动,没打算继续给林莫忧造成压力。
所以懒懒地坐到床边抬起手,准许林莫忧进入自己的领地。
“忧忧,你可以把灯关掉……”陈乾拖长尾调,带着沐浴后清新的香气引诱猎物,“再过来。”
陈乾这样说着,却是自己关了灯,林莫忧的视界陷入黑暗,有一瞬的惊慌,他凭着之前眼盲的经验,慢慢走到了陈乾面前。
猫不再挠门,衣物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就显得格外突兀。
林莫忧不同陈乾说话,不质问,也不反抗,他几乎是主动献上了自己,被男人挑逗几句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这就是林莫忧应对的方式,他害怕挨打,恐惧着被绑起来或者吊起来受虐,先敞开柔软的身体,是为了满足男人以避免遭受更多的疼痛。
他就是一只被肏乖了的小母狗。
陈乾凝视了一会眼前温顺的林莫忧,得出了这个结论。
冰凉的指尖向前伸,直直摸在肚皮上那道狰狞的疤上。
林莫忧的牙齿在打战,陈乾总让他想到蛇,现在细长的小蛇缓慢爬过剖腹产的疤痕,他会产生肚皮再次裂开的错觉。
“你恢复得怎么样?”陈乾突然问道。
“挺好的……”林莫忧在防备中分出点心神回答,很快他就感到后悔,阴茎顶起薄薄的肚皮,这句话让陈乾肆无忌惮。
他被陈乾扶着坐到男人身上,骑乘的姿势让肉刃进得迅猛,龟头磨进穴口的时候林莫忧软了下腰,重力让他一下就吞吃了近半。
如果陈乾没托住林莫忧的屁股,粗长的阴茎会由下至上直接贯穿进林莫忧的子宫。
滞涩的穴壁还没有分泌足够的液体就被乍然撑开,林莫忧高仰起脖颈要从陈乾身上跌落,男人的手掌卡着他的腰,让阴茎牢牢钉住了林莫忧。
“我禁欲很多年了,忧忧,忍一忍。”
陈乾伸舌舔了舔林莫忧的耳垂,他的吐息终于是热的,暴露出他并不是如外表那般淡然。
从见到林莫忧那刻起能维持住游刃有余,是不想破坏精心编织的猎网,一步步得偿所愿,让陈乾难以恪守耐心的美德。
林莫忧也无暇顾及陈乾的急切,他扶着插进身体的阴茎根部,帮它往子宫里插,孕育过孩子的子宫让阴茎轻易通过宫颈口,这里再次沦为伺候男人性器的肉套子,包裹着柱体吮吸。
整根没入后,陈乾将林莫忧抱紧了些,他贴着林莫忧的耳朵,浸着欲望的低喘渐渐平息。
“我现在告诉你,我来到明城的原因。”
陈乾的语气有些冷淡,林莫忧不安地咬住唇,阻止呻吟从喉间溢出,他在平静的男人面前,很为放荡的自己感到羞耻。
“你妈妈自杀前,有一天曾给我打过很多通电话,我没接到。”
“为什么我没接到……”陈乾无声地笑了一下,轻飘飘地说,“因为我那天在强奸你,忧忧。”
“还记得么?你第一次,里面好……紧。”
陈乾勉强说完最后一个字,呼吸就无法再进入鼻腔,林莫忧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看见陈乾弯起的唇。
因为窒息,肏进林莫忧体内的阴茎兴奋地胀大,他的小腹一阵酸软,手上差点泄力,陈乾就顺势向上顶。
林莫忧控制不住地吐了吐舌头,他被干到高潮时常常有呕吐的感觉,露出失神的表情,让随后转换成的愤怒都依然淫荡。
陈乾的笑意加深,一点没有濒死的恐慌。
接受这件事,原谅我对你妈妈的忽视。
否则,就只能拿出鞭子了,陈乾想。
作者有话说:
陈乾to陈一belike:你老婆最恨的人是我^_^
第45章
第43章
【我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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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般柔顺的黑发散落在陈乾的胸膛上,他在窒息中望进林莫忧第三次湿润的眼睛,盯着泪珠涌出的过程,有种目眩神迷之感。绮蛾輑4六六?零綆新
胀大的阴茎在子宫里弹跳,射出微凉精液,积攒的量显然让林莫忧难以承受,他腰软坐不起来,被动接受了全部的精液,浑身冷得发抖。
男人眯起细长狐狸眼享受完射精的余韵,抬手反卡住林莫忧的脖颈推开。
他敞开的浴袍下是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制服林莫忧轻而易举。
“够了,”陈乾低声咳嗽,声音微微严厉,“忧忧,不是我拐走的你。”
林莫忧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刚刚差点把陈乾掐死的双手,他好像才意识到陈乾犯的罪并不足以判处死刑,又发现这双手也有夺走生命的力量。
修长的五指收拢,林莫忧将手缓缓移向自己的脖子。
陈乾的心尖震颤,一瞬失态地吼道:“林莫忧,不要想这种事!”
他握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力道几乎要将这截腕子折断。
“……下周我要去参加莫亭的家长会。”说完,陈乾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换了温和安抚的言辞,“莫川不管他,你弟弟一直期盼着他真正的家长去他的学校。”
林莫忧眨了眨眼,身上那种自毁的决绝逐渐消失,疑惑道:“他没跟我说过。”
“他也不会想我去……”林莫忧摇摇头,撑着陈乾的胸膛将自己从阴茎上抽离,粘稠的白浊被屄口缓缓吐出来,走回床边滴了一路。
陈乾看着林莫忧低垂的眼睛,和他脸上难过的神情,心想自己需要尽快为林莫忧安排一位心理医生。
他见到林莫忧才发现青年的状态极其不对劲,林莫忧的想法很危险,当他杀不死对方时,他就去杀死自己。
林莫忧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披上,狼藉的下体显然不许他原样穿回所有衣服,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陈乾没有吭声,关于母亲的话题已被男人狡猾地搪塞过去。
“我想要剪刀。”林莫忧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及腰的长发在交合中也沾上了精液,青年的心情明显很糟糕,想对自己的头发做些什么。
“厨房里有,”陈乾息了捉弄的意思,“忧忧,你可以用浴室。”
林莫忧选择先去厨房,他刚挨肏过,走路的姿势别扭难受,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抽出那把厨具里的大剪刀。
陈乾挑了挑眉,他以为那把剪刀会对准自己,林莫忧却将剪刀贴着脑袋,几下剪掉了自己的一头乌黑长发。
被挡了许久的泪痣,完整显露出来,在眼角泫然欲泣,以及尖瘦的下巴和饱满的耳垂,都失去了长发的遮挡,削弱林莫忧身上柔婉的气质。
林莫忧想,他不配扮演母亲的影子,陈乾也不应该在他身上寻找母亲的痕迹。
他回头去看跟在身后的陈乾,男人靠在拉门上,静静地注视林莫忧剪去长发,脸上有转瞬即逝的痛苦被林莫忧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