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到现在都从未这样满足过。
陆庭深想,如果幸福是一朵花,那他已经花开满园。
柏林的凛冬也无法让这些花朵凋谢。
第23章
在得知乔听雨要和陆庭深办婚礼的时候,秦深买了去柏林的机票。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要干什么,他就想去看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也好。
而何姣姣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航班信息,发了疯般和他闹,把家里咋了个稀巴烂。
他们的孩子在摇篮中哭泣,何姣姣声嘶力竭道:“你还是忘不了她,秦深,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啊,当初是你自己选择了我,你现在到底在装什么!?”
秦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她冲上来捶打自己时,冷静的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了一旁。
“是我选择了你吗?我从头到尾都告诉过你,我的太太只能是听雨,我只爱她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何姣姣的出现,也许现在和乔听雨结婚的人就是他。
他胸口窒闷,痛到说不出话来。
而何姣姣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怪我吗?明明是你自己经不住诱惑,是你自己不够坚定!你现在来怪我?秦深,你自己觉得可不可笑?”
见秦深默然不语,何姣姣拿出一张乔听雨的证件照,红着眼睛道:“你现在就藏着她的照片思念她对不对?我要让你再也没有念想!”
她说着,将乔听雨的照片撕成了碎片。
秦深冲过去将何姣姣一把推开,然而抢救已经来不及,他只能把照片从地上一点点捡起,然后拢在手心中。
这是从乔听雨的学生证上面撕下来的。
陆庭深将乔听雨藏得太好,哪怕他往返柏林多次也见不到乔听雨的面,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她了。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秦深将照片珍爱的藏起,冷冷看向何姣姣,沉声说:“你的刑期就要到了,过几天会有人送你去服刑。”
何姣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连滚带爬的匍匐在秦深脚下,用刚才判若两人的语气哀求道:“不要、不要秦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生了一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秦深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淡淡道:“是啊,这个孩子我会送给别人抚养,至于你们一家人,就好好在监狱度过余生吧。”
秦深撒开何姣姣的手,示意保姆抱走孩子,任由何姣姣怎么哭求,转身的时候还是头也不回。
婚礼那天的柏林,是一个艳阳天。
乔听雨穿着自己设计的拖尾鱼尾纱,在鲜花簇拥中,无数祝福和闪亮灯光下,一步步地走向一身白色西装的陆庭深。
这是她年少时想过无数遍的场景。
是梦中的婚礼,但实现在了眼前。
乔听雨走到陆庭深面前,和他对视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和陆庭深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走到了一起。
这时,主持人问:“新郎,请问你愿意接受乔听雨女士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都会爱她、敬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陆庭深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在另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秦深红着眼看着台上璀璨的女孩,很小声的说:
“我愿意。”
第24章
乔听雨在28那年,开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次画展,主题是“新生”。
乔听雨在柏林的这三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在画展前一直兴奋的到处发请柬,何静也拉来了自己在柏林的所有朋友支持她。
而某位‘公私分明’的陆先生,这段时间不论是谈合作、出差、开会,话里行间都离不开他“夫人”的画展。
于是即使陆庭深没有明面上提,还是有人挤破了头要去乔听雨的画展,到处托人找关系问乔听雨要请柬。
晚上陆庭深回到家,就看到乔听雨一脸兴奋地在家里走来走去,保姆阿姨笑眯眯的看着她。
“陆庭深!”
乔听雨看到他,眼睛像是灯泡,倏地亮了。
她像一头小鹿,直直撞进陆庭深的怀里,笑得明媚:“我画展的所有请柬都送完啦!”
陆庭深挑了下眉,故作惊讶道:“哇好厉害,那请问乔小姐,有给我留一张吗?”
乔听雨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她从陆庭深怀中及时退出,慢慢转过身,哈哈干笑道:“这个嘛,你是家属,应该不用吧”
还没等她悄悄溜走,陆庭深已经长臂一挥,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往客厅走去。
边走还扭头对阿姨说:“阿姨,以后她在家里不穿拖鞋,你和我说。”
冬天要到了,即使家里铺了地毯,也有暖气,但陆庭深还是不太放心乔听雨的身体。
乔听雨心虚的不说话,被陆庭深放到沙发上,又在陆庭深坐下的同时,爬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坐在他腿上。
陆庭深将乔听雨刚才因为挣扎露出小半截腰的上衣下摆,往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