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林洚林时珏 本章:第55章

    他拿起铅笔,直接在纸上画了四张样图,“照这个,春夏秋冬四季,全部做成情侣套装,尤其是秋冬款,在春节前会有一波大行情,取名‘序言’”。

    经理拿着图纸,十分的不以为然,样式过于简单,还略显幼稚,这个只适合十几岁的小姑娘穿,小姑娘哪儿来的钱,高端了卖不出去,低端了没意义。

    “往高端上走,面料要讲究,做工要精细,赶紧出图,做出样品来”,覃佐郁心里着急,他急着要去见时序,要确认时序是不是在学校里安然无恙,没时间给他们解释太多。

    设计部经理尽管疑惑,还是拿着图纸走了,覃佐郁迫不及待拿着车钥匙往楼下冲去。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和闪电,此刻的最佳方式就是待在家里别出门,手机推送来最新消息,今年最强台风那美人号,将于今晚10点在府城港登陆,府城港离蕙城不过几百公里。

    受台风影响,此刻的蕙城可谓是风雨雷电交加,街面上空无一人,连公交车都停运了,覃佐郁顾不得这些,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开着车冲进了风雨里。

    他的脑子里不断涌入的画面,混乱的记忆使他头痛,边走边整理着,这样风雨交加的一天,他在梦境里经历过了两次。

    时序在雨停后直接坐大巴回了木多镇,然后就发生了那些可怕的事。

    他找了时序多年,终于在大曳山找着她时,时序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因逃跑被村民逼得跳了崖。

    他屠了大曳村,杀了康文秀母子,给时序报了仇,自己获死刑。

    恍惚间,另一段记忆,同样是时序跳了崖,他烧了大曳村,杀了康文秀母子,给时序报了仇,自己被注射死刑。

    车窗外风雨交加,树叶被狂风吹得扑在车窗上,街面上偶有被风吹断的树枝跌落,这样的场景,他清晰地记得,和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覃佐郁在暴风雨中开车疾驰,脑子飞转,如果这是一个警示的梦,他一定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回到木多镇,杀了康文秀母子。

    车子顶着风雨,原本40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两小时才到,顾不得风大雨大,覃佐郁冲下车,步履艰难地往宿舍楼冲去。

    时序已经将宿舍收拾好了,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进了箱子里,只等雨停后就出发回木多镇。

    她要亲自解决所有问题,让外婆的交换变得有意义,让爸爸的死是值得的。

    想至此,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爸爸还在呢,父女俩所有的恩怨都在父亲那一跳一推的救护中化解了。

    覃佐郁一口气冲上六楼,推开608宿舍的门,看到时序坐在书桌前,心里大定。

    “小序”,他一把抱紧时序,将头埋进她的长发里,闻着她发稍上六神花露水的香味,还有淡淡的少女的体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他双臂紧紧地将时序箍在怀里,深情而喜悦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小序,小序,你还在,你还在,”他低声呢喃着,眼眶湿润,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时序的肩头。

    第178章

    时移事易

    “哥哥,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把我的衣服也染湿了”,时序轻轻地推了覃佐郁一把,看着他还在滴着雨水的头发,单薄的衬衣湿渌渌地贴在身上,全身上下都在滴水。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中弥漫着湿粘的泥土气息,覃佐郁抹了一把头发和脸颊上的水,双手捧起时序的脸。

    这张明媚如朝阳一般的面庞,他等待了十八年,原计划在十八岁生日上的告白,现在全然顾不得了。

    时序被他看得脸颊绯红,羞怯地眨了了眨眼,覃佐郁的心猛地就乱了节奏,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下来。

    许久之后,时序推开了他,“哥哥,得赶紧换身衣服,这样会生病的”。

    “好,先去我公司,等雨停了我们就回木多镇”,覃佐郁收起所有心思,总要一件一件地验证梦境中的事,才好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当务之急得先收拾好自己,一切还等雨停再说。

    二人冒雨又回到覃佐郁的公司,覃佐郁洗过澡,换了衣服,时序也给自己换上了干爽的衣裳。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时序已经在覃佐郁的休息室里睡着了,覃佐郁则一直在工作,他有许多事要处理,公司的现状,各种人事关系,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他在网上搜索了一通宵,蕙城东面还是一片蛮荒之地,还没有开发,这让他有些兴奋,他得想办法找到赵智礼,如果他真有一块地皮,那是不是说……,

    覃佐郁不敢往下想,毕竟梦中的情景,都是些锥心刺骨的痛,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片地产公司了。

    第二天,雨彻底停了,风也小了,新闻播报蕙城通往各地的路都被中断了,至少要两至三天才能抢修好。

    这样也挺好的,回木多镇的事不用太着急,他现在把梦境和现实完全搞混了,他想到了林时珏,不知在现实里跟他是否有交集,他在手机里没能找到林时珏的号码,又翻找卫思哲,电话倒是找到了,拨过去却是空号。

    覃佐郁十分困惑,努力去区分梦境与现实,越想越头痛,就见时序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时序早上醒来精神特别好,很久没睡得这么香过了,推开门,看到覃佐郁还在办公桌前忙碌,“哥哥,你一晚上没休息吗?”。

    “啊,小序,睡好了吗?”看着睡得红扑扑的漂亮脸蛋,覃佐郁心情十分美好,前所未有的安定,不管哪些真哪些假,他都坚定地要去解决掉所有不幸的根源。

    兄妹二人吃过早餐,覃佐郁问道,“小序,你有阿珏的电话吗?”

    时序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阿珏指的是谁,赶紧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覃佐郁在手机里搜索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林时珏的电话。

    “为什么没有呢?”,他迷惑了,小序的手机里也没有林时珏,难道现实中林时珏就没出现过。

    时序终于明白他说的阿珏是指林时珏了,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覃佐郁,难道哥哥也知道以前发生的事?

    那她要不要告诉哥哥,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和哥哥都死了,而导致这一切不幸的根源,是康文秀母子。

    正犹豫间,时序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挂断,对方又契而不舍地打来,看来不是诈骗电话,应该是认识的人,兄妹俩顿时神情肃然地盯着手机,时序接通电话,打开免提,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时序吗?”。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覃佐郁点点头,时序答道,“是的,我是时序,请问您是……”。

    “我叫费聿川,之前你外婆委托我一些事情,让我在这个时候联系你,本来该是昨天联系你的,可是昨天因为台风断网断电的,没顾得上,所以推迟到了今天”。

    “费聿川?”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名字,均是一脸的茫然,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而且还是受外婆所托。

    “对,我叫费聿川”电话那头的人接着说,“如果你今天下午有空,就在红树阁大厦,32楼幼鸟咖啡厅见一面吧”。

    “好的,那下午3点,在幼鸟咖啡厅见”时序挂断电话,脑子里又想起了好多事。

    覃佐郁一个上午都在忙着熟悉公司的事情,时序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查找学校,高考结束了,根据记忆,她的分数应该很高,上清华北大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台风已经完全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蕙城,街道经过一上午的清扫已经基本恢复了交通,部分路段还在停水停电中。

    下午三点,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幼鸟咖啡厅的地板上,费聿川坐在咖啡厅最显眼的位置上,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兄妹二人推开了咖啡厅的门,费聿川一眼就认出了时序。

    和十年前相比,小丫头已经脱胎换骨了,曾经那个带着稚气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大气的姑娘。

    五官精致,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脸庞也变得更加柔和,身材高挑,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忧郁的魅力。

    “时序,这边。”费聿川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时序听到呼唤,循着声音望过来,覃佐郁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一个人,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向着费聿川走来。

    两人在费聿川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时序,你可以叫我费叔叔”他看向覃佐郁,“这位是……”。

    时序:“他是我哥哥,覃佐郁”。

    覃佐郁:“我是她男朋友”。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费聿川想了一下,懂了,都是过来人,男人那点小心思,不难猜。

    “我姓费,你可以叫我费叔叔”,咖啡和一些小点心端来后,费聿川也不废话,“时序,十年前,你才八岁多,你外婆当时委托我帮你保管一些东西,说是在你高考结束那天交给你,昨天的情况十分特殊,所以,就拖到今天了,应该影响不大吧”。

    第179章

    有限循环

    覃佐郁想说影响大了,但随即又想到,不管哪一天,只要时序单独回木多镇,不幸都会发生。

    “没事,昨天又是风又是雨的,门都出不了,部分区域还停水停电的,确实非常不方便”,时序温和地一笑,十分体贴地接过费聿川的话。

    “这是你外婆让我帮你保管的东西,现在交还给你”,费聿川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木盒,从盒子里取出一枚花生形状的木雕,递到时序面前,“你外婆说,这是她留给你的全部东西,我拿到后就一直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在上面贴了标签,提醒交还给你的日期,你看看,从未有打开过的痕迹”。

    “花生吊坠?”,时序惊呼一声,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处,空空如也,脖子上什么也没有,花生吊坠竟然是托给别人保管的。

    “好的,谢谢费叔叔”,时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她的花生吊坠,完好无损。

    “你外婆处处为你筹谋,走一步看十步,连电话号码都帮你准备好了”费聿川喝了一口咖啡,十分感慨地说。

    “她当时告诉我你的电话时,我还不以为然,想着十年后,谁知道你换没换号码呢,结果你竟然真的没换”。

    时序脑子里浮现出外婆的样子,当时交待她,“这是外婆用过的号码,你就接着用吧,这种号码是先使用,后付费,以后申请不到了”。

    所以,时序从没想过要换电话,一是对外婆的纪念,再就是确实很方便,只有连续三个月不交费,才会被催缴,半年不交费才会被停机,没想到外婆的交待还有大用处。

    费聿川离开后,时序握着那枚花生吊坠,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印象中,这枚吊坠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的呀,为什么竟然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帮她保管的。

    她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间,当然什么也没有。

    “小序,怎么了?”覃佐郁发现了她的反常。

    “哥哥,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斟酌着该如何向覃佐郁说起,既要使他相信,又不能让他害怕。

    覃佐郁抽了一张纸巾,轻轻为她拭去嘴角的咖啡渍,温柔地说道,“嗯,你慢慢说,哥哥听着”。

    她摩挲着吊坠的每一寸纹理,那粗糙的质感在指尖来回传递。这是外婆亲手为她雕刻的呀,虽然在工艺上远远比不上商店里那些精致华丽的饰品,可世间独此一枚,是外婆对她的无限关爱与深深的筹谋。

    想起外婆,时序的眼角不禁泛起泪光,仿佛又看到了外婆在隐仙桥头的身影,脑子里又闪过一座金光闪闪的桥,外婆就站在桥头对她微笑,那是外婆无声的守护,是跨越时空的温暖。

    “这个吊坠,在梦里,它是挂在我的脖子上的,一直跟随着我的,可现在,竟然是费叔叔帮我保管的”时序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形。

    覃佐郁也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吊坠的始末,但他在梦中也见过时序戴着这个吊坠的。

    “不着急,慢慢将梦境从头至尾给讲给哥哥听,哥哥很感兴趣”,覃佐郁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能仅仅用“奇怪”二字概括。

    于是兄妹两在咖啡厅里,同时述说着梦境,每一个相同的经历都使他们确认,那就是曾经共同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我跳下了悬崖,听到了自己坠地的声音,脑袋砸在岩石上,响声清脆,看到自己脑浆崩裂撒了一地,看到血液顺流而出”。

    “小序,别说了”,覃佐郁伸手轻轻地捂上了她的嘴,这一段太心痛了,他两次看到她跳下悬崖,却无能为力。

    兄妹二人总结了一番,他们确认同样的事情经历了两世,第一世,时序很惨,最后死在了大曳山峡谷,而他报仇后死刑。

    第二世,外婆为时序各种筹谋,不惜用寿命为她换来重启的机会,可她还是被逼跳了崖,对她来说生命在继续,可对其他人来说,她已经死了。

    外婆用寿命为她换来的机会,是爸爸用生命为她换来的生命,她怎么能辜负呢。

    现在,是第三次重来了,他们有了前两世的记忆,现实的一切和第一世相似,如果这一次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们可真的会陷入一个死循环,无限次地重来,无限次地死去。

    “我想起来了,那个时间守护者说,妈妈是自杀,是不可逆的时间点,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妈妈去世前”时序神情有点黯淡,如果可以,她好想回到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呀。

    “她还说,回到外婆还在世时的话,我们会陷入一个死循环,所以,没等我自己选,就被推下了外婆桥”。

    时序的神情又有所好转,平静地叙述自己经历的事情。

    覃佐郁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目光坚定而果敢,“小序,哥哥会为你解决一切的,这一次,我们都不会有事”,他招手让服务生来结账,“你放心住在蕙城,先不要回木多镇去”。

    “不,哥哥,我要回去,我要亲自解决他们”,时序也很坚定地说,既然已经知道,就能提前准备,绝对不会再落入歹人之手。

    覃佐郁想了想,点点头,也行,那就一起回去,兄妹俩配合,一起收拾那些人渣。

    回到覃佐郁的家,时序迫不及待地从餐桌上抽了一支牙签,“哥哥,看看外婆在里面放了什么?”。

    她脑子里清晰地记得外婆的交待,在花生吊坠的正面,往下数第三排,第三个凹口处,按下去,吊坠就会打开。

    “小序,”覃佐郁按住了她的手,既然是洛奶奶留给小序的,那就应该好好收藏起来。

    “哥哥,外婆告诉过我打开的方法,我记得的”,时序抽出自己的手,用牙签狠狠地往下一按。

    吊坠“嗒”地发出一声清澈的声响,像一个贝壳,缓缓裂开成两半。

    时序和覃佐郁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两半吊坠的内侧。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把小小的钥匙静静地躺在其中,真像是被隐藏起来的宝藏。

    时序取出钥匙,正面刻着“蕙通银行”四个字,以及银行的标志,另一面刻着一个数字,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覃佐郁接过钥匙,在灯光下仔细地看了又看,“这是蕙通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这数字是保险柜的编号”。

    “小序,洛奶奶在银行给你租有保险柜,里面放着的应该是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时序的心跳得飞快,手指也有些微的颤抖,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咱们去银行看看吧!”。

    她不知道外婆给她留下了些什么东西在银行,但那一定是极为重要的,重要到外婆不惜将它藏在自己亲手雕刻的花生吊坠中。

    “傻丫头,银行下班了,明天再去,不过,可以先预约一下”,覃佐郁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动作暧昧极了。

    第180章

    遗产

    随后在手机里一阵翻找,没找着程君宜的电话,但对她的私人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

    “我给银行那边打个电话,跟他们约个时间,咱们明天去”。

    程君宜刚上任蕙通银行蕙城支行的行长,此刻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准备下班,手机响起,却是一串陌生号码,想也不想就挂断了。

    她的私人电话,从来不接陌生来电。

    覃佐郁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很是纳闷了一下,不气馁地又拨打,一通,两通,一直打了五六通。

    程君宜不堪其扰,终于还是接起,“你谁啊,没完没了地打”。

    “姐,我是阿郁,覃佐郁啊!”覃佐郁对程君宜竟然不认得他的电话表示十分困惑,两人的关系不说亲如姐弟,至少算得上是彼此信任的朋友吧,怎么语气这么陌生。

    “你有病啊,我又不认识你,谁是你姐啊!”程君宜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太可气了,是谁把我的私人号码泄露出去的”。

    覃佐郁知道,记忆出现了太多偏差,他们记忆清晰的是第二世的美好生活,而现在都是第一世的现实。

    “哥哥,我们明天直接去银行就行,到了再约也不要紧”,时序说道,他们已经给错乱的记忆进行了梳理,现在的情况是,要尽快熟悉现实中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9:30,兄妹二人准时出现在银行,跟银行打交道,覃佐郁还是擅长的。

    经理很快将他们带入保险柜处,时序拿出钥匙,银行经理根据编号,找出了银行属于银行的那一把钥匙,时序将钥匙插进锁孔,经理将另一把钥匙插进另一个锁孔,“请按右手大拇指的指纹”。

    时序依照吩咐,将右手大拇指按在指定位置上,锁扣“咔嗒”一声,开了。

    “不打扰二位的私人时间了,另外,保险柜的租期还有半年,如果需要续费,一会可以到前台办理手续”。

    经理客气而礼貌地退走了,时序和覃佐郁才将保险柜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清理出来。

    东西不多,几本房产证,几份保险合同,一张银行卡,一个股市账户卡,还有外婆留下的一封信。

    这些东西需要拿回家去慢慢清理,在银行无法理清楚。

    时序将其装在一个大大的文件袋里,随后叫来经理,将保险柜原样锁回去。

    “我们要考虑一下是否继续租用,会提前三个月来办理的”,覃佐郁客气地给经理交待完,两人拿着东西回到家里。

    时序小心翼翼取出外婆留下的信,信纸已经微微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她仔细着每一个字,信里全是外婆对她的安慰和鼓励,叮嘱她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要好好生活,要有个幸福的家,不要沉迷于男人的情爱,永远都要先爱自己。

    时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外流,覃佐郁从身后轻轻地拢住她的双肩,“小序,外婆希望你坚强”。

    外婆在信的结尾特别提到,要时序仔细查看保险合同,尤其是合同中关于保险公司违约的部分。

    时序转过身,抬头望着覃佐郁,“哥哥,外婆说注意保险公司违约的部分。”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商人,覃佐郁对合同条款有着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敏感度。他深知每一个字、每一个条款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和利益,他很快就锁定了关键点。

    根据合同约定,从时序十岁开始,保险公司每年给付的成长金,都必须由时序本人签字领取。

    合同的补充条款中明确指出,任何团体或个人都无权替代时序本人领取这笔钱。然而,覃佐郁在仔细核对这些年的情况后,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这些年,时序从未亲自领取过这笔保险金。

    那么,这些本应属于时序的钱,究竟被谁领走了呢?

    他低声说道:“先查清楚再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凭借多年的经验和对人性的洞察,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笔钱被谁领走了。

    两人在屋里逐个检查外婆留下的东西,仔细地核对房产证,“小序,这套是归云苑的房子,46号,和你爸爸的48号紧挨着的”。

    五岁前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她完全不知道归云苑还有一套房,可对48号却是印象深刻。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她已经不太记得妈妈的样子了,只有一个温柔甜美笑靥如花的模糊印象。

    “要去看看吗?”覃佐郁问。

    “嗯,咱们出去吃饭,然后去看看”,妈妈留下的东西,时序当然想去看看的。

    归云苑48号别墅里,林洚正望着46号发呆,这房子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来住,究竟是卖了还是空着的。

    他查到的信息是,现在的房主叫时序,“时序?也是姓时,难道是他们家的亲戚?”

    此时,林琅带着她八岁的女儿贺蕾,正穿过小区的林荫道,来到了林时珏的家门前。她轻轻地按响了门铃,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正在发呆的林洚。

    林时珏正准备出门去公司,听到门铃声,他快步走过去,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外的姑姑林琅和表妹贺蕾,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姑姑!”林时珏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最近家里气氛有些压抑,爸爸的情绪特别低沉,总是一个人整天整天地发呆,有时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46号楼能看一整天,嘴里还不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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