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被骂,反倒渐渐冷静,急的可不是她。
嘀咕:“你要叫老婆。”
“老婆乖,这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梁曼秋从占上风的位置跌下来。戴柯手把手教她找拉链头,拉下拉链,瞬间豁开一道大裂缝,里面是四角裤的黑。
梁曼秋给戴柯晾过衣服,四角裤藏着一道隐秘的开口,可以掏工具。
现在发酵过大,开口过窄,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只能勾着洞洞,往上提拉,先箍住它的头部。
梁曼秋指尖先触及粗糙的毛发,乱丛丛的,不小心碰到绵绵褶皱,不知道是哪里。
戴柯再度利索教她掏出来,东西弹回她的手心,暖乎乎的,像一截套了一层薄海绵的骨头。
“哥哥,太、大了,握不住”
“你只有一只手么?”
梁曼秋用上双手,心跳加速,闭眼吻着戴柯,没再低头。
异己的掌温包裹着他,与自己的如此不同,戴柯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好一会,才牵引她上下搓动,虎口在环状沟前止步,没再往上。
它分了层,不全然是一体的,骨头外面的皮会跟着扯动,有一股奇妙的手套感。
戴柯撩开层层叠叠的纱裙,摸她对应的地方。
肌肤细腻而干燥,三角裤的潮润越发明显,越揉越多水。
戴柯刮到三角裤的锁边,顺势削进去,两瓣唇软绵绵,跟上面的红唇一样,只是多了点特别的“胡子”,没有他那般粗糙。
异物侵入,梁曼秋下意识并拢双膝,跨着他,没法实现,反而成了用力夹他。
裙摆不小心扫到娇弱的头部,刮疼了他,梁曼秋握着的部分瑟缩一下,似乎萎了几分。她安抚搓了搓,那股固实感又回来了。
戴柯划进黏黏腻腻里,像摸到温泉里的青苔,滑溜溜的,层层叠叠裹着他的指尖。
梁曼秋像被他抠漏了一个洞,气力悄悄溜走,关节提不起劲。
好奇与刺激交加,压力伴随着羞耻,她好像跟戴柯学坏了。
骑着他两个人都不方便,戴柯把她拱回座位,侧身搂着她,更容易扯她的裤子。
这下,梁曼秋夹住了他的手,隐隐带喘,“哥哥,你有、那个么”
脑袋混沌,她又低声,戴柯听不清:“什么?”
梁曼秋艰涩吐出一个陌生的字眼:“套”
戴柯一顿,手腕挤开梁曼秋的双腿,继续揉着,“不做。”
昏暗中,梁曼秋炯炯有神盯着戴柯。
戴柯吻她的唇角,哑声说话,秘密只说给她听似的。
“第一次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他的回答等于承诺,解除了一部分风险,她心理压力陡降,进入游戏状态,学会了享受。
梁曼秋:“哥哥,你想在哪里?”
戴柯:“没想过。”
梁曼秋有点意外,戴柯平时不掩饰欲念,起码应该设想过许多遍。
戴柯腾不出手,额头定着她的脑袋,“我在哪里都能做,关键是你。”
梁曼秋早感觉到,戴柯的主动里有试探也有克制,不然同一屋檐,他有很多机会逼她就范。
她苦笑,“哥哥,你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体贴,我好像有一点不适应?”
戴柯偏身,一半重量压着她,“要不是你今天生日,早上了你。”
“哥!”
“闭嘴。”
梁曼秋把他手腕当做被子一样夹,他不时挑着揉着,又比夹被子挤出更多水。
戴柯掏出来借着路灯光看了眼,张开手指,拉出的银丝半途断了。
梁曼秋嘤呜一声,脑海里像炸开烟花,埋头进他肩窝,无法直视,无法思考。
戴柯抹她手上那一刻,梁曼秋浅浅咬一口他的肩膀,“哥”
“水真多。”戴柯亲手教她扣住他,不断抬腰,比起搓动,更像他主动操了她的手。
他们的呼吸走了调,额角沁出汗珠,玻璃糊上濛濛水汽。肢体扭曲成舒服的角度,接受对方青涩又热情的抚慰,爱意随着水意流动、交换,融入彼此。
梁曼秋的虎口和手腕发酸,戴柯好像没有尽头,除了不小心碰上头部会稍微萎顿,其余时候势头不减。
明明上一次不是这样。
她偷偷睁眼瞧他,闭眼吻她的戴柯显得尤为深情,叫她不好意思多瞧一眼。
偏偏不小心瞧见集装箱出来两道人影,正往这边走来。
梁曼秋心头咯噔一下,瞪圆了双眼,离开戴柯的唇,紧张道:“哥有人、过来了”
戴柯回头扫了一眼,骂了一声,攥紧梁曼秋的虎口,从后挡风玻璃前抽了纸巾。
狂乱吻着梁曼秋用力。
两道身影逼近他们的车。
梁曼秋叫不出声,死死盯着车窗。
戴柯的心跳打在她的心口,一下快过一下,心率几乎爆表。
转瞬,她的掌心多了一团黏液,隔着纸巾,带着温度,泛着不再陌生的味道,令人安心。
戴柯三两下收整作案工具,拉好拉链,动作娴熟利索。
梁曼秋一口气喘不匀,慌慌张张整理裙摆,三角裤被戴柯拉错位,有点勒,来不及调整。
戴柯把纸巾丢座位边,推门下车,甩甩脖子,嘚嘚作响。
冷冷扫了一眼两三米外的那两个人,拉开驾驶座。
其中一个男人搭讪:“帅哥,走不了么,我看你车停这好久了。”
戴柯从小到大调皮捣蛋,应付老师盘问自有心得,对付这两个男人小菜一碟。
“太热了,凉一会。”
没再多说,戴柯坐进驾驶座,关门系安全带,倒车上路。
两个中年男人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将信将疑目送。
两道身影逐渐变小、消失,梁曼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她扑到驾驶座靠背,笑着说:“哥哥,刚才差点吓死我。”
戴柯若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估计也吓萎了。
他问:“刺激么?”
梁曼秋:“小心脏快爆炸了。”
他们又拥有了一段独属于彼此的秘密回忆,关系的纽带越发牢固。
戴柯:“下次还想玩么?”
梁曼秋瘪瘪嘴,“哥哥,你的脑袋里到底整天在想些什么?”
全是不上流的东西。
“老婆。”戴柯冷不防叫一声,刚才是有求于她,现在无欲无求,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梁曼秋心境莫名柔和下来。
戴柯左手挂在方向盘下缘,右手勾向肩头,“闻一下。”
“干嘛?”
梁曼秋的肢体先于脑子行动,凑进嗅了一下,他的指尖隐隐带着一股更为熟悉的气味。
“你的香味。”
“哥哥!”
梁曼秋想捶他又够不着,还怕影响安全行驶,又恼又羞,把自己扔回后座靠背。
后视镜还能映出戴柯眉眼笑意。
梁曼秋叫道:“你好好开车啊!”
回到碧林鸿庭,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梁曼秋怕戴柯开车打瞌睡,硬撑着跟他讲话,停了车,差点在车上睡着。
戴柯收了后排的纸巾,研究好一会行车记录仪,删掉今晚的记录。
再回头,梁曼秋歪在后排睡着了。
戴柯拉开后座车门,弯腰拉她胳膊,准备抱她出来。
梁曼秋迷迷糊糊,半撩眼皮,看清他之前先喊了哥。
“滚出来,背你回家。”
梁曼秋半梦半醒,跟随戴柯的牵引使劲,爬上熟悉而宽阔的后背。
戴柯搂全她的裙摆,反脚踢上车门。
“哥,”梁曼秋含含糊糊,气息呵在戴柯脸庞,“谢谢你哦,今晚生日很开心。”
戴柯偏头,看她还闭着眼,“放烟花还是在车里开心?”
梁曼秋:“都很开心。”
戴柯不饶她,“单选题。”
梁曼秋:“跟哥哥在一起很开心。”
戴柯笑骂一声,停步往上掂了掂她,忍不住打一下屁股,比平常紧绷,手感不太好。
梁曼秋:“可是我要军训,给你过不了生日。”
戴柯:“训成小黑猪。”
梁曼秋像被命中要害,烦恼地往外转头,“才不要,十一我还要给Jodie当伴娘。”
赵静把梁曼秋这一届学生送进象牙塔,终于可以安心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
她和章树奇把婚礼定在今年国庆,邀请梁曼秋和戴柯当伴娘和伴郎。兄妹俩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契机,说是命运安排的月老也不为过。
戴柯:“明天带你买防晒霜。”
梁曼秋:“嗯”
戴柯单手刷开楼宇门,开始爬楼梯,呼吸平稳,跟在车里急喘的他判若两人。
梁曼秋冷不丁想到新郎背新娘的场面,睡意少了几分。
“哥哥,你觉得我重么?”
戴柯不搭理没头没尾的问题,“干什么?”
梁曼秋:“说啊,重不重?”
戴柯:“死沉死沉的。”
梁曼秋嗤声,“才不信。”
戴柯:“不睡了?”
梁曼秋故意说:“被你说伤心睡不着了。”
戴柯停在楼梯平台,忽然把梁曼秋转到身前,面对面抱着,轻巧得像玩小带鱼一样。
梁曼秋吓得死死盘住他的腰,搂紧脖子,“哥!”
戴柯盯着她的大眼睛,直到声控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他一跺脚,又唤醒。
“怎么没哭?”
“才不会因为你哭。”
梁曼秋从他身上滑下,免得不小心被晚归或者起夜的邻居看到。
戴柯:“你记住这句话。”
“嗤。”
梁曼秋轻快地连上几级阶梯,高跟鞋踏地清脆有声,过膝裙摆如波浪动,发丝飘逸轻盈。灵动的眉眼,曼妙的身姿,保有少女的纯真,又捎带着女人的成熟。无论气质偏向哪一种,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魂。
梁曼秋在他前头,习惯性背着右手,勾勾手指,也不回头。
陌生人可能以为只是她无意识的小动作,只有戴柯能读懂她的暗号。
他默契地搭上她的手,握紧了,像接受了她的邀请,手拉手一起长大。
第92章
家里就剩我们两个。
大学生活如约而至。
海中不少同学进了Y大,以前脸熟的面孔一一对上名字,组建了校友群。安佳月和猴子也进了Y大,一个读会计一个读历史,猴子跟她们不在一个校区。
梁曼秋住进六人间宿舍,只有两个外省来的女生,舍友们相处还算融洽。
军训拉开象牙塔新生活,枯燥乏味的操练,卧谈夜聊成了每天必备项目。
跳过高考这道门槛,能考进Y大的都是人中龙凤,见多识广,百无禁忌。
黑夜给了话题一块遮羞布,她们躲在后面畅所欲言。
某晚聊到恋爱话题,一一表明立场,单身和恋爱人数对半分。三个单身里有一个是高考后分道扬镳,两个完全没有恋爱经历。另外三个舍友的男友一个在家乡读大学,两个同城异校。
藏着掖着的早恋,无论在哪个高中都如此普遍。
三个非单身人士,自然成了话题的焦点,不断被探问各种第一次,每一次的问答都能惹来一阵羞怯怯的嬉笑。
初吻成了小儿科,她们直接聊性经验。
舍长Y市土著,异常坦率,说高考完马上就去开房,第二天退房时碰到同班另一对,绝了!
另一舍友问:“不会房间还连在一起?”
舍长:“我哪里知道,又听不出谁的叫声。”
女生们捶床大笑。
梁曼秋听得脸红耳赤,高中时懵懵懂懂,怯于谈性,最适合跟她谈的人闭口不语,宁愿掏工具直接操她的手,唯一正面聊及的一次,人家只是看在她生日份上,耐心多说几句。
不敢想能端上台面正常讨论。
“小秋,你呢?”舍长问。
梁曼秋愣怔一瞬,“我还没有。”
舍长:“你不是说你高一下学期开始谈,比我还晚,竟然还没有?”
梁曼秋:“各种不合适吧。”
舍长:“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