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乔泽出院,一回家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家具以外所有摆件都消失不见。
他当即皱眉看向盛安筠,“你又在折腾什么把戏?”
“以为把家拆了,我就能原谅你吗?”乔泽以为她还在赌气那天在医院的事。
盛安筠不予解释,她看着乔泽身后的苏清,“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看来伤是真好了。”
“盛安筠!”乔泽拔高了音调,“收起你龌龊的心思,苏清跟你不一样,她是为了照顾我才跟我回来的。”
盛安筠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她窝在沙发里没动,“你们随意。”
她不想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乔泽五年。
大概是在苏清面前,乔泽没有再指责盛安筠的态度,他拉着苏清的行李,问她想住哪个房间。
“乔泽,你住哪个卧室呀?”苏清问。
“他当然是住主卧,苏小姐也想住进去?”盛安筠朝苏清看去。
苏清一脸委屈,“盛小姐,我只是想离泽哥近一点,方便照顾她,你不要多想,你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去抢乔泽手里的行李箱。
“清清,是我让你来的,她没资格赶你走。”乔泽顺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走行李箱。
看着两人当着面就拉拉扯扯起来,盛安筠犯恶心,她大度表示,“乔泽说得不错,你不该走,应该走的人是我。”
盛安筠早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放在玄关后的柜子里。
看着她轻松愉悦地就要走掉,乔泽脸色不好,“盛安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三个字,让盛安筠诧异,让苏清嫉妒。
“原来我还是女主人呢,真是个奇妙的词语。”盛安筠惊讶,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听。
可什么女主人,连客人不允许住的权利都没有?
“爸爸说得对,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替我收拾东西。”乔子和跟着出声。
原来是怕没人给他们做饭的女主人。
盛安筠顿悟的同时为自己刚才听到这个词而下意识地升起的,以为乔泽打算拎得清一些,感到鄙夷。
都多少年了,他要拎得清何至于到现在。
盛安筠,你这五年可真是卑微成保姆了。
她同时在心底有些唾弃自己,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这男人把自己糟践到了尘埃里。
“乔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连几个保姆都请不起吧。”盛安筠冷了脸,讥讽着看向暗暗用眼神敌视她的苏清。
“实在不行,就辛苦一下苏小姐,她刚不说了吗,特意搬过来照顾你们的。”
盛安筠说完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乔泽一张脸沉得发黑。
“泽哥,盛小姐肯定生气了,要不我去给她道歉,把她请回来吧。”苏清说着就要追出去。
“不用管她!”乔泽声音跟淬了冰一样。
这女人肯定又在搞什么新把戏,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他最近就是给盛安筠太多好脸色,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6
“安筠,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在酒店舒舒坦坦住了三天的盛安筠,接到志愿之家的电话,赶过去后得知。
志愿之家一直扶持的某个家庭,这两日父亲酒后家暴母亲致死,孩子害怕不敢跟着父亲住,但家暴报警了流程很难走,父亲总来闹,要带走小孩。
志愿之家怕孩子跟着他回去后再遭遇什么不测,搪塞了几次,家暴男被惹怒,放话再不把孩子给他,就砸了志愿之家。
志愿之家也总不能为了一个孩子,放弃其他需要被帮助的人,但他们没什么势力,所以求上了盛安筠。
盛安筠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惶恐不安的小姑娘,有些心疼,“我试试吧。”
盛安筠给乔泽打电话,响铃很久才接听。
“乔泽,我这边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出面帮我......”
“盛安筠,你手段是越来越恶心了,现在求和连面都不出,一个电话就想让我原谅你?找借口也要找得像样一点。”
“我很忙,别来打扰我。”
乔泽一通奚落后撂断电话。
盛安筠握着手机深呼吸,她扭头,对上志愿者期望的眼神,再看看角落里眼巴巴的女孩,“你们给我几个小时时间。”
盛安筠回了别墅。
她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苏清让乔泽尝尝的声音,肯定是在家。
看到盛安筠进来,乔泽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盛安筠,我还以为你能有点骨气,这才三天就回来了?”
“乔泽,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会主动召开媒体,澄清我跟你的婚姻都是我单方面逼迫的,并不是你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