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悠悠转醒,睁了眸子却见到一幅令他血-脉-贲-张的景象。他心爱的小皇子妃,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两团雪白跳跃在他面前,而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中衣外袍皆已散开而半敞的胸膛,这般景象……他禁不止出声唤了唤她,不成想却将她吓得趴伏在自己身上了。
她此时两条细小藕臂搭在自己两侧肩胛骨上,小脸烫烫的埋在他身前,身子赤条条地与他相贴,他要还是个正常男子,能再老僧入定就怪了。
“唔。”
尘暮感觉到身下被热烫的东西隔着衣物抵着,轻哼一声,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双颊更加绯红了。她脑中空白一片,甚至忘了按她原来的设定,这人明明是不举的。
“怕不怕?”
三皇子将二人上下换了过来,身子抵着她的,见她小脸嫣红嫣红的,心中愈发柔软。
或许他应该尽早将她拆吃入腹烙下自己的印记,才不叫别人惦记。且经历了昨夜那事,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护她周全了。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骨头都疼了,不过最疼的,还是那处。
今日这感觉,再好不过。
“我……”
尘暮意识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直觉全身燥热,却不敢看向他。不知为何,她心中除了羞臊与点点的怯意,到底是甘心的。
“看着我,”三皇子轻柔地掰过小人儿逃避开去的脸颊,继续道,“我是你的夫。”
三皇子就那样看着她,眼中的珍宠之色一览无余。
他在等她,等她心甘情愿。
尘暮被他这般看着,连心都塌下去了一块,忽然之间只觉进气多出气少了。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驱使着她,让她脑袋一热地,就双手挽上他的脖颈,覆住了他的柔软。
三皇子眼中的欢欣顷刻间狂泄而出,大掌捧住她微微提起的脑袋,扣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小姐,英公公传圣上的口谕,圣上有事见你。”
青梨望了眼殿门紧闭的听春殿,料想身后豺狼般等着的英总管,吐出一口气,用尽了勇气才拍动殿外的门并传达了英公公的意思进去。
昨儿个三皇子抱着小姐进去后不久就熄灯睡下了,也不见三皇子再出来过,这会儿二人应是一同睡着呢,借她百八十个胆儿也不敢直接冲进去。只不过这英公公传达的是皇上的旨意,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只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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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上位攻略
作者:风月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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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通传,心里祈祷三皇子千万别怪罪,这可是圣上的命令。
榻上之人双双一怔,紧接着尘暮就从这怪异的氛围中挣脱了出来,一把推离了压覆在自己身上的三皇子,将视线瞥到别处。
三皇子眼见着到口的美味就插上翅膀飞了,适才明朗的脸色一沉,抓起另一侧多余的绣有金凤的软玉枕就朝殿外飞了出去。
“你……”尘暮闻着声看过去,隔着落下的一些个帘帐模糊地瞅见那玉枕恰恰砸到了殿门口,心猛地一紧,剜了眼黑着脸的朝阳,遂朝着外头道,“让英公公稍等片刻,我这就起身。”
左右英公公是西澜王跟前红人,此时在唤她定是出了什么事。她在皇宫这几天,也不知是朝阳事先跟外边那些人打过招呼了还是怎的,除了之前来造访的孙月茹与朝华,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人来探她,连西澜王也不曾。再说如今这个点,若不是二人莫名间生了情意,她又怎会顺着朝阳耳鬓厮磨。也是她思虑不周,事发突然,脑袋一热才有了今日这般的状况。
“他能有什么事。”
三皇子冷冷地道了句,却也不再箍着身下那女子的身子,任她卷了榻上唯一床锦被挪到屏风后换上衣衫,自己理了理身上褶皱松散的衣袍,轻咳一声。
父皇这时候来,想必确有要事。系着腰间锦带的手一顿,眸光愈深。
昨日之事才发生,今日就遣了英公公来请他的皇子妃了?莫不是先前将他的话全当成耳边风了罢?他几番明着暗着告与父皇,他二人间的事莫要参与,可父皇偏生看不得他太过安闲。
然话虽如此,父皇究竟也是一国之君,倒是没有必要同一女子计较,那么……
昨夜,那女子当真碰到了那人?
三皇子脑子里全是西澜王召见那女子的意图,等尘暮洗漱完了后仍是半倚在榻上锁着眉深思。尘暮打眼瞧见他无意间流泻出来的美色,赶忙打散了自己脑中心湖里那些旖旎心思,转身道了句“我先去了,你记得用早膳。”也不管榻上之人再应她便急匆匆地朝外头小跑而去。
早膳?
三皇子回过味来的时候听春殿的殿门已经被那女子“吱呀”一声打开了,收起思量,唤了下人做了一番简单的洗漱之后也跟着往御书房方向过去了。
前些日子他未来西澜之前,早听闻父皇多日未上早朝,自他回来后早朝也是早早地就下了。索性近日倒真无大事,不然父皇那君王可未免有些不负责任了。今日这个时辰来唤她,想必也不是在汾仁殿的朝堂之上,他思来想去,估摸着就在御书房了。
未到时候,那人是不会同他撕破脸的。
“三皇子留步,圣上正……”
御书房外当值的宫卫话说到一半,乜见头顶森寒的目光,硬着头皮也撑不下去将话说全了,默默退到一边,当作未看见。
反正,放三皇子进去也不会触怒圣上,毕竟圣上可就两个皇子,还对面前这个尤为关照,他一小小宫卫怎敢拦了三皇子的驾。
三皇子收回目光,心想好脸色不要,偏偏要自己的罚酒,果真与这御书房的主子一个德行。
“如果月茹姑娘所言确属实的话,敢问姑娘,何以如此确信尘暮昨日夜间去了那风尘之地?”
三皇子才一脚踏进门,便听御书房里头传来那女子的说话声,会心一笑,悟过来她话中的意思,眼眸划过了一抹晦色。
这个时候了,孙家女子竟还这般妨害自己的小妃子,不可饶恕。
“昨日有人亲眼所见,尘姐姐与……”孙月茹顿了顿,抬眸看了眼高位上的西澜王,才又道,“与二公主一道出了寒武门,直奔宫外而去。姐姐私自出宫不说,还与二公主一起……”
“如你所言,尘暮的确与二公主一同出宫,可月茹姑娘既然瞧见我二人出了宫,竟也一道跟着逛遍了西澜京城,再于夜间看见我二人进了风尘之地?”
尘暮侧身望着面前告了自己一状的女子,美眸中晦暗一片。
孙月茹提起二公主,无非是想告与圣上,她自己行为不检点有辱皇子妃的风范,还带坏了规行矩步的公主。可这女人怎就没想过,她说有人看见她二人一同出宫,那必是宫内之人,既为宫内之人,又如何也跟着她们出了宫还亲眼看着她们进了青-楼了?她若言是她自己亲眼所见,那她的动机又如何见得干净?
“青-楼之事是月茹家婢亲眼所见,姐姐与二公主一同出宫,寒武门的侍卫定是知晓的,还请圣上明断,”孙月茹偏过身,伏低了头,对着座上之人继道,“再者姐姐私自出宫本是于礼不合,且又自甘堕落去了那种地方,怎可做三皇子的正妃?”
“本皇子的妃子岂容他人置喙,”三皇子冷声打断正言辞凿凿露出狐狸尾巴的女子,站到尘暮身侧,柔声道,“昨日是本皇子允的她出的宫,你有意见?”
末了,三皇子冷眼看向搅事的女子。
便是这个女子,搅扰了他今早的好事。这么多日,竟未让她死心,还将主意打到他小妃子的正位上。此人若不再整治,日后还不知道会给他的小妃子使什么绊子。
“月茹,月茹不是这个意思,”孙月茹退开一步,显是未料到这个时候会见着三皇子,眉眼敛去方才的锋芒,稍定下心神,向着三皇子道,“可是月茹府上的婢子亲眼所见,姐姐,姐姐昨日夜里,去了青-楼,这样品德的女子,如何能……”
“孙太傅府上的婢子倒是个个不容小觑,自本皇子的小皇子妃进宫,连父皇都未曾与她谋面,孙太傅府上的婢子倒一眼认出来了?”三皇子只给了面前这装腔作势的女子一个眼刀子,随即看向一直坐在龙椅上观战的西澜王,眼中精光乍现,“父皇,皇兄这尚未娶妃纳妾,儿臣的婚期倒是日日近了,到底于礼不合的。既然孙太傅之女熟知闺礼又温婉大方,儿臣瞧着纳给皇兄再好不过。”
孙月茹今儿个的表现让他明白,这女子与他殿中那位是八字不合的,倒不如塞给朝华,正好配成一对了不是,往后他二人再有什么招,便一同使出来,也省得顾此失彼。
“三皇子。”孙月茹面色一白,万万不曾想自己心仪了数年的男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她许给大皇子?谁人不知当今圣上膝下只有二子,大皇子与三皇子是死敌,如若她真的许给了大皇子,那她岂不成了他的皇嫂?父亲虽则有意偏帮大皇子,可终归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若愿意,她必倾全族之力助他。
可如今,她眼中钉肉中刺牢牢地就钉在原处,任她风雨飘摇挖空心思,三皇子却一直护着她,甚至为了那个女子,将她丢给别的男子?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月茹虽对女记有所涉略,可即便加上整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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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势力,大皇子却也是月茹高攀不起的,还请三皇子莫再说出这样的话来。”孙月茹福了福身,朝三皇子道。
三皇子轻嗤一声,“孙太傅贵为太傅,未居此位前便门生数众,论文士的号召力,谁能比得上孙太傅?孙千金莫再妄自菲薄,这西澜上下,也只有你,配得上皇兄了。”
她方才提及了孙太傅,是想暗示自己若纳了她,孙太傅便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惜,他无意皇位,更无意,再纳别的女子与小妃子徒生嫌隙。
“皇儿与孙小女都在理,容孤考虑考虑再作答复。”
西澜王眼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要在他的御书房里炸锅,揉揉发疼的鬓角,出声打断了他二人的对话,又朝孙家千金道:“孤尚有其他事要与皇儿讲,你先退下罢。”
孙月茹凛了凛神,不敢再造次,领命便退下了。
尘暮见状,脚步往后稍稍迈开一些,也要一道离开这处,却不料身侧之人拽住了她的袖口,牢牢抓在掌中,进退不得。
西澜王看在眼里,垂眸扯开一抹弧度,待等耳边孙小女的脚步声出了御书房,才抬起头来好好打量御案前的小皇媳。
之前朝阳有意无意地不让她见他,今日借了孙小女的手得以见到本人,只适才心中有所思量,并未细看,这会儿得空,便要好生瞧一瞧。
“圣上还有何事?”
三皇子见那女子也走了,座上这人却不发话,只仰了头静静地打量他身旁的小皇子妃,眉头皱了皱,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西澜王瞟了跟前没大没小的人一眼,探向尘暮,道:“来,唤声父皇听听。”
“哈?”
尘暮探出头,确定了龙椅上那西澜王是在同自己说话,犹疑之下惊呼出声。
“你二人终究是要大婚的,且内务府与礼部早就着手承办起来了,吉日就在下月中旬,”西澜王耐着性子又道,“早晚要唤父皇的,先唤声听听。”
他那皇儿自从入宫以后,早朝爱上不上不说,便是连声父皇都不肯叫了。方才若不是有这女子在场,就算孙小女使什么招数,他怕也不会唤他一声父皇的。今时只要哄得了这女子,他那皇儿自然也会学着不是。
“臣女……”尘暮睫羽颤了几颤,张了张嘴始终喊不出,抬眼瞥见座上那帝王罕见地收了威慑反而露出慈祥与渴盼的目光来,一时不忍,便轻声唤道,“父皇。”
☆、食恶果(上)
闻此,御书房霎时传出了西澜王开怀的笑声。
三皇子对面前笑得半点正形没有的帝王表示无感,护好因唤了声“父皇”而小脸儿通红不知所措的小人儿,作势就要离去。
“回来,”西澜王止住笑,严肃道,“孤准许你们走了?”
尘暮凛了凛气,想这西澜王变脸得好生快,方才还那般开心,只眨眼的工夫便又将他那帝王的气势放了出来,她那颗小心脏正给悬着,要不是身旁还有个朝阳,真不知自己今日踏进这御书房会是何等的局面。
反观三皇子,倒仍旧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听了座上之人发的话,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也不转身,就握着尘暮的小手背对着西澜王,“西澜王还有何事?”
别以为他看不出他打的什么算盘,即便他的小妃子认他那父皇,他也不会这般轻易就顺了他的意。当年若不是他一心顾着收权,对戚氏无所防范,他的母妃焉会落到那般境地?
戚氏一日不除,他一日不会与他冰释前嫌。
西澜王听出了他话中的不耐,又再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依你之见,将孙家千金许给你皇兄,真当合适?”
他本意是将那女子配与他的,怎料他这皇儿也是个死心眼的。至于方才他提的那个建议,他并未没有过思虑,只这其中牵涉甚广,不可一下便将这局给定死。
今时戚家势力虽不如他初初登基之时那样大,毕竟是两朝重臣,即使他已削去了护国公府部分的势力,比之今时一般肱骨之臣,仍是绰绰有余。且那孙沪江,虽是个文史之吏,桃李天下谈不上,可纵观整个西澜,再无一人风头盛于太傅。他若想使点什么诡计,只消坐在府上头一点笔一甩,京城大小文官便是见风使舵地跟了去。流言虽能止于智者,但三人亦能成虎,传的人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
西澜王目光流连在因自己的再次转过身来的二人身上,面上无多余的表情,内里却是暗暗焦急。
帝王之术首要,便是居安思危。
孙家那女子明眼人皆看得出来是整颗心扑在他这皇儿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又不能强逼了皇儿纳她。若非当年遇见他母妃,他怕是终其一生也体会不得相思相恋是何种滋味,那么今时他大抵是硬塞也要将那女子塞到他殿里去的。那样一股势力若不收为己用,要么毁之,要么将来用来对付自己。显而易见,他这皇儿弃了前者,因为他那正妃。
当今局势,孙家小女与他的小皇媳是兼不得容了。他担心的,倒不是孙沪江对付朝阳,正如他说的,将来若是到出兵之时,那些个文臣只要不被吓得屁滚尿流碍着武将的路,卷着细软逃离皇城不给将士们添堵还是好的。他挂心的,是他的小皇媳罢了。
适才孙家小女的表情他看得清楚,且就今日她于御书房外求见并要求他的小皇媳前来,他便知晓那女子心中依旧放不下朝阳,而他的小皇媳便首当其冲平白做了她发泄的对象。
女子名声最为重要,尤其是嫁与天家的女子。她今日能以他的小皇媳涉足青-楼为凭,欲拉其下马,明日焉不会借他父亲之力散播其他谣言,甚于以史官之言逼迫朝阳休了他的小皇媳。
“长幼有序,这点道理想必圣上还是懂的。”
三皇子敛下眸,不甚在意道。
西澜王一面思虑着孙家小女的事,一面忽地听这面前的小兔崽子还与他打着官腔,不由沉下脸来,“你知孤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倒好,挑了个最冠冕堂皇却最无实际缘由的理由搪塞他,也不怕他的小皇媳笑话他。他正这般想着,只见他的小皇媳扯了扯他那皇儿的衣袖,摇了摇头。西澜王看在眼里,作势垂下头等着朝阳同自己认真说道。
“孙太傅一生以清廉处世福泽后世自居,因此位及太傅之时门下士官数多,换言之,孙太傅能有今日影响,只因他未在世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贪欲与权欲,”三皇子拗不过身旁之人,安抚了了会儿同自己闹气的小人儿,才正色道,“然前段时间郓城民暴一事,已让孙太傅在世人面前的形象有所倾塌。”
当日朝堂之上,孙太傅驳崔书之接掌郓城的场景他至今记得分明。他早看透那些个卖弄才华故作清高的读书人,他们露出尾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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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倒没那么震惊。孙太傅身为郓城贵族,若不是先前郓城直接隶属于朝华他尚不敢动什么心思,否则单凭他的身份,又何至于龟缩在京城孙府,“两袖清风”地教书育子弟?
“是言孙太傅心术不正,究竟会阴沟里翻船,终有一日自毁多年根基,”西澜王沉思了会儿,从御案上仰起头来,看向面前的朝阳,微微扯起唇角,“皇儿这又是何意,怎的不为皇兄多考虑考虑了?”
“呵,”三皇子冷笑一声,眼中的温情悉数褪去,“这不正是圣上所想要的?”
他若为朝华与孙月茹赐婚,表面上是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实则远说不过是平衡他与朝华的势力,近说一则为了安抚孙太傅,二则,给护国公府再添一份“厚礼”。
他不信这层,这龙椅上的一国之主会看不真切。只不过是要他说出来,说给他的小皇子妃听罢了。不过既然是给她吃颗定心丸,他就让他如意一回又何妨?
“圣上日理万机,朝阳就与皇子妃先行一步,不打扰圣上了。”
三皇子也不再看座上之人越沉越暗的脸色,随口道了句便牵过小皇子妃绵呼呼的手朝着外头走开了。
西澜王望着眼前总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崽子俊朗的背影,抄起手边一支做工并不精致的狼毫就要扔出去,抬手之际瞄到狼毫上熟悉的刻纹,蓦地一惊,心怯怯地握回掌心,端详了甚久才小心翼翼地放回金木镂中,又唉声叹气地发了会儿呆,才将英悟唤进来。
这处尘暮乖巧地任朝阳牵着走出好一段路,才挣脱了他的大掌。
“怎了?”三皇子不解道。
“你平日,就这般与西澜王说话的?”
她怎么瞧怎么一个怪异,虽则身在皇家父子因权位隔阂在所难免,但按方才西澜王在御书房里要她唤声父皇来看,这西澜王是真心欢喜朝阳这个皇子的,可朝阳他……
“不会那样待你就是了。”
三皇子别开眼,朝走廊外看过去。
这久搁在心里的事,岂能说忘就忘,除非,母妃原谅了那人。
尘暮望着忽然落寞下来的身影,心中难受,情不自禁地走到他身后,将手塞到他掌心中,“你要敢那样待我,我就……”
“就如何?”
三皇子大掌一合,握住送上门来的小手,转身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
尘暮一开始大着嗓子为自己鼓气,可话说到一半突然发觉就接不下去了,再被他那么一问,脑子直接就打成一片死结。
“呵,”三皇子闷声低笑道,“不会有那一日。”
本就是无稽之谈,又何必非要她答个所以然来。
二人安安静静地走着,身后跟了一批落阳殿的侍女以及不知何时在的一个侍卫,走过御花园绕开一众妃嫔之后,三皇子偏过身看向一直跟在后头的女子,柔声道:“若是累了便回落阳殿,我殿中有些事要处理,晚间再来。”
前些日成天圈着她闷在落阳殿,这皇宫她大抵还是没有走过的,此行既然出了落阳殿,便让她玩一回也好。左右是在宫中,生不了事端,且他二人走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可看见了不断向她瞟来眼色的朝蓝。再者,今晨二人关系突飞猛进,大约与她晨时尚未醒透有几分关系,现在这脑袋清清的,她恐怕不见得就会再从了他的。而且昨夜之事,他还要去容四那里问个究竟。
“好。”
尘暮应了声,因了他话中那句“晚间再来”联想起早晨二人间暧昧的气氛,面颊上倏忽飞上几片红霞。
她今晨匆匆过来,只让青梨束了发,连妆都未上便去那御书房了,此刻双颊酡红,让三皇子看得真真切切。眼中划过一抹欣喜,打眼瞧见猫着步子借假山探过来的朝蓝,抬手抚过她半边面颊,低声道:“我心甚喜。”
言毕又再捏了捏她红润的微胖的脸蛋,才就领了侍卫向丞阳殿方向走了。
难能第一次尘暮红着脸没再还手,一是自己实在比不过他手速,他若想避开他,自己怕是连个衣角袍子都碰不到的,二来这光天化日后头那么多人看着,她又怎敢如他一般旁若无人。
“还在看他啊。”
朝蓝见着朝阳是真走了,才将身子从假山后挪了出来。出来后看尘暮仍是望着朝阳走的方向久久未回过神来如一尊望夫石一般立着,坏心一起,便对发现了自己的一干侍女打了手势,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尘暮身后,突然出声道。
正在神游的尘暮哪能这么禁人吓,又被点了心思,登时猛地一顿咳,整张脸都给憋红了。偏那朝蓝像不是罪魁祸首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着气,嘴中还念念有词着:“我说你慢点啊,不带这么咳的,再咳下去我那皇弟还得杀回来对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