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发现他也很少上厕所,有一次上厕所陪同的人不在,张锐本来打算陪着去,但钱河拒绝了,从他皱着眉头痛的神情中似乎让他知道了些什么。
回归的第一晚,张锐默默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擦着枪。他的房间离白止文的卧室很近,致使他清晰的听了一夜钱河的哭声。
11
钱河越来越惧怕白止文,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新鲜的玩具,被坏孩子成天惦记着玩弄。他一直都带着那双皮质的情趣手铐,每天双手能被释放的时间都很少,大部分是在床上跟白止文做爱的时候,白止文才会放开他的手,有时候甚至会用另几种方式铐住。
用白止文的话来说,他还没有被调教好,需要束缚着管教。开始的时候他难以接受,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得知原来氏家族的教育都有这个流程,白止文小时候也被束缚过,才觉得原来变态的不是白止文而是他们整个家族。
钱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直男,没有用药的身体很难愉悦地投入跟白止文交合中。白止文对他也经常不满意,钱河在头几天被鞭打的次数很多,几乎每次上床前都会被白止文抽一顿。白止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起钱河哭泣的样子。钱河被挂在实木的床头柱上鞭打,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都招呼到最敏感的地方。钱河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次又一次,他趴在床上为白止文做口活,几次钱河都忍不住想一口咬断,但每次想到咬断的后果可能危及到的亲人,他就下不去那个口。而对白止文而言,钱河其实无需做什么,白止文看到他裸露身体,都会勃起,需要他口交主要还是想让他的唾液湿润下,以免进入的时候他过分的痛苦,白止文并不喜欢在自己的下身抹人造的润滑剂,就连钱河的体内润滑也是。
不被设计进入的地方很难自我分泌出所需体液,前戏变得相对比较长,白止文用手指开拓他的身体,但往往效果不理想,看到白止文打算直接进入,钱河咬着牙求他还是用药,至少在过程中他没有那么痛苦,也不那么清醒。
当润滑剂进入钱河的体内,理智很快就被燃烧殆尽,他就像换了个人格,淫荡地爬在白止文的身上,主动求欢,什么姿势都可以,只求白止文快些插入。眼泪成了他们之间的必须品,他都快不记得最近哭过多少次了,仿佛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白止文从后面进入的时候,钱河把头埋进被褥里呜呜地哭。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几乎想窒息在这柔软的床笫上,被摇摆着进入深处的时候,他会想念云秀,想念云秀捂住他双眼的手,柔软地像小孩一般天真地声音让他猜猜那是谁。原来觉得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幼稚,现在回忆起来却痛彻心扉。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
无数次的默念成了痛苦时唯一的寄托。我的女孩儿还活着,还活着就好!还好白止文一直都很繁忙,虽然晚上几乎都会来,但白天白止文是不会在屋子里的,至少不在阳台和卧室,钱河会舒出一口气,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感觉自己还活着。
白止文派了两个专门照顾他的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老,且拥有安静性格的人。他们一个伺候他的起居,一个照顾他的饮食。
频繁的做爱让他的身体负担很大,排泄也变得没那么方便,尤其是他的双手总是被束缚着。他只是选择尽量少吃一些,尽量不喝水和保持安静。
被人像废人一样的伺候让他很难受,他几乎都不敢看那两个人的眼睛,他更害怕听到两个人叹息:可怜地孩子。那时候悲伤会淹没了他,令他无法呼吸。
你想离开这里吗?
以为自己听错了,靠在柱头上的钱河没有动,只是僵直的身体出卖了狂跳的心。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戴的饰物,那是由一条红带和一枚戒指组成的挂件。云秀云秀云秀云秀,他和云秀的结婚戒指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一想到那姑娘,他的心口都会痛。离开这里去见云秀,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你想离开这里吗?
第二次听见问这个问题,钱河猛地转过头来,乌黑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一只猫科动物锁定了猎物一般凶猛的神情,然后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表情变得温和许多,他轻声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一旁擦枪的张锐并没有抬头,“忍耐一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钱河也转过头,跟往常一样看向远处。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着万物的生灵,给每一处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树枝都抽出了新芽,钱河想着家乡比北方更加温暖,现在大概已经百花齐放了吧?
吉普车的声音从远到近,几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白止文也从上面下来,男人们向他敬了个军礼,噗噗地又将车开走。白止文抬了抬头望向钱河这边,他处在逆光的位置,钱河看不见他的表情,白止文却能看清钱河的。
那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隐藏在斑驳的树阴里,斜阳的光扣在他的侧脸上,拉成了一条金色的线,恍然看去有些像泪痕,白止文皱了眉。
12
白止文突然不想看见钱河哭泣了。尤其是最近,在他没有打他,也没有强迫他的时候,钱河也总会落泪,身体也越渐消瘦,有的地方摸起来会烙手,跟第一次摸去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不喜欢钱河看着他的神情,那总是带着恐惧和厌恶。
被他调教了两个多月,钱河的身体逐渐的适应了他们的交合,甚至他学会在他进去之前自己抹上润滑剂,但过程中钱河还是会哭,那双漂亮的又黑又亮的眸子现在很少看向他,只要不是在床上,或是被他鞭打,他就站着或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那样子让白止文有些心悸。他会从阳台上跳下来吗?
虽然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楼上的防护措施还是很完善的,但总忍不住担心。
白止文从没有对什么人投入过情感,他的父亲从小就严格的训练他,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战士也必须成为一个冷酷的决策者。他们的家族没有出现在任何的阳光下,虽然握着天朝大部分资源和经济命脉,是少数几个能引起全球金融风波的家族。他们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到了他这一代,他的母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对母亲的执着让父亲根本不可能去染指其他的女人,传承的任务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童年的时光是灰色的,他不记得自己除了训练和学习外有其他的活动。他也不屑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弱智,他非常的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像海绵一样的吸收,性情自律、听话,性格冷酷、严厉,家族上下对他非常满意。
在父亲死后,家族的权利完全的由他接手过来。在父亲告别仪式后,便是他的继承仪式,那时候他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性格温柔,有一双非常明媚的眼睛,她穿着黑色的礼裙,在外围驻足看着。在白止文的记忆里母亲也总是在哭泣,父亲偶尔也会出手鞭打母亲,母亲呜呜地哭声和钱河很像,他们都不抱怨只是沉默。
父亲的离去让母亲也随之离开了这里,白止文并没有过问母亲的去向,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那女人望着他的神情,里面全是悲伤。
这些情绪不能给白止文造成半点影响,因为除了软弱,悲伤不能做任何事情。可他现在很讨厌钱河的眼泪和悲伤。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白止文回到了祖屋。原本去欧洲考察的计划,因为遇到了钱河而搁浅下来。他不想在没有调教好的时候就离开,更不想把钱河带出去被别人看到。白止文对钱河有着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几乎每天都要回来一趟,见钱河一面和他上床。
钱河和他一起洗澡,他抱着钱河,为他细细的洗去尘埃和疲累,钱河的眼睛里笼罩着一层水雾,扭过头不看他。他把钱河的脸掰过来,吻上他的唇。一只手从钱河的腰上滑下去,沿着臀缝探到里面去。钱河又开始颤抖,但没有推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钱河一直不能习惯在没有药物的状况下和他做爱,他的身体排斥得越来越厉害,如果没有带催情作用的润滑剂,他会痛得全身痉挛,更谈不上享受性爱。强行的进入只会让他哭得更凶。
后来白止文默认了,每次都给钱河的内部抹一点,不过他也不喜欢抹太多,他非常不喜欢钱河的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方便在浴室里做爱,润滑剂被装在一个非常精美的瓶子里,和沐浴液放在一起。白止文倒出一些抹在手指上,然后进入钱河的体内,钱河闷哼一声,张开腿方便他手指的侵入,他的表情却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般绝望。
白止文又吻了吻钱河的唇,最终还是没有在浴室里做什么。他们回到了床上,白止文戴上眼镜抱了本书坐在钱河的身边,钱河转过身闭着眼睛在睡。
过了一会儿,钱河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水让他睁开了眼睛,润滑剂起效果了,就算涂在里面的东西不算多,可也让内部又痛又痒又麻,他完全睡不着,只想让下体磨蹭什么。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在内部按着,里面热得让人受不了,整个内裤都湿透了,他能清晰的感觉液体从后面流出来。
他更用力的把手指捅进行,可角度一直都不对,这让他的身体越来越难受。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到枕头上,枕芯的海绵很快将水分吸收,等白止文察觉钱河情况不对的时候,枕套上已经有大一片湿痕。
白止文丢开书翻过身覆盖在钱河的身上,他握住钱河的肩仔细看着他,钱河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牙齿死死地咬住唇,使得齿痕上面带有血迹,浑身发着抖,跟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一般往后缩起身体。
白止文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眉,安抚发着抖的身体,一只手往下握住已经勃起但一直得不到解放的部位,他钻进被子里,把钱河随着身体颤抖的部位纳入口中。钱河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抓住被单忍耐着不发出更多声音,白止文适宜地吸吮着钱河的重点部位,钱河迷乱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性感。
他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感觉并不坏。这也是因为对象是钱河的原因,钱河让他不停的产生归属感,身下这个男人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呻吟也是因为他而产生的,他为此感觉到快乐。
一边为钱河口交,一边用手指在他体内寻找敏感带,钱河不自觉的摆动着腰部,双腿张得很开,白止文一路舔下去钱河抖动着从端口喷出汁液,但这远远不够,他体内的骚动根本不能因为前面一次高潮而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