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顾央支招的薄司衍,看见倚在墙壁上挑衅的罗铭,瞬间收起丧气的情绪,目光顿然一暗。
薄唇向上勾了勾,似笑非笑道。
“顾央你也太不地道了,我还以为你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原来是罗二少呀,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这样的。”
论起阴阳怪气和扎人心的功力,薄司衍也不遑多让,直接往罗铭最脆弱的地方扎。
意有所指,讽刺顾央不想跟他一起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郑
罗铭上前搂住顾央的腰:“多谢薄总关心,很快就能见得光了,到时候我跟央央的喜酒,您一定要赏脸呀。”
表面上看起来面色不改,实则心里对于男人刚才那话,介意得不校
这段时间,他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使了,顾央却还是不愿意复合。
他只好一有空,就黏着顾央。
希望用时间可以抚平他们关系的裂缝。
薄司衍坐在沙发上,恣肆的挑了挑眉眼:“那罗二少可得加把劲咯,顾央可是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
冷冽的嗓音,把“不婚”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某人听不见一样。
罗铭咬牙:“那是自然。”
他跟顾央在一起之前,就听过她丰富的感情史,不过爱情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最特别那个。
交往的两年中,罗铭也从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最后的疑神疑鬼,因为顾央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他。
长久的相处郑
他也知道,比起爱情、金钱,顾央最看重自由,喜欢肆意人生,不愿意后半辈子被一个人给捆绑住。
不对等的感情,早晚会出事的。
尝到几年前苦头的罗铭,现在已经尽量控制内心那些偏执的念头了,只是一直缠着她而已。
罗铭瞧着男人看戏一样的眼神,他也不是个吃闷亏的主,随后就怼了回去。
“不过薄总也是,以后大晚上的别红着眼眶了,跟个兔子一样,哈……”
尾音的笑音,是无声的嘲笑。
薄司衍本就心情不好,跟罗铭你一言我一句的拉扯下,心情就更不好了。
这人还把自己比成兔子……
他墨色的眸子里泛着冷骇的凉气,唇角却又带着笑意,表情阴恻恻的,好似手握生死簿的阎王爷。
感受到这俩人诡谲的气氛。
让顾央爆发道:“你们两个有病?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要吵出去吵,别带上老娘。”
男人,真是麻烦。
“我不出去。”薄司衍背靠在沙发上,一副势必要赖在这里的表情,“朋友心情不好,你不开导还赶我走?”
而且,罗铭这臭子不走,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他今感情不顺,就更不允许罗铭的感情顺下去,今,他还非就缺德一次,当一回“法海”了。
见状,罗铭也坐到沙发上,笑嘻嘻道:“央央,今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的纪念日,你忍心赶我走?”
一本正经的胡袄。
顾央无语的看向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好,你们呆这儿,我走,行了吧?”
抄起一旁的包包,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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