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伍子平 本章:第97章

    她们的身份,本就是木涯泄-欲的工具,一旦失宠,将要面临什么,她们很清楚,所以在长时间的空白期之后,女人们只能各凭本事,找回木涯的目光……

    她们还不想死。

    可是那时候有离恨天了,木涯根本把她们都忘记了。

    使出浑身解数,却没有用。

    见到那女人,尽管身子胀的难受,木涯提不起兴趣。

    但那女人说,她只是来陪木涯喝酒的,见他一个人,太闷了……

    木涯那天心情不错,也就没赶她离开,他的酒量很好,可没喝多少,他就醉倒了……

    后面的事情,木涯不知道。

    他醒来时,穿着的还是昨夜的衣服,酒菜还在,那女人不见了,虽然身体很清爽,但木涯一点奇怪的痕迹都没发现,他也不认为,她和那女人怎样了,直到传来她怀孕的消息……

    “药,是文曜给的,就像当初,他为离落安排了东俱的联姻一般,他在铲除异己。”

    事后,木涯威胁那女人,若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把那女人直接剁了,木涯的脾气女人是知道的,她害怕,所以如实相告……

    文曜怂恿她,怀上了孩子,不成妻,也会有名分的,就算木涯不想,离老爷子也会点头的。

    所以女人照做了。

    这女人,也是木涯养的,最聪明的一个,不然文曜不会选她。

    以前木涯宠信过女人,事后都会赏一碗汤水,所以即便养了女人,也没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干净的很。

    这事情很蹊跷。

    那女人纵使有千般胆量,也不敢怀了别人的种来威胁他,所以木涯很肯定,那孩子是他的。

    “我着了文曜的道,别看他乖巧温驯的样子,他是文家家主,他的手段不输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他想对付我,在我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太容易了。而且那女人说,文曜早都把那药给妞′了,她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而已。”

    文曜想霸占那男人,所以使出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以前木涯和离落一样,对那男人,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和谁在一起,木涯都不管,只要他想要,那男人不拒绝他就好,独占二字,对木涯来说,过于遥远……

    可是渐渐的,那男人,成了不可或缺,不可替代……

    他发现了,但拥有的时间,不长。

    “我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发生这种事情,木涯比任何人都不想,他听到自己将要当爹了,首先想到的,却是那个他称为爹的人,该是什么表情,他在乎他,真的在乎,错是我犯下的,我承认,我会拼命的补偿,给我个机会,让我偿还这些……你走了那么久,也该消气了,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木涯在男人背上磨蹭着,像一只大型犬一般,他讨好的说,也哀求着……

    “永远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末涯居的女人,我都遣散走了,那个女人现在不在府里,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把她送走,至于孩子,你不喜欢,我永远都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不回府里,不出现在任何一个你出现的地方……”

    “是不是,就要生了……”男人突然问。

    他走的时候,是七月份,那时候就是三个月了,现在算来,过了年,孩子就要出生了。

    这事男人不是忘记了,只是没人提起,他也不好过问,现在想想,那个女人和孩子,仿佛不存在一般……

    木涯把那女人送走了,怕是他离开离府之后,就送走了……

    木涯这脾气,永远都是这样。

    男人一问,木涯愣了一下,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嗯。”

    “起名字了吗?”

    木涯再愣,然后摇头,他只顾着找男人,哪有心思管那孩子,别说名字,他一次都没去看过……

    只等着那女人临盆,然后把孩子带回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人照顾,木涯不担心,也不用操心。

    “准备叫什么?”无声的叹息,哪有这么当爹的,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没想过孩子的名字。

    “嗯?”这次没有犹豫,木涯探出头,去看那男人的侧脸,“和你姓离好不好?”

    离恨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孙儿不和他姓,难道要和福伯姓,不过想想木涯随母姓,这个解释也就说的通了……

    他们以前,都瞧不起自己的爹,所以连姓,都不和他一样……

    木涯这是……

    他的心情,已经够清楚的表达出来了。

    “木涯居现在没女人了,你若还是不满的话,我把丫鬟也换成男的,行吗?”

    “胡闹!”木涯可怜兮兮的商量,却是让男人再度笑了出来,哪有男人做丫鬟的,不过笑归笑,心里却是开怀不起来。

    “别离开我了……求你。”

    木涯放下身段的恳求,随着雪花飘扬而落,男人什么也没说,就任他抱着,在这大雪弥漫的桥头,听着木涯吐露心事……

    木涯曾让他以为,他负了自己,但是现在,很抱歉木涯,真正负了这段感情的人,是他离恨天。

    第二四一章

    来求助了

    离恨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官员面色难看的从无落居跑出来,有的是黑着脸,像是刚被人问候完祖宗十八代一样,有的干脆就是哭丧着脸,离恨天觉得,那眼泪,都在他们的眼眶里打转。

    离落不是木涯,不可能把人骂到哭,那也不是离落的性格,这种情况频繁发生,离恨天怎么可能不好奇,可是来的都是官员,他一介草民,怎么好打听朝中之事,所以尽管心中百加猜测,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询问……

    那是离落的事情,他也不好跟着参合。

    直到,他这除了下人就是那几个家伙才来的地方,有陌生人,迈过了门槛。

    初见到那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官员急的满头汗水,紧张的直搓手的样子,正准备用膳的离恨天差点把筷子掉到地上……

    就算再没常识,他也看的出,对方的官服,绝对是三品以上,按理说这个头衔的官员,看到他都应该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才是,虽然有离家为背景,但离恨天无权无势,就是个平民。

    对方不该是这个态度。

    最多,也就看离落他们的面子,给他点好脸色。

    可是……

    他过于谦卑了……

    怕是有求于他。

    自己有多大能耐,离恨天比谁都清楚,能帮上忙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置可否,稳了稳心神,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大人是吧,正巧赶上用膳,若不嫌弃,就请同桌。”

    那何大人在离落那里吃尽了苦头,如今一看男人那温润的笑容,顿时犹如春风袭面,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

    用膳,他不敢,但是何大人还是坐下了。

    正襟危坐的,看的出,他依旧很紧张。

    雨果给男人盛了饭,何大人也有一碗,男人礼让几次后,便径自食用起来。

    以前他吃饭,倒算不上狼吞虎咽,但速度也是不慢的,自从进入了这个身体之后,男人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愈发的慢条斯理起来,倒不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而是从最开始的,想细细品味那高档食材的香味,到现在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那何大人本是来求男人帮忙,但看到这幅景象难免愣神,他就微微张着嘴,看男人一点点把菜送进口中,然后咀嚼……

    “何大人不妨直说,来此何事。”小半碗饭下去了,离恨天还是没听到那何大人说出此行的目的,他将食物咽下,礼貌提醒。

    看到离恨天带着笑的视线,何大人才恍然大悟,他是来办正事的,他接连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对着离恨天愣神,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想着,明明是父子,为什么他要伺候的离落离大人,照比他的爹,相差这么多……

    如果可以,何大人多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是离恨天啊……

    “下官来此,是想请先生帮忙,”一说正事,何大人那本就挺的笔直的腰身,更是直的像塞了块木板,他诚惶诚恐,对离恨天的态度,更是敬重万分。他年纪比男人大,身份比男人高,他这副样子,想必要说的事情,定是相当严重,“离大人与东俱公主联姻,早在先皇再世时,便与东俱商议并定下了大婚之日。这桩婚事,虽是两国联姻,也算是你情我愿了,毕竟离大人当初欣然接受,并在允下此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府宅,而东俱公主也已做好待嫁准备,万事俱备,只等那黄道吉日。”

    这何大人,是来谈离落的婚事的,一开口,就直奔了主题。

    离落夹菜的动作顿了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那菜送进口中,只是何大人说完这番话后,那吃到嘴里的食材,便形同嚼蜡……

    不是滋味了。

    离落的婚讯,对他来说,就是一根芒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他受到影响,尝到刺痛的感觉……

    “原本这事已经铁板钉钉,再无悬念了,可前阵子,离大人突然将婚期延后了。”

    何大人说这话时,是一直观察着离恨天的神情的,在官场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对他来说,早已是信手拈来,他看的出,离恨天不怎么高兴了。

    和他刚进门时的态度,有了些许不同,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何大人也说不清楚。

    斟酌片刻,他只能细作观察,言辞也是更加谨慎起来,每一个字,都是详加考虑的。

    “那时候,离大人说,‘家父行踪未明,生死未卜,我等小辈怎敢在这种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此乃大逆不道,天理不容。,,这一句话,就把婚事搁置了,东俱公主体谅离大人寻父心切,便顺了离大人的意思。可如今,战乱已平,您也安全回到府中,离大人已无后顾之忧,可他却,只字不提这婚事……”

    离落当时,用一句,爹都没了,哪还有心思成亲,拒绝了所有人的游说。

    他心意已决,找不到男人,这亲,他不成,即便是找到了,这婚事,也未必可以促成了……

    也许开始他还不懂,但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个男人,比一切权位来的都要重要……

    但是,和木涯他们一样,留给他的,只有两个字,晚了。

    “南朝逃过了这场劫难,但损失惨重,表面看起来正逐渐趋于稳定,但战乱带来的后果,却是很快会浮出水面。内忧外患,对才登基的皇上来说,形势严峻。南朝灭亡,其他国家必然受到牵连,所以战乱期间,其他三国施与援手,就连素来与南朝不和的东俱,为表决心,也提出联姻。”

    现如今,太平盛世,有共同的敌人,四国便是盟友,但人界动乱结束,各国便重新回到独立状态,南朝局势不稳,另外三国,怎会没有趁虚而入之意……

    “因为离大人迟迟没有再提联姻之事,这婚期也是一拖再拖,东俱已经几次发难,若皇上再不给出满意答复,恐怕……”

    借由这个联姻,而回到对立状态,东俱也有理由,对南朝开战……

    在南朝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

    就像是欺负一个,重病才愈,身子虚弱的人一般。

    毕竟离落这是,让东俱的公主,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即便发兵,也无可厚非。

    当初的援军,变成了现在的敌军……

    形势严峻,却,差离落的一句话而已。

    “毕竟这婚事,是先皇在世时定下的,皇上也无权改变。这关乎南朝的威信,还有皇上的威严,若此事不成……”何大人没有再说下去,离恨天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形式,何大人是被逼无奈,才来此处的,“别说我们这些做小官的,就连皇上,也没办法让离大人点头,能想的办法,我们都用了,可是离大人主意已定,这桩婚事,在他那里,似乎就此为止了。”

    南朝单方面结束联姻,后果无法估量,而东俱非离落不可,这事情,陷入了僵局……

    也一触即发。

    “离大人连离老爷子的话也不听了,无奈,下官只能冒昧拜访,先生并非朝廷中人,但也是离大人的亲生父亲,别人的话,离大人可能不放在耳里,但对先生失踪时离大人的态度,可以看出,离大人对先生是万分敬重的,所以下官恳请先生帮忙,劝说离大人,滋事重大,绝非玩笑。”

    何大人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一番请求,而离恨天手里的碗,也干干净净的不剩一粒米,他放下碗,脸上挂着的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那种和善,已然不见……

    “何大人,您真是高抬草民了,我虽为离落之父,但连皇上,连家父都无法劝说的事情,恕草民无能,无法为大人排忧解难。何大人,请回吧,天冷,路滑,路上多加小心。”

    离恨天一挥手,雨果便横在何大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请他离开,何大人纵使还有千言万语,也无处可说,他只能留下一个绵长的叹息,拂袖离去……

    在转身的刹那,何大人觉得,初见离恨天时,那男人给他的印象,都是错觉而已……

    他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相处。

    虽然和离落的感觉不同,但那一刻,何大人真的觉得,他们是父子……

    有着异曲同工之感。

    何大人的一番话,搅乱了离恨天的心思,这一日他都在恍惚中度过。

    想起他离开后,离落说的那句话,还有当初,他做出的决定……

    与东俱联姻,对离落来说很重要,是与木涯抗衡的筹码,现在木涯平乱有功,离落应该更是需要这桩婚事才是……

    离落那么理智,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了……

    这影响,离落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事情,离恨天不敢也不想再去想了,他告诉自己,这和他无关,离落的决定,也不是因为他……

    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天,却不想,晚上的时候,离落过来了。

    第二四二章

    安排好了

    离落来的时候,离恨天正和钦墨在下棋。

    不是他过去熟悉的任何一种期,而是西鄯最近盛行的,和军旗类似的一种对战棋,钦墨觉得好玩,就让人弄了一副,两人正嘻嘻哈哈的研究着,离落就来了。

    钦墨晚上陪男人用的膳,他的出现,让终日陷入回忆的漩涡中的男人,终于得到了解脱,他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钦墨身上,就将中午突然造访的何大人,以及他的那番话,放到了脑后……

    可是离落一来,又强迫他想了起来。

    原本放松下去的心情,也一下子归于原始,那有趣的棋,现在看来,也是兴趣缺缺。

    钦墨见男人无心再玩,就让雨果把棋收了起来,离恨天畏寒,所以他们直接在床榻上玩的,那上面放张矮桌,刚好可以下棋,这样既暖和,又舒坦。

    两人都是半倒在床榻上,用最放松的姿态,因为那有趣的棋,之前还在嬉闹,离落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亲密又亲昵的样子,他对此无任何表示,只是垂着眼睑,坐到了桌前,习惯性的端起茶碗就口……

    离落来这儿,钦墨不高兴,所以他也没理离落,还在和男人说话。

    离落的话本来就不多,如今没有插言的机会,也就一直喝着热茶,没有参与,离恨天和钦墨说话时,不时往离落那里瞄上一眼。

    离落是来找他的,他不该就把离落晾在那里,可经历了晌午的事情,离恨天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总觉得,说什么,都显得欲盖弥彰,都很尴尬……

    他果然,不太适合说谎。

    如果他像钦墨那样,就好了……

    说谎脸不红,也不需要打草稿。

    “晚膳用了吗?”憋了半天,离恨天才问了这么一句,也算是最自然的话语了,可他询问的对象,不是善谈的钦墨,也不是嘻嘻哈哈的木涯,而是闷葫芦离落……

    离落只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离恨天尴尬的眨了眨眼睛,他实在没什么建设性的问题可以问了,他还在苦思冥想,却被钦墨强行将脑袋扭了过去……

    “今年过年,陪我去伏龙寺吃斋,”钦墨正准备说这事情时,离落就来了,倒不是故意给离落听,而是刚巧赶上而已,钦墨今儿来的目的,就是为此,“伏龙寺是国寺,每年除夕前后,都会举办大型的祈福活动,热闹非凡,而且那里的斋饭,也是天下无双,世间仅此一份儿。”

    伏龙寺的祈福活动,天下闻名,若有幸能在参与其中,那便是三生有幸了。

    寺内房间有限,所以这名额,也是有限制的。

    除了皇族,伏龙寺也接待其他斋客,秉着众生平等的态度,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一视同仁。

    僧侣会在化缘期间,将带着檀香气味,那代表通行许可的木牌随意发到百姓手中,若有缘,便会成为那为数不多的幸运儿中其中一位,迎着众人的羡慕与嫉妒,参与这场盛世。

    这些檀香牌,不是一天发放出去的,而是这一年中,伏龙寺的僧侣游走各地,在讲经送福的时候,顺便发出的,所以这牌子,千金难求,有市无价……

    更是无处可寻。

    但是钦墨,今年弄到了一块檀香牌子。

    按照伏龙寺的规定,钦墨可带父母,带子女,或是伴侣一同入寺,离恨天是他爹,又是他决定终身的人,不管从哪一方面讲,男人都是不二人选。

    所以,钦墨要带他去。

    离恨天不太想去,外面很冷,而且过于热闹的地方,他会觉得吵,但转念一想,除夕期间不用留在离府,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他们几个,也不失是一个避难的好去所……

    所以离恨天点头了,“好。”

    钦墨没想到男人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他顿了一下才接受这个事实,顿时,那心情像是烟花升至天空一般,绚烂无比,他高兴的直想搂过男人,狠狠的亲上一口……

    可这时候,泼冷水的来了……

    “他不会和你去,”离落看着茶碗,慢条斯理的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除夕,他会和我一起去伏龙钦墨瞪眼睛了,不止是因为离落的话,还有惊讶于离落也弄到了檀香木牌。

    那东西他寻寻觅觅找了很久,才想尽办法从别人手里换来的。钦墨付出了比这牌子本身的高出几百甚至几千倍的代价,也许其他人会倾家荡产,但钦墨财大气粗,可是,也委实让他放了一把血……

    这牌子有多难弄钦墨比谁都清楚,可是离落居然也弄到了一块,还这么大言不惭的说,那男人会和他去……

    钦墨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原本惬意的半躺着的身体蹭的就坐了起来,他手搭在矮桌上,没有大呼小叫,只是看着离落,不容抗拒的丢了两个字,“不行。”

    离恨天答应他了。

    “行与不行,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还没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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