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剩女蓝莓第3章 她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在农村野蛮生长在线免费阅读</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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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打麻将有瘾,她不能看到麻将,不能听到麻将响。
这会儿她看着男神,眼睛又忍不住地老看向麻将桌,一双大眼睛里发着亮光。
米花嘻嘻一笑道:“菲菲,怎么,坐不住了啊,想去摸几把?”
“嘿嘿,今晚男神让给你,我吃好了,小玩几把过过瘾,我还有事呢。”
菲菲说着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紫色的包包就要去麻将桌。
米花的眼睛看向蓝莓问道:“老处爷,您老人家什么也不会,就会踩缝纫机赚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去让咱的赌神妹妹教教你呗。”
你妹,你个花痴!
老处爷,老处爷,我是爷我是处吗?
“什么赌神,赌棍好吧?”
蓝莓本来懒得动,看到米花一直偷偷给她眨眼睛。
得,给渣女让位!
“也好,我去学学,输了算你的啊。哼,我去尝尝你们上瘾的人生乐趣!”
说罢站起来,笑嘻嘻对周一说道:“好好伺候我们的大姐,男神!”
周一郁闷至极!
这三个老女人是不是都提前更年期了!
把我喊过来不左拥右抱也就算了,不亲亲热热也罢了,怎么还跑了两个呢?
老板就是老板,心里吐槽,依旧面带微笑看着米花。
米花虽然胖,倒是胖的不臃肿。
她是胸部肚子腰和屁股一般粗,大腿和大手臂粗点,但是小腿和小手臂却是正常的瘦那种。
所以这个类型的女人,只要上衣穿得宽大些,那腿露出来也是性感美女,妖娆的很。
何况米花本就是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唇的美人坯子。
嫁个好老公,皮肤保养的也很好。
大街上那种富婆贵妇也就是这个类型。
她又喜欢跳舞,气质非常好。
她这会儿看着周一看她,妩媚一笑,端起酒杯:“男神,走一个。”
她左手手指上一个钻戒和一个红宝石戒指,彰显着她富婆的优越。
这三个女人从来没喊过自己作陪,哼,今天就算个开始吧。
这个肥婆有家庭,咱是正人君子咱不招惹!
那两个,哼哼!
……
麻将玩了几圈,蓝莓也不会也没兴趣,回头看看,米花和她的男神聊正欢。
菲菲的电话响了。
接了后对蓝莓一笑道:“老处爷,我走了哦。”
“去哪里啊?”
“找个男人买房子哦。嘻嘻。”菲菲眼睛眨几下,一脸的暧昧。
“那我也回家,今天喝得有点多,难受。”
二人看看米花那花痴正在勾搭周一,也没打扰,相继离去。
接菲菲的男人车子就停在门口,菲菲问蓝莓要不要送她回家。
蓝莓笑着说:“不用。别天天烂桃花不断,房本有自己名字才算赢家!”招手一辆出租过来,坐上回家。
下了车她轻晃着身体进入了小区,她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清醒与糊涂之间!
她买的楼房是十五层,一层三户。
家里的灯亮着,她叹口气,自己买的房,那盏灯却不是等自己回家!
出了电梯,她走到门口,刚想指纹开锁,突然又停下,回身坐到步梯上,头靠在步梯栏杆。
寂静的楼道里,她闭着眼睛,心里是深深地无法言说的孤寂!
随着她刚才皮鞋敲地的声音,楼梯对面的住户门上猫眼,她的邻居欧阳青这个老男人,从猫眼里眼神复杂的偷偷看着坐在楼道上睡觉的蓝莓。
蓝莓不愿意回家,她兄妹五个,上面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是最小。
老话说,天下老的,偏心小的。
可是蓝莓,她感觉她从小到大,就是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孩子!
蓝莓,小名多多!
母亲说上面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就正好了,她就是多余的那个!
多余也就罢了,两个姐姐一个叫金金,一个叫银银。
小时候小朋友老是拿她名字开玩笑,长大后她问妈妈,为何两个姐姐一个金一个银,自己是玉玉也行啊。
怎么就成了个水果呢?
他父亲告诉她说:“那一年出差回来买的蓝莓,正好她出生,就随意叫个蓝莓吧!”
蓝莓对这个家庭感情很复杂。
她从小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
八几年虽然农转非已经开始,但是九零年那几年,农村有钱的买个工作转城市户口势头也是火爆。
有条件的农村人削尖了脑袋要往城里来。
蓝莓的父亲是化工厂的副厂长,别看挂个副,却是实力派。
那一年他回家办农转非手续,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和两个哥姐的户口都转走了,却唯独把她漏下了。
她当时她才大概六七岁,自然不知道。
后来听爷爷奶奶讲起往事时候,听到奶奶笑着说:“这多多是不是就是多余啊,福星(蓝莓的爸爸)迁个户口还能掉了个孩子真是。”
爷爷也笑着说:“就是。半年后土地改革,村里有多多的土地才知道漏了,真是可笑。”
当时蓝莓很是无语,这一巴掌就数过来的孩子数,怎么就丢了一个不知道呢?
户口转走后,厂里分了房子,母亲和哥姐都走了,她留下让爷爷奶奶照顾。
然后,她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在农村野蛮生长。
大哥做了化工厂车队队长,二哥做了保安科科长,大姐做了质检科科长,二姐在化验室工作。
而她,初中毕业后,无人问津的默默生长。
没有人给她规划未来,她的衣服都是大姐二姐不穿的旧衣裳。
她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状态,奶奶是村里出了名的巧手,她学会了裁衣服。
她老家是个集镇,她自己在大街租个门面给人做衣服。逢年过节,哥姐穿得体面大盒小盒回来,她像个主人招呼他们吃饭,饭后洗碗……
她习惯了这种状态,大家也习惯了这种状态。
好像,这就是她的生活应该有的样子。
……
蓝莓头靠在楼梯的栏杆上,闭着眼睛酣睡,她弯眉微皱,一脸痛苦。
那温热的唇,那粗重的呼吸,那黑黑的夜里,那一望无际的玉米地……
那张脸,是邻居东子吗?
地里的水在欢快流淌,两个看水浇地的年轻男女,狂热赤裸的两个灵魂……
压碎了的玉米苗,两个躁动的肉体……
老处爷,这楼梯一梦,你梦到了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