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稍深，晚间路灯亮起，灯火渐明时，人渐渐到齐了。</p>
陆斯年穿着黑色大衣，夹带进一缕秋意的萧瑟。</p>
我接过他手上的大衣，想着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p>
一行人酒酣兴浓时，我寻了个时机，说了自己准备离职的事情。</p>
这些年来也蒙了大家的照顾，起身敬了大家一杯酒：</p>
「我要离职了，从前什么都不懂，出了不少的娄子，谢谢大家这些年的包容！」</p>
「以后山水遥遥，希望还有见面的机会。」</p>
或许是秋意萧瑟，多添了几分离别之感，饭桌上一时有些沉静。</p>
还是秦明端起酒杯冲我遥遥应了下，打破了尴尬的场面：</p>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觉得你对斯年别有用心，直到现在，我才算真正信了。」</p>
大家都心照不宣秦明话里的意思，毕竟陆斯年前几任的秘书都是因为对他表白而被开除的。</p>
后来陆斯年索性只招男秘书，没承想又被告白了，至此得了万人迷的称号。</p>
有人拍了下陆斯年的肩，笑着揶揄道：</p>
「没想到吧？还真的有人能逃过你的魅力。」</p>
陆斯年漫不经心地点了根雪茄，笑骂道：</p>
「滚。」</p>
饭后，几个人凑了个牌局，随意地打发时间。</p>
中途的时候，秦时不经意地问道：</p>
「陆斯年，你家老太太给你订的苏家那姑娘，你见过人没？」</p>
我的心跳一瞬间漏了半拍，倒水的手一时置在了半空。</p>
过了一会儿，陆斯年随意地答道：</p>
「没，老太太高兴就行，娶谁不是娶。」</p>
他们这帮人的婚姻向来是掺杂了各种利益，万般考量过后的结果。</p>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获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资源，付出一些代价也很公平。</p>
看起来，陆斯年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规则。</p>
我见过苏婉一面，江南的女子，温婉可人，是个不错的姑娘。</p>
如果可能的话，我期望陆斯年会有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结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