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更是让他的血脉冷凝。
阮璃笙又是吐血,又是写下遗书,她……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只等七日破戒之期结束,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今夜是自己为两人精心准备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迟到了七天,但也是他破俗的关键一礼。
明明刚刚自己说要去拿佛珠前,她都点头说好。
为什么一点异常,自己都没瞧见?
陆逍遥的心好像被一根又一根针狠狠刺入,让他痛到直不起腰。
他不敢再继续想,心已经开始变得慌张。
“笙笙,你到底在哪里?”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故意写这些东西给我看?”
他在空荡的屋子里到处找,床上,床下,柜子里,衣箱里,空空如也。
没有他的笙笙,哪里都没有笙笙!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汇集到了那口黑棺上,心脏也开始剧烈地跳动。
难道她藏进棺材里了?
“笙笙?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攥紧手里的佛珠,一步一步走向黑棺。
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心里的恐慌却像是清水理的一滴墨,逐渐晕染的越来越多。
“笙笙?”
他试探地朝着黑棺呼喊,却毫无回应。
可心里的紧张并未减少半分。
他抬起手,颤抖地将棺材盖打开——
陆逍遥退了几步,胸口猛烈起伏。
他朝门外大喊:“快,快去太医院寻最好的太医来!”
笙笙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想着,他慢慢上前,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探到她的鼻翼下。
下一刻,他猛地缩了回来。
眼里带着悲痛和不可置信的神色,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如果他再早点回来,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陆逍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看着被翻开的回忆录,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懊悔。
他怔怔的看着黑棺呢喃:“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六岁时,他因贪玩摔伤脑袋压迫了神经,导致自己有过一段时间的失明。
那时候没人愿意和他玩,甚至有人骂他小瞎子。
但有一个小女孩始终不嫌弃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味,不管冬夏给他送好吃的,送好玩的。
复明后,他以为那个人是阮婠月。
因为她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
可他始终有一种感觉,阮婠月不是要他要找的人,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阮婠月就是他要找的人。
直到回门那天,他发现了端倪。
阮婠月的院子里有一棵白茶花树,但曾经那所院子时阮璃笙的,后面她们不知是何原因换了院子。
今夜去取佛珠,他就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情况。3
站在阮婠月的院落外,他听到了事情的真相。
“小姐,最近王爷恐怕发现了当初的端倪,我们应当小心行事。”
“怕什么?当初遥王是个小瞎子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姐姐照顾他那么久又没留下什么信物,他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