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手为我擦泪:"我这段时间实在忙,每次回来见你睡了又不忍打扰。"
"是我这几日疏忽了你,才惹你胡思乱想。"
他伸手去解自己腰间的束带,静谧的夜色里,程云廷慢条斯理地褪去睡袍,露出精健的腹肌。
"薇薇,我已经忍了3天了,今晚多给我点时间,好吗?"
可是他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密不透风的吻,瞬间落了下来。
呜咽声自唇齿间传来,又被他尽数吞吃入腹。
我被他吻得几近窒息,用力推他,根本没有用,越推他反倒贴的越近。
他还嫌不够,抓住我的脚踝慢慢往上推,使我和他能够完全契合。
他毫无保留的结果是,我累得早饭都没起床吃。
他把朵朵抱出去喂饭,一会又端饭到床前喂我。
喂到最后,他意犹未尽,又将喂饱的我塞了自己怀里。
待他披上衣服,扣好扣子起身时,我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袖口。
"程云廷。"我轻声叫他。
他回身看我,嘴角上勾,眼神是一贯的温和。
"程云廷,你会爱上我吗?"
他好看的眉轻轻上挑,好似正在思考如何回答。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认真,完全可以敷衍的回复一个"会"。
那样我的心里会多少好受些。
但他欲言又止,许是看到了我眼神里的期待,他最终慢慢开口:
"贝薇薇,"爱’这个字说来有些长,等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吧。"
"好,那你有时间,先把副驾的储物箱收拾一下。"
我鼓起勇气看向他:"程云廷,没有爱的婚姻是无法白头的,不要骗自己。"
程云廷略带疑惑的神色扫过我的脸,很快他站起身,跟往常一样抱了抱我,简单吐出一个字:
"好。"
周五,程云廷拉着我和朵朵去照相馆。
朵朵马上1周岁了,我想给她拍一集写真。
车上,保姆抱着朵朵坐在后排,而我坐副驾。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驾驶台上,储物箱里的东西不知还在不在。
趁程云廷下车加油的空,我偷偷打开了它。
"味"和黑丝袜都不见了,里面干干净净,我还嗅到了薄荷味的香水气息。
看来,他早已知道了那晚我哭泣的真正原因。
可他一次都没主动找我解释。
这段时间,程云廷把加班工作搬到了家里。
每天吃完饭,他陪朵朵玩一会,就一头扎进书房忙到深夜。
不同于以往,现在的他无论忙到多晚,都会撩开被子来缠我。
他的吻技很好,我只有被他带着走的份儿,每次都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从朦胧的睡意中渐渐苏醒。
然后,酥麻细密的吻就会沿着耳垂、颈窝一路往下。
我的身体总是布满旖旎的吻痕,旧痕未去,就被新痕覆盖。
可对于车上的"味"他一直装聋作哑,仿佛无事发生。
哪怕是哄人的敷衍话也没有半句。
他只会一次次用滚烫的肉体来哄我、取悦我。
我的心结打不开,疑虑欲压欲重。
"味"是谁喜欢的味道,那只是年轻荷尔蒙驱使下的一夜情,还是程云廷背后真正的爱人,我一无所知。
加完油的程云廷一上车就注意到了我的脸色。
他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来握我的手。
我甩开了。
我猜,他一定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知道他的沉默只会让我气上加气。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给我一个态度。
足以证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根本无足轻重。
照相馆里,他耐心地为朵朵一件件试衣服,抱着如花的朵朵给我看,想逗我开心,但我的心情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就没明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