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着急了,忙过去为她盛上温水,然后在杯子里插上吸管。
苏可心红了眼。
"两不相欠?怎么可能两不相欠?"
"景舒,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知道吗?我也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我家的公司破产了,爸爸被抓,妈妈一个人在家以泪洗面……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我欠你太多太多了,我用命还也还不完。"
景舒听的心猛的一沉。
"周思衡,他怎么可以——"
"可是现在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就不能接纳我一次吗?"
景舒不说话。
苏可心把脑袋偏过去,眼睛酸的要命。
"景舒,你不该为我输血,不该救我,你应该要我死,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死了,或许你还会怀念我一点。"
"不会。"
景舒打断了她的话。
"我对你的所有感情,都被你一点一点的磨没了,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怀念你。"
"苏可心,等伤好了就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景舒不愿意在病房做过多的停留。
苏可心呜咽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可是我回不去了……"
景舒没有回头。
苏可心的伤口痛,心更痛。
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拼命忍着不哭出声。
伤口才好一些,她便忍着痛起身去找景舒。
康复中心里,景舒正在扶着温嘉月练习走路。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刺伤了她的眼睛。
周围的护士们都在鼓励温嘉月。
他们两人被众人围在中间,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和鼓舞,宛如一对新人即将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苏可心心酸了,酸的好像整颗心被一张大手给捏紧了,痛的喘不过气来。
她一瘸一拐的回到病房,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输了,彻底的输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景舒都没有去看她,而她,也没有再去找过景舒。
她知道,景舒一定在与温嘉月谋划着属于他们的幸福,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想到当初自己给景舒说过的那句,"爱她,不就是应该看着她幸福吗?不就是应该放手吗"?
苏可心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既然失败了,那么就做好被抹杀的准备吧。
伤口恢复以后,苏可心一个人办理了出院。
临走前,她带着果篮,来到康复中心,去找了温嘉月。
彼时的温嘉月,正拿着床头放着的相框仔细端详。
看到苏可心的时候,她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
苏可心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嘉月姐,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了,祝你和……和他,永远幸福。"
她将小盒子递给温嘉月,"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唐突,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去面对他了,麻烦你代我转交,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温嘉月把相框放在一边,然后从苏可心手中把盒子接过来。
里面沉甸甸的。
这时,温嘉月也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正好,景舒,他也有礼物要给你,是一个u盘。"
"你一定要带着这件礼物回去,它可以救你们全家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