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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戊满意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弟弟,语气凉凉。
怎么会呢?好处你不是都收下了?又何苦在这装情深。
正妃亦或者是侧妃,都是我的人了,有差别吗?
差别大了。
司徒南目赤欲裂,正妃位置要赎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司徒戊果然还是这么心里深沉,在这里摆了他一道。
我坐在轿子里听不清外面的争执,轻轻摊开手心看着糖发呆。
我虽不聪明,却也知道我被司徒南放弃了。
我抬起手,搜了搜酸胀的眉眼,心里难免有了赌气的成分,透过轿子的窗帘将手中的糖尽数洒了出去。
与此同时,高马上的男人胸前戴着红花,心情尚好的昂首挺胸夹了一下马肚。
随着花轿的缓缓向前,司徒南皱着眉收回视线。
直至所有马车离去,王府门前冷清一片,他才看清地上的东西。
他弯下腰去捡,贴身小厮吓了一跳,连忙去拦住他。
王爷,脏……
话音未落,便被他一把推开,司徒南手指颤抖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那是几颗糖,已经被马车和马蹄踏的面目全非的糖。
一、二……
他的喉咙腥甜,丁婉宁一颗都没拿,全部扔出了轿外。
一瞬间,他仿佛眼前一片眩晕,口中莫名腥甜,胸口处更像灌了冷风一样刺骨的凉。
我盖着红彤彤的盖头跟着到处拜来拜去,人声嘈杂,到处都是恭维声。
我被身侧的人拉住手腕,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的手很暖,很大,不像司徒南总是指尖冰凉,走的累了我便轻轻挠他手心。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手指瞬间僵硬起来,接着便找来侍女将我送回房间。
侍女推门出去我终于得以喘息,我将头顶的东西拆了个干净,倒头趴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门外传来声响我才猛然被惊醒,看到通红的盖头我三下五除二便盖在头上。
有人缓缓在我面前蹲下,轻轻的问我。
可以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没有回答,他轻笑一声又问我。
可以掀开吗?
二哥哥有些奇怪,我们都成亲了,即使是过家家酒也要掀开新娘盖头的呀。
我点点头,盖头被人轻轻掀开,我撞进一双惊诧的眸子,随即他亮晶晶的眼睛染上笑意。
我透过不远处的铜镜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因为头上的饰品太重我随意拆了几个,又加之睡觉不老实,此时像足了一个疯子。
掀开盖头,看到我顶着一个鸡窝头,确实挺搞笑的。
我找人来给你卸掉。
他的语气都是笑意,我反应过来恼的羞红了脸。
不要!
我才不要有第二个人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拿出了往日对司徒南的撒娇模样求他。
你帮我,我不想被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