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薄荷叶上凝结成克莱因瓶的形状,周临川的视网膜残留着量子退相干的余晖。
他伸手触碰那片三螺旋糖纸,指尖却穿透了物质界面——量子化右手虽然消失,但观测者的能力仍在。
孩童的笑声突然量子隧穿到1985年。
七岁的自己蹲在孤儿院废墟里,用烧焦的铅笔在算术本上涂鸦。
那些看似幼稚的符号,此刻在阳光下重组成了黎曼猜想的前三个非平凡零点。
“你终于来了。”
陈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成年人的低沉。
周临川转身时,孩童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实验服的助手。
但年轻人的后颈处,银灰色的三螺旋接口正在渗血。
地下传来37赫兹的震动,量子视觉穿透地表,他看见被抹除的实验室依然以虚数形式存在。
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排列成莫比乌斯环,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不同年龄的自己。
而在最中央的时间晶体里,林修远的量子化大脑正发出濒死的哀鸣。
“这不是终点。”
陈浩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克莱因瓶形态的量子密钥,“你打破了递归,但观测者的使命还未完成。”
周临川撕开薄荷糖纸,发现背面印着微缩的斐波那契螺旋。
当糖纸在阳光下展开时,那些螺旋竟投射出全息影像——是第零号克隆体临终前的记忆。
影像中,1985年的实验室正在经历第一次量子坍缩。
年轻的林修远分解成光粒,但他的意识云被意外捕获,封存在时间晶体的十二面体核心。
而第零号克隆体——真正的林修远——正在用最后的量子比特编写初始参数。
“观测者计划不是为了延续我的生命。”
第零号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而是为了找到一个能打破递归的变量。”
影像扭曲,七岁的周临川的涂鸦在虚空中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