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他吧。”
梁红英怒目圆睁,狠狠瞪视大胡子,此刻心中凉意顿生。
她思索着用缓兵之计,佯装不饮,却又恐他们即刻将曹老爷推出去枪决。
这些土匪,的确冷酷无情,言出必行,毫无转圜余地,此皆为她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之威胁。
她遂对大胡子说道:“罢了,我不饮了。
但我求你们一事,暂且莫要处决曹老爷。
我若与你们大哥圆房,你们却去杀人,此举甚是不祥。
错过今日,你们再动手,可否?”
大胡子闻之,喜形于色,仿若瞧见坚冰开裂。
他拍手笑道:“甚好,甚好,你倒也识时务。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这姑娘家更是如此。
你与他毫无瓜葛,何必为他舍命。
只是,我家大哥有一习性,并不忌讳洞房花烛夜杀人,此乃他之拿手好戏。
他每逢与女子圆房,必取一人性命。
今日,便以曹金平为祭。
你既成了我大寨主的压寨夫人,又何必在意曹金平死活?
也罢,我这便撤下毒酒,告知大哥处决了曹金平,再来与你圆房。”
梁红英闻听,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心中暗忖,此路不通,这些土匪竟如此决绝,定要先杀人,再行同房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汗如雨下,不饮毒酒,救不得父亲,此刻自身亦是绝境求生,毫无出路。
若要救父,唯有孤注一掷。
她赶忙喝止对方:“且慢,切莫处决曹老爷。
我饮,我愿为他赴死,但你们务必确保他平安下山。”
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转变,令大胡子亦不禁愕然。
他摇首叹道:“罢了,罢了,我瞧你甚是糊涂,放着安逸日子不过,偏要赌这一局。
你既欲赌,便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