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我刺激狠了?
那他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想到这里,我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往上,慢慢攀住他的肩膀,唇小心翼翼地朝他的下颚吻去。
我吻得很轻很轻,好怕他跟前几次一样把我推开啊。
我上次都被他推出心理阴影来了。
我吻他的下颚,他没动,浑身绷着。
我又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唇。
而这一吻就跟瞬间点燃了火一般。
贺知州骤然搂着我的肩,另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像是憋了许久许久,吻得来势汹汹,那股疯狂劲,像是要将我吞噬。
我吃了那么多大补之物,身体里本来也燥热得不行。
这么疯狂地一吻,瞬间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极速地燃烧起来。
我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衣服。
扯了半天扯不开,倒是把他的衬衣扣子扯崩了几颗。
而这男人脱我衣服就脱得极为顺手了。
几下就把我的上衣褪至手肘处。
我甚至感觉我的内衣都被他给解开了。
胸前没了束缚,那股松弛感,更像是这场火的催化剂,使得这场火越烧越旺……
男人的吻顺着我的脖颈来到了胸口。
我浑身都软了,几乎坐都坐不住。
双手往后撑在桌面上,手指触碰到碗碟,我这才惊觉,我这是坐在餐桌上。
啊……太羞耻了!
我赶紧揪住男人胸口的衣襟,冲他说:“换……换个地方……”
声音发出来,我这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调了。
贺知州沉沉地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一把抱起我,将我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微微直起身子,快速地褪去了自己的上衣。
那壁垒分明的腹肌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咻地将我身体里的火又点燃了几分。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两把。
男人闷哼了一声,眼眸越发深沉。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腰间的皮带上,嗓音黯哑:“自己解开。”
“哦……哦……”
我话都说不利索了,双手颤颤巍巍地去解他的皮带。
他俯身吻我,唇来到我的耳边,压抑的嗓音里透着一抹狠劲:“待会可别求饶。”
“不……不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就像是彻底冲破了束缚一般,动作又狠又急。
可明明吃大补之物的人是我啊,可我怎么感觉受补的人是他一样。
贺知州前几次可能是真的憋得太狠了,这一次就把那股狠劲全都使出来了。
灯光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的思维也开始涣散。
到后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柔.软的大床,衬托得男人的动作都温柔了几分。
他像是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而我却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我中间晕过两次,也就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含糊不清地说:“够……够了……”
“哪够?”
他低笑,声音醇厚魅惑,“不够,远远不够。”
像是报复一般,他在我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我最后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随便他了。
而这个男人却坏得狠。
我不回应他,他就偏偏用狠劲地弄我,非得让我对他的动作做出回应才行。
我最后彻底受不了了,硬生生被他逼得求饶。
还是哭着求饶的。
见我求饶,他吻了一下我的唇,然后凑到我的耳边哑声笑问:“还敢说我不行么?”
“不敢了。”我连忙说。
心里暗想,这男人的报复心真的挺强的。
就说了一句他不行,他就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贺知州冲我笑了笑,声音里却还是带了一股狠劲,像是又气又恼。
他说:“你就是不乖,一点也不乖。”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灯光作用,还是房间里的气氛太过旖.旎,一切都朦朦胧胧。
我忽然发现他笑起来好好看啊,温暖迷人,那抹笑,甚至还像是透了几分宠溺,是我在他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情不自禁地,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抬起上半身抱住他。
我贴在他的耳畔,鬼使神差地喊了他一声‘老公’。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这么喊他。
男人直接僵住。
他掰着我的肩膀,微微推开我,不可置信地问:“你,喊我什么?”
“老公啊。”
我说着,抱住他,再次吻上他的唇。
月色寂静,秋夜寒凉。
房间里却是一片绯色旖.旎。
我感觉,今天晚上的贺知州是真的疯了。
他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折腾我几乎到了天明。
我迷迷糊糊记得,他后来抱我去浴室里洗澡,然后拉着我又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天将明的时候,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壁灯。
灯光昏暗,我隐约看见贺知州靠在窗边抽烟。
窗子拉开,丝丝缕缕凉风吹进来,很快就吹散了房间里的绯色。
我静静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感觉他像是有心事一般,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我今晚实在是被他弄得很累很累,来不及多想,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腰臀处传来一抹清凉。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
手腕骤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紧接着,男人略带责备的低沉嗓音传入耳中:“不是上次给你药,让你自己抹么?你这是没抹吧?”
我嘟囔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本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又重得不行,只从半睁开的眼缝里,分辨出,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贺知州在我腰臀处抹了药之后,他又给我手背上的烫伤抹了点药。
我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时,忽然感觉旁边的床褥微微沉了几分。
紧接着,我整个身子都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他搂着我,低声说:“睡吧,我们一起睡。”
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有安全感的一句话。
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然后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沉。
再次醒来,我盯着昏暗的房间,一时间都想不起自己在哪,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我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我昨晚跟贺知州疯狂了几乎一整晚,所以,这次应该能怀上孩子了吧。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转眸朝身旁看去。
贺知州已经起来了,整个房间静悄悄。
我躺了一会,然后拖着酸软的身子,准备起来。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四百六十三章
老公~~
只是那脚步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
紧接着,贺知州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是让你不要上来么?下去!”
我一怔。
他这是在跟谁说话?门外还有其他人?
心里暗想着,我捞了件睡袍披在身上。
脚刚落地,我就听到了顾青青委屈可怜的声音。
“知州哥哥,你别这样,我只是想上来看看安安。
她本来在我们那住得好好的,结果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去,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我跟她哥哥都着急死了。”
我讽刺地扯了扯唇。
这女人真是出门就装,说话就装,时时刻刻都在装。
还着急我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她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确定我在不在这,而是为了我的两个宝贝而来的吧。
我揉了揉酸痛的腿,站起身,这才发现我穿的是贺知州的睡袍。
好大好长啊!
我系好睡袍带子,拖着酸软的身子往门口走。
这贺知州真的太狠了,搞得我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门外,顾青青还在委屈地嘤嘤哭泣:“知州哥哥,说实话,当初安安刺了我那两刀,导致我终身都不能怀孕,我心里其实挺怨她的。
但是,谁叫她是唐逸的妹妹,是你心爱的女人呢。
为了你们,我愿意原谅她,也努力地将她当家人,当妹妹一样看待。”
咦~~~
听着她这番话,我简直要吐了。
只听她继续说:“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爱她,爱她爱到甚至可以不计较四年前阿姨的死,其实我能理解,我也不会指责你什么。
我想阿姨在天上,也不会责怪你,只要你幸福,我们都会为你感到开心……”
靠……
这女人真够阴险卑鄙,又拿四年前那件事来提醒贺知州。
甚至还故意说这种话,让贺知州心里对他母亲感到愧疚。
我冷了冷眸,一把拉开门。
正在滔滔不绝的顾青青看到我时,猛地一愣。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睡袍,还有我颈间时,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阴狠嫉妒。
而贺知州,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冒着热气的饭菜。
许是因为顾青青提到了贺母的死,男人的脸色此刻很不好,有些冷,有些沉。
我收回视线,冲顾青青笑道:“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青青连忙作出一副友好关切的嘴脸:“我跟你哥哥看你一晚上没回来,心里着急得不行,就过来寻你,看你在不在这。
安安啊,你在我们那住得好好的,怎么又搬回来了呀?
而且,你搬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你哥哥昨晚急得一晚上没睡呢。”
我懒懒地靠到一旁的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捶着腿。
顾青青皱了皱眉:“安安,我跟你说话呢。”
我冲她笑道:“不好意思啊,昨晚太激烈了,这会站久了,腿酸。”
我知道,顾青青一直都想得到贺知州。
她对贺知州的执念和占有欲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我跟贺知州的欢好,自然能刺激到她发疯。
果然,这女人的脸色阴了又阴,眼里的阴狠恶毒几乎要溢出来。
只可惜贺知州只是眸光深沉地盯着我,并没有看她。
顾青青缓了几秒,才把眼里的那股子阴狠恶毒给隐藏下去。
她笑道:“看来安安你跟知州哥哥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这么看来,安安你可真幸福,即便你四年前害……”
“顾小姐!”
这女人又要拿四年前贺母的死说事了,我冲她冷笑,“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担心我而来找我,就说你突然跑上来,你觉得你合适么?
毕竟这里是我跟贺知州的家啊,哪怕你是来做客的,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你是不是也应该在下面客厅好好待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