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是为了我弟弟,他生病了,现在住在
ICU
里,需要用钱才能勉强维持生命体征。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放弃他,你们懂吗?」
「我们懂。」
「那你们就别再跟我抢梁屹承了好吗?」
「什么?」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震惊地看向她。
她几乎哭着对我们低声吼道: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跟梁屹承在一起的,只要他愿意给我钱,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
「没有可是。」
她厉声打断我,「我不管你们做什么,都别带上我,我甚至巴不得你们跟他分手,然后我一个人跟他在一起。」
我跟林书漫面面相觑,还想跟她说点什么,她却扭头就走了。
走之前再三向我们强调,别再来找她。
回去之后,我们在群里将苏云薇的事跟江晚说了。
她只回一句话:
【这个简单,不就是钱吗?这世上的有钱人又不止他梁屹承一个。】
第二天我们就在苏云薇做兼职的地方堵住了她。
当时在一个车展上。
兼职当车模的她穿的衣服很少,还有不少秃头的老男人摸她的大腿。
但她……好像并不介意。
跟上次一样,她见到我们时表现得很烦躁,即便我们表示可以给她钱,多少都可以,随便她开,她也只是满脸不屑且语气坚决地跟我们说:
「我拜托你们,收起高高在上的圣母心好吗?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能用钱收买?梁屹承不仅能给我钱,还能陪我睡,而且床上的技术很好,我很上瘾,懂吗?还有——」
她几乎用警告的语气跟我们说,「你们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再碰他了,一次都别碰!他只能睡我一个人,他是我一个人的!」
「你是不是疯了?」
林书漫显然生气了,恨铁不成钢地骂她,「你就那么缺男人?那我们也可以给你找啊,多少个都行,管够,直到你爽为止!」
「我只要梁屹承!」
我无语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对他动真情了吧?」
她顿了顿,随后对我吼道:「是又怎么样?不行吗?我就是爱他,爱到不介意跟人共享他!满意了吧?现在可以滚了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看起来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卧槽。」
林书漫砰的一脚踢了下路边的围栏,低声骂道:「上辈子真他妈的贱死的,没见过男人一样,什么都吃得下,猪也没她这么不忌口。」
「算了算了,你别生气。」
我将林书漫拉走,如实在群里跟江晚汇报了下情况,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们婚礼的日期。
很近了,就在下个月月初。
而就在这个月,梁屹承见缝插针地带我去了瑞士,正如当时说好的那样,去阿尔卑斯山放羊。
尽管我内心很抵触,但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去了。
没想到刚到的第一天,他就举着一颗十克拉的全美方钻,单膝跪地向我求婚了,当时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羊群自由自在地啃草,小溪哗啦啦地流过,一切美好的不像话。
这个画面……我曾向他描述过无数次。
在我知道我只是他的小四之前。
可惜,他答应我的做到了。
我却只觉得恶心。
明明跟江晚的婚期将近,还要向我求婚,无非是想在婚后继续与我保持不正当关系,我、林书漫、苏云薇,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小六、小七、小八等,他全都想要。
尽管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还是假装很惊喜、很激动,任由他给我戴上戒指,然后轻轻给他一个拥抱。
他加重了这个拥抱。
抱着我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当晚,他想与我亲近,我告诉他我来月经了不方便,他说我骗不了他,月经明明一周后才来。
你看,他还是那么贴心,连我生理期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