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笙的全息投影仪突然发出蜂鸣警报。

    市政厅的三维模型在血泊中自动旋转，地下七层以下的结构竟像活物般蠕动生长。

    白予安注意到标着"档案馆"的区块正在渗出黑色代码，这些蠕虫状的二进制符号啃噬着投影边缘。

    "你的玩具中病毒了。

    "她故意用枪管敲打黑客的智能腕表残骸。

    "是市政厅在拒绝被解剖。

    "林九笙扯断缠绕在锁骨的数据线，皮肤下浮现出幽蓝的电子纹路，"知道为什么城建局要在地下三十米设置电磁屏蔽层吗？

    因为他们在掩埋..."他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后颈植入芯片的位置腾起青烟。

    顾沉舟用怀表挡住飞溅的电火花。

    当表盖内侧镜面掠过林九笙充血的瞳孔时，他看见某个地下室镜头记录的恐怖画面：七具挂着市政要员胸牌的尸体围坐在圆桌前，他们太阳穴插着水晶导管，正在将脑浆泵入中央的青铜罗盘。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数据排异反应？

    "顾沉舟用相机对准黑客震颤的脊背。

    "自从我挖出这个。

    "林九笙吐出一枚带血的纳米存储卡，上面的激光蚀刻标志让白予安瞳孔骤缩——这是她父亲殉职当天配枪上消失的编码。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成实时监控。

    在市政厅地下车库G区，三十七个摄像头同时对准承重柱上的裂缝。

    当放大至像素级时，可以看到混凝土中嵌着密密麻麻的微型玻璃舱，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警员尸体相同的机械心脏。

    "这些是自生长型纳米机器人。

    "顾沉舟用镊子夹起坠落的机械蜂残骸，"它们正在把整座城市改造成..."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他撞翻解剖台边的药剂架。

    摔碎的氨水试剂瓶中腾起紫色烟雾，在冷焰照耀下显影出市政厅地下防空洞的剖面图。

    白予安用勘查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