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周警官再次登门。
他手里拿着一沓检测报告。
他说,你家人的病不简单。
我也凑近,紧张询问:「哪里不简单?」
周警官一页页翻出报告,指着图片上的香火道:「羊庙的香火有毒,你姐和爸妈常年吸入后,毒性入髓。」
我眸色一沉,
担忧说道:「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鬼魂索命和黑巴掌,
我爸妈是被人谋害了。」
周警官抬头扫视一圈又问我家是不是有自制香火的习惯。
这回他可问对了。
我们家确实有这个习惯。
我姐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说羊庙里用的香火必须精选材料自制。
那样才显得虔诚,才能得神灵庇佑。
所以,我家一直从山上找一种特殊的松粉制香。
这种松粉太干不行,
太湿也不行。
每天只能露水后一个小时内采撷。
我家人嫌我跛脚动作慢,这个光荣又神圣的工作一直是由我爸来主导。
制香时,我也不能参与。
我姐说我生来便污秽,
不配参与制香。
周警官又进制香间勘察痕迹。
虽然最后有利线索寥寥无几。
谁下的毒?他们是死还是正如大家所说变成了黑羊?
疑问重重,不得而知。
周警官数次颓返。
我不厌其烦一遍遍配合他查找真相。
甚至希望他的真相之路早日迎来曙光。
尽管听起来荒谬绝伦。
12
又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我躺在床上做起了噩梦。
梦中,
我被铁锁禁锢。
惨遭热水浇头后,
一个男人在深夜覆上我的身体。
没错,
他在我家侵犯了我。
天亮后,我向姑姑告状,姑姑却满脸不屑。
「你敢说你姑父强奸你,再说把你嘴缝上。」
表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她拌了一碗猪食往我嘴里塞。
「垃圾,
你只配吃垃圾,
敢污蔑我爸,
我让你死。」
到最后,我被打得伤痕累累,
气息奄奄,
犹如丧犬。
那一刻,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里有了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