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两天里。

    季渊人虽然没有走，但是心似乎已经离开了。

    他开始变得心不在焉。

    频繁地跑神。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陪我去了很多地方。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还有我们确认关系的地方。

    季渊牵着我的手，笑着说：「老婆，我们要一直这样在一起，白头到老。」

    我没回答，而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

    今天，孟瑶给我发来了许多照片。

    有她的孕检单，还有她跟季渊在办公室、在床上、在他的迈巴赫上的许多照片。

    她说：「姐姐，孩子想爸爸了，求你了，让他来看看我们吧。」

    我关上手机想，不用着急，再过两天，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季渊开始频繁地看他的手机。

    他从昨天的心不在焉逐渐变成了焦躁。

    甚至隐约对我有些不耐烦。

    不过他理智还在，大多时候能够克制住。

    还是尽量耐心地跟我一起，整理了这些年来跟我们两个相关的东西。

    最后，我们收拾了整整两个屋子的东西出来。

    里面有我们这么多年来记录点点滴滴的照片。

    也有各种节日、生日，我们互送的礼物。

    还有我们曾经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等等。

    季渊压下心头的焦躁，笑着问我：「老婆，整理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轻声说：「原来我们之间，居然有这么多的回忆。」

    这么多的回忆，全都在这个小小房子里。

    季渊抱着我，轻笑：「将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回忆。」

    我在心中摇了摇头。

    不会了。

    7

    距离我离开还有一个小时。

    季渊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在医院里？！」

    季渊面色焦急，抬腿就要往门口走。

    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臂。

    「你答应过我的。」我轻声说。

    季渊扭过头，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耐与责备。

    「我已经陪你这么多天了，你到底还想怎样？如果不是你非要我留下，也不会……」他顿了顿，又咬牙道，「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抬眸，看着不断闪过的弹幕。

    【啧，孟瑶为了让季渊去看她，故意摔倒，还跟他说有早产迹象了，季渊对这个孩子这么重视，应该快急坏了吧？】

    【他刚刚没说完的话，让我猜猜看……他现在应该是在怪女主非要他留下，不然他早点过去，孟瑶就不会摔倒了吧？】

    【现在孟瑶去了医院，却不肯让医生看，一直哭，非要等季渊过去，啧啧，他哪里还有心思留下？】

    无理取闹？

    我缓缓地松开他的手臂，低声说：「好，你去吧。」

    本想让他送我最后一程的。

    既然没这个缘分，那就算了吧。

    季渊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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