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慈安谈不上喜欢,谈不上讨厌,很神奇,仅仅一天的时间,他突然闯入我的生活,似乎也没那么排斥。
但依旧无法打消我想死亡的念头。
“砰”治疗室的大门猛地被打开。
我没有被惊吓到,云舒却不满的登着来人。
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云舒立马又恢复和蔼可亲的模样。
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我鼻尖,我全身僵住,似乎有张无形的大手将我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
“云舒,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为什么要给其他雄虫看病。”
嚣张跋扈的声音,紧紧的拽住我的心脏,我猛地回头,对上张我刻意忘记的脸。
微胖的身躯,华丽的雄虫服饰穿在身上,戴满各式各样的宝石,红色短发,圆润的脸上五官阴郁,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他,就是我曾经的梦魇,格罗,A级雄虫。
格罗很显然也认出我来,之前嚣张的气焰,也熄灭不少,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不善:
“秦玉阁下,原来是您,我真是打扰您,真是抱歉。”
说完,格罗猛地将治疗室的大门关上,发出剧烈的震动。
我收回目光,对上云舒略显尴尬局促的脸。
“抱歉阁下,突然被打断,格罗阁下之前的心理医生退休,格罗阁下就被分配到我这。”云舒慌乱的对我解释,动作都局促几分。
“嗯,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心脏像是被掏了个洞,全身被吸干精气般衰败下来,或许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里对云舒的厌恶到达顶峰。
曾经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最了解的人,云舒是其中一个。
维持最后的体面,告别离开,算是看在云舒这么多年对我尽心尽力治疗的面子上。
云舒猛地站起,像是绷不住,眼里都是愧疚之色,踉跄的跑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双手环保住我的腰,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他哭了,眼泪打湿我的军装,声音带着哽咽:
“抱歉,阁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阁下原谅我好吗?您别伤害自己,算我求您。”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想要的人,那还有那么多心情想这些原不原谅的。
云舒突然的情根深种和感情破防,让我十分不适应。心理医生对患者产生异样的感情是大忌。
不管云舒到底怎么想的,是高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是低估格罗的下限。
“云舒,为什么?”
我没办法适应现在状况,只能呢喃的问。
“阁下,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确保每一位雄虫阁下的心理健康。”
“嗯。”
我摁下轮椅上的求救通讯,几个安保人员破门而入,将我和云舒分开,安保人员面色不善的盯着云舒。
云舒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您还会再来吗?”
我没回答云舒的话,对安保人员交代几句,不要伤害云舒,我也不会怪罪的话,启动轮椅离开。
刚出治疗室,我就绷不住,脸色煞白,肚子传来绞痛,胃部翻浆倒海,痛得死去活来。
我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我身体的问题,心灵上的创伤,带给身体上的连锁反应。
我被赶到的医护人员,送往急救室,这一切仿佛就像走马观灯
第9章
第九章
我很难受,大脑像是扎了千万根银针,刺痛到我无法忍受。
我睁不开眼睛,但我的感官似乎被扩大无数倍,意识几乎笼罩整个医院。
我被迫接受我不想看到的画面。
医护人员在急救室进进出出,冰冷的仪器在检测我身上的数据。
他们说,我意外突破精神力,已经达到2s的等级,身体却超负荷,无法承受过高等级的精神力。
连专家组都惊动,无数名医,对着我脆弱的躯壳商讨着急救方案。
用不着这样白费心机的救我,真的浪费。
慈安坐在急救室外边的公众椅上,表情很沮丧。
云舒也被强制参加专家组会议。
“云舒低着头做什么?”云舒的同伴问道,拍了拍低垂着脑袋的云舒。
现在会议讨论到白热化阶段,不能分心。
“我在担心格罗阁下的心理状况。”云舒打开光脑页面,悄悄的递到同伴面前。
同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很快就冷静下来,连忙劝阻道:“你平时不是最担心秦玉阁下吗,而且你在这么危机的时候去看其他病人的病例不太好吧!?而且秦玉阁下和格罗阁下的矛盾人尽皆知,你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让秦玉阁下知道会寒心的。”
“我需要保护更弱小的雄虫,秦玉阁下是s级别以上的雄虫,他比a级雄虫的格罗阁下强大,会有很多人救助秦玉阁下,所以我应该更关心弱小,更何况格罗阁下也因为秦玉阁下坐了好几年牢,身心受到极大的创伤,更需要爱护。”云舒说得理所当然,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