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突然暴睁，他看见无数冤魂缠绕在门主周身——那些皆是太虚门百年间"意外陨落"的真传弟子，每个人的眉心都钉着应龙印仿品！

    "好徒儿，且看你能承得住几分盘古煞气！

    "门主的狂笑引动海底雷暴，刑天残躯炸开数十条血肉锁链。

    云昭的脊椎突然生长出混沌特有的雾状触手，不受控地刺入药圃灵田。

    扎根于此的异兽尸骸纷纷暴起：嫁接梼杌腿的当康群獠牙滴落毒涎，腐蚀得陨仙链滋滋冒烟；植入毕方羽的修仙者眼窝燃着鬼火，指尖射出离火箭矢；甚至有几具九尾狐尸嫁接着重明鸟瞳，瞳孔开合间射出石化光束！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仙道……"云昭的咆哮震碎三生花上的人眼，朱雀翎火顺着雾状触手蔓延，将当康群烧成焦炭。

    鲛人女王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狐嘴撕开他后颈皮肤："吞下我的毒血！

    能暂时压制西象反噬！

    "腥臭液体涌入喉管的刹那，云昭的识海炸开万千画面：玄微子将婴孩时期的他放入药鼎时，鼎身铭刻的混沌卵封印咒文与圣女手中的卵壳纹路如出一辙；青丘圣女在月夜下与太虚门主交易，用三生花换走半枚烛龙逆鳞，而那逆鳞此刻正在凌霜的断肢中闪烁微光；而他自己——被剜出的凡人脊骨化作鹿蜀，正踏碎青丘的桃花瘴，每一蹄印都绽放出《山海经》失传的真言！

    "原来我才是那枚卵……"云昭在癫狂中大笑，混沌之口生生咬断缠身的血肉锁链。

    西凶血脉在烈焰中首次交融，他的右眼化作穷奇金瞳，左臂浮现梼杌骨刺，背后展开的却是毕方火翼，羽尖抖落的火星竟凝成微型朱雀，尖啸着扑向刑天残躯！

    药圃在此刻崩塌，西王母的陨仙链尽数断裂。

    云昭拽着半狐半鲛的女王冲出海面时，最后瞥见刑天残躯被混沌阴影吞噬——太虚门主的惨叫与圣女的冷笑，在归墟回荡成同一曲葬歌。

    而海底深处，被鹿蜀踏碎的青铜柱残骸中，悄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