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槛处的青石板突然软化，苏夜抬脚的瞬间，怀中的鎏金纽扣迸发红光。

    七盏油灯的火苗齐刷刷转向他，裹在焰心的人脸发出尖利的笑声。

    "活人走正门，死人翻窗进。

    "掌柜的算盘声从二楼传来，紫檀算珠碰撞声竟与苏夜心跳同步，"苏公子是要做活人，还是当死人？

    "白小芸按住苏夜手腕，蘸血在他掌心画了道闭气符："这里的规矩——呼吸不能超过七息一次。

    "大堂里摆着九张八仙桌，每张桌上都立着青铜烛台。

    烛泪里凝固着人眼珠子，瞳孔随脚步声转动。

    穿长衫的掌柜背对大门，左手翻着本泛黄册子，右手算珠打得噼啪响。

    苏夜瞥见册子上闪过自己名字，日期却是三十年前的七月初七。

    "典当阳寿，还是抵押魂魄？

    "掌柜突然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呈蛇类竖线，"苏家人现在连三十年阳寿都凑不齐了？

    "白小芸甩出枚青铜钱钉在柜台上："天字三号房，住到鸡鸣。

    "算盘声骤停，第七颗算珠突然爆裂。

    掌柜的指甲暴长三寸，在台面刻下血字房号："丑时三刻前离店，否则..."他舔了舔嘴角，"就拿先天阴体抵房钱。

    "---楼梯扶手上缠着浸血麻绳，每踏一步就响起铁链拖地声。

    天字三号房的门把手是青铜鬼面，白小芸将三根头发塞进鬼嘴才转动门锁。

    房间西角挂着招魂幡，床榻上铺着人皮褥子。

    梳妆台的铜镜被符纸封住，镜面下有抓挠的血痕。

    苏夜掀开窗帘，发现窗外不是街道而是翻滚的血海，几具浮尸正朝窗户伸手。

    "别看！

    "白小芸甩出符纸遮住窗户，"黄泉客栈在阴阳裂缝里，看到的都是枉死城投影。

    "腕间符文突然刺痛，荫尸通幽技能自动激活。

    苏夜眼中房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