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外头闹哄哄的声响便扰乱了她的回想。
隐约听见有人在哭,还有人在厉声说话,吵吵嚷嚷的。
谢清璎皱皱眉,将玉佩小心地收回怀中,而后推门出去。
动静是从清苑外头传来的,她循声前往,没多久,就在谢府的前院看到了闹哄哄的人群。
“爹、娘,”她奔至父母的身边,只见谢大学士满脸忧色,而谢夫人已经在掩帕泣哭,“发生何事了?”
“远儿被抓起来了。”
谢清璎闻言,脸色一变,急道:“哥哥可是朝廷命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来谢府抓人?”
“是东厂的魏公公。”谢学士脸色灰败道。
谢清璎不由悚然一惊。
东厂,自太祖开朝以来,便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存在。
抓贪官、惩污吏、查谋反,任何一件事,但凡是东厂插手,那么便是不死不休。
任何一个进了东厂的人,就算侥幸能出来,也是命去了大半,与废人无异了。
这下,谢清璎总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眼见得府中下人一个个人心惶惶,她皱皱眉,跟管家谢康道:“先让大家都散了,让他们都不许背后妄议,各干自己的事去。”
谢康应了一声,忙去安排了。
谢清璎又喊绣春、兰馨道:“把老爷、夫人扶去书房。”
谢大学士此刻六神无主,自是全听女儿安排。
一时几人到了书房,谢清璎待谢夫人情绪稍微好些了,才问道:“东厂的人怎么会忽然来抓哥哥?他们可说了是因为何事?”
东厂虽为百官所惧,但是他们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平日做事素来秉公执法,从来不曾滥用职权的,今夜这却是怎么了?
谢学士刚喝了口茶顺气,听完女儿这话,顿时便唉声叹气。
半晌,他方道:“魏大人跟我说,有人举报你哥哥与景王谋反一事有关。说是数日前,皇上
曾在京中酒楼遇刺,当时刚巧你哥哥也在,怀疑是他报的信。”
谢清璎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那伙人果然是景王的人,难怪最近京中动静那般大。
可是,此事怎么会查到哥哥头上呢?
那一日,明明是她而不是哥哥呀!
而且,若不是萧尘陌相救,她都差点死于非命了。
她又怎么可能是景王的人呢?
谢清璎正凝神想着这中间的关窍,一旁的谢夫人已经紧紧抓着谢大学士的胳膊,哭道:“老爷,你快想个法子呀!”
“我能有什么法子?远儿跟景王从无联系,肯定与此事无关。待到他们查清了,自然就会放了他了。”
“查清?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谁不知道东厂的人最善用刑,只怕还没等到那一天,远儿便要受不住了!”
谢夫人这话让谢清璎心中一沉。
是啊,哥哥身子那么差,如何能在东厂熬得住?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三人正各自惶然之际,忽而谢康进来道:“老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此刻就在前厅呢,他说倘若想救少爷,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小姐即刻随她入宫。”
入宫?
此言让谢学士、谢夫人齐齐面露惊愕。
而谢清璎,则是恍然。
她明白哥哥这祸事从何而来了。
他知道了。
萧尘陌知道她假扮男装的事了。
如此一想,谢清璎倒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此事是针对她而来,那么,哥哥便有救了。
于是她跟双亲道:“爹、娘,女儿这便回房收拾一下,随李公公入宫。”
谢夫人依旧在哭,但谢学士则稍微清醒些。
他沉声道:“不行,你不能进宫,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须得留在府中待嫁。”
“爹,”谢清璎苦涩一笑,“就让女儿去吧。还有,您把沈府的聘礼退了吧,这亲,怕是成不了了。”?
皇上恕罪17(二更,H)
离开谢府的时候,谢清璎抬头看一眼天空。
夜空中,繁星满天,月色皎皎,像极了大半月前在京郊那一夜看到的月光。
她又想到萧尘陌。
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知道她是女子,他是何反应呢?
愤怒吗?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
“这个稍候您见了便知,恕奴才不便多言。”李茂全笑眯眯地道,对她的态度与先前并无二致。
谢清璎看他那样子,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只好忐忑地上了软轿。
越靠近皇权的中心,街道上便越安静。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过宫门,入紫禁城,又入后宫,等到轿子停下时,已经接近亥时了。
谢清璎在李茂全的搀扶下下了轿,看一眼四周。
只见位于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透过宫灯,清楚地映照出“玉露殿”三个大字。
殿前已经站了数个身着宫装的宫女,见了她,一齐下跪行礼,口中道:“见过小主,小主金安。”
小主……
谢清璎微微垂睫。
在宫中,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被唤作小主。
但她现在,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女。
她也不熟后宫礼仪,便张口让众人起来了。
又问身侧的李茂全:“李公公,皇上呢?”
“小主别急,一路辛苦了,先让这些奴才们伺候您沐浴吧。”
李茂全话落,马上便有四名宫女走至谢清璎身旁,道:“小主这边请。”
谢清璎无奈,最好随着她们往殿内深处行去。
此前她从未来过后宫,此刻尽目而观,只见殿内处处锦绣雕梁,软帐轻纱,每一张桌椅,每一挂壁画,都是出自大家手笔,奢靡不凡。
随着宫女行了数十步,经过了一扇大门,便来到了浴池。
入眼所及,只见这浴池甚大,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个房屋,可容纳数十人都有余。
浴池内外均以莹澈如玉的白石铺砌,内里玉一般的白石壁和白石底上刻有许多的鱼龙花鸟状浮雕纹饰,千变万化,神态各异,随着池水的流动,满池的鱼纹花影也逐着水波轻轻荡漾,仿若活物一般。
谢清璎进来后,先前随她一起的四个宫女,马上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一个端赖沐浴的香料,一个往氤氲冒着热气的池水中撒着玫瑰花,另外两个则走至她的身侧,准备为她宽衣。
谢清璎素来不惯在下人面前坦胸露体的,忙抱胸道:“多谢几位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那四个宫女闻言,互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恭谨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室内无人了,谢清璎这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褪去全身衣物,踩着浴池边一级级的白石台阶,步入水中。
水温正合适,闻着除了香味,还有一丝丝硫磺的味道,谢清璎猜测,这约摸是引了宫外眉山上的温泉水。
她靠在池壁,看似漫不经心将池水浇到自己的身上,实则心中却焦急如焚。
不知今夜是否能见到皇上,容她当面来请罪?
还有哥哥,也不知此刻受了刑没有,可还熬得住?
谢清璎一边想着,一边用掺杂了数十种花的香料擦着自己的身子。
擦着擦着,水中忽然间出现了另外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看便是个男子,肌肉鼓胀、骨健筋强,浑身上下带着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
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游至谢清璎身后,用一根纱巾将她的双眼紧紧缚了起来。
而后,他沉入水中,抓着谢清璎一对饱满的椒乳,大力的揉捏着。
谢清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得肝胆俱裂。
“来……”她刚要张口呼救,然而“人”字还未出口,那男人已经飞快地拿了一团布条粗暴地塞进谢清璎
的口中,将她的惊呼声尽数堵了回去。
不仅如此,他还将顺势将谢清璎的双手也牢牢地绑在了身后。
“唔~”
骤然被制,谢清璎又急又怕,在水中不停地挣扎着,胡乱地往四周游去。
可是,不论她逃向哪里,那男人都如影随形、紧缠不放。
波光荡漾的水中,男人的一双大手继续不停地捏着她滑嫩的乳房,他手上的力道奇大,痛得谢清璎眼泪都冒了出来。
“不要……”谢清璎在心底无声地道。
可是,偌大的浴室中,只有她和男人纠缠的水声“扑通”响起。大门厚重,被她支出室外的宫女们完全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再无一人可以来救她。
男人玩弄够了她的乳房,一手直往谢清璎身下探去,也不打招呼,便直接戳进她紧致的小穴。
谢清璎痛得身体都弓了起来,她用自己的肩膀去推,奈何对方的全身上下却是坚硬如铁,不仅将她的肩膀都撞红了,同时手下的动作亦不停,依旧朝里探去。
水池温暖,但是她的小穴却因为没有动情,而干涩无比。
男人艰难地探进一点,手指动作着,似在找寻着什么。
似乎是找到了,又似乎是没有找到,谢清璎只听男人轻笑一声,手指的动作顿了顿。
就在她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很快,那人却毫不犹豫地直接一戳到底。
“唔!”
谢清璎含着布条,被异物的入侵的闷痛激得说不出话来。
“啧~”蓦地,男人再次发出了轻轻一声冷笑。
声音虽小,却足够让谢清璎听清了。
瞬间,她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原本,她还抱了微弱的希望,只盼着这人是萧尘陌。
可是,随着他出声,谢清璎知道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的声音。
是别的人,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亵玩她,侵犯她。
一下子,谢清璎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耳畔,只听那人戏谑地笑道:“啧,哭什么?你都已非处子,想必已知交欢的妙处了。别怕,待会儿爷便让你舒服。”
“唔唔~”
回应他的,是谢清璎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这对奶子虽不是十分大,但是手感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男人话落,紧接着便在水中张开口,将谢清璎的乳房整个地衔了进去。
他的动作,跟萧尘陌全然不同。
亲吻她的乳房时,萧尘陌虽说也偶有用力,可是,到底会顾及着她的感受。
而这人则不同。
他甫一将她的乳球含入,就开始用力地啃咬起来,就如同野兽在撕咬着美味的猎物一般,丝毫不管她是不是痛。
他的力道之大,动作之凶狠,让谢清璎痛得浑身都在打颤,就在她暗暗积攒着全部的力气到腿部,想要给男人致命一击时,没想到,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他蓦地从她的小穴中抽出手指,而后,抓着谢清璎的头发迫使她背过身去。
“让爷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何滋味儿。”
注:浴室的描写借鉴了华清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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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18(高H)
男人话落,便分开谢清璎的双腿,扶着自己的肉棒捅了进去。
是真的捅,没有抚摸,没有前戏,也不管她是否有足够的滋润了,就这么直直地一捅到底。
“嗯~”男人一声闷哼,奇道:“怎么那么紧?”
谢清璎不说话,事实上她的嘴被布条塞满,又泡了不少的水,早已经酸胀不堪。
似是觉得她这般不出声实在无趣,男人身下挺腰动作着,手却伸向前边将那布条扯了出来。
受制被解,谢清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咬舌。
这样滔天的屈辱,她委实接受不了。
假如无法拒绝,那么,她便唯有一死了。
然而,男人的动作永远比她快。
牙尖刚刚触及舌肉,下颌就被他狠狠地掐住了。
“小美人,你是新来的吧?你可知后宫妃嫔若是自裁的话,是要累及家人的。”
男人说完,手随即松开,捏着她的乳房慢慢把玩。
“还是说你家人皆已去世,已经无牵无挂?如是那样的话,那便咬吧,记得力道重一点。”
他这句话说完,谢清璎浑身便是一震。
不,她还不能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哥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抛弃了全部的自尊,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男人轻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按住她的臀,大力的抽动着,“你知不知道,我此来宫中,就是为了刺杀那狗皇帝的,可惜却失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他的女人好了。”
“你说什么?”
谢清璎闻言,下意识回头,想要听清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