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在顾沉视网膜上灼出青紫色残影。

    他将神经连接线插入颈后接口时，金属触点的寒意让他想起昨夜林予安的手指。

    全息屏亮起的瞬间，五号受害者虹膜残留的影像如血色烟花炸开。

    "记忆重组进度39%..."电子音带着诡异的颤音。

    顾沉突然听到水滴声，实验室纯白的地面渗出黑色黏液，顺着解剖台边缘滴落。

    他伸手去按紧急制动键，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变得透明。

    "顾队？

    "实习法医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您的生命体征..."声音被尖锐的蜂鸣切断，顾沉看见解剖台上的尸体正在坐起。

    腐败的指骨抓住他手腕，露出森白腕骨上嵌着的微型芯片——那是警用追踪器的第三代产品。

    "沙漏要倒过来了。

    "尸体的声带振动出林予安的声纹，腐烂的脸皮簌簌脱落，露出下面银白色的机械颅骨。

    顾沉拔出配枪的刹那，全息屏炸开无数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都映着林予安眼尾的朱砂痣。

    强制断开的电流让顾沉撞翻了器械车。

    他抓起手术刀划开左臂，疼痛将意识拉回现实时，发现全息投影定格在某个记忆片段：林予安站在记忆焚化炉前，怀表链缠着具焦黑的儿童骸骨。

    "调取所有死者生前72小时轨迹。

    "顾沉用止血带捆住渗血的胳膊。

    全息地图在空中展开，七个光点最终汇聚在第九区的克莱因球型建筑——那家挂着颅骨风铃的记忆诊所。

    诊所外墙的全息爬山虎在雨中泛着磷光。

    顾沉推开琉璃门的瞬间，风铃奏出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候诊区漂浮着上百个记忆胶囊，淡蓝色的储存着初恋，猩红色的封存着谋杀。

    "创伤后遗症治疗？

    还是..."银发男人背对他调试着脑波共振仪，"想找回被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