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的古董店不见了。

    原本店铺的位置变成一堵爬满青苔的老墙，墙根处却放着那个黑丝绒盒子。

    林夏颤抖着打开盒盖，里面不是怀表，而是一枚青铜钥匙，柄部雕刻着与吊牌相同的星图。

    手机在此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信息："你父亲在第七区黑市留了东西——23:00地铁末班车。

    "雨滴在屏幕上晕开墨迹，她突然注意到钥匙齿痕组成的小字：金陵大学档案馆地下三层。

    ---档案馆地下室的空气泛着霉味。

    钥匙插入气闸门锁芯的瞬间，齿轮组发出千年未动的呻吟。

    气密门滑开的刹那，荧光苔藓沿着墙壁亮起，照亮了尘封的地下实验室。

    培养舱里漂浮着长满鳞片的生物组织，操作台上散落着写满公式的稿纸，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台青铜浑天仪。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些手稿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父亲失踪前半年开始，总在深夜用红墨水书写各种古怪符号。

    现在这些符号正悬浮在浑天仪周围，组成不断坍缩的克莱因瓶模型。

    "你果然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阴影里传来。

    穿白大褂的女人转动轮椅出现，左腿装着黄铜义肢，"十年前我和你父亲发现，某些特殊矿物能让平行世界产生量子隧穿效应。

    "金属箱里的晶体在背包中发出共鸣，浑天仪突然加速旋转。

    女人伸手按住仪表盘，义肢关节喷出蒸汽："他们叫它‘时之砂’，是维持两个世界平衡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整个地下室剧烈摇晃。

    女人猛地推开林夏，燃烧的横梁砸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快走！

    "女人将数据卡塞进她手里，"去第七区找..."硝烟中冲出三个黑衣人，这次他们戴着防毒面具。

    林夏抱着浑天仪撞开备用通道，怀表震得几乎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