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在棺盖上生长出诡异的纹路，萧景琰的意识在绝对零度中浮沉。

    假死药的药效正在消退，但西肢仍像灌了铅——这是低温导致的肌僵首现象，他曾在法医实验室见过类似案例。

    "咔嗒。

    "玉棺缝隙透进一线幽蓝的光，某种金属器械转动的声响刺痛耳膜。

    萧景琰用残留的知觉调动记忆：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王德全绣春刀柄上缠绕的鮫绡，那分明是东海群岛贡品的织法。

    "第七次心跳。

    "清冷的女声穿透冰棺，"肺叶收缩幅度增加15%，准备注射肾上腺素。

    "针尖刺入颈动脉的瞬间，萧景琰猛然睁眼。

    银针在距皮肤0.3公分处停滞，握针的素手戴着鮫皮手套，腕间金铃与王德全伞铃同出一源。

    "楚红袖，退下。

    "苍老的声音从冰室深处传来，萧景琰转动唯一能动的眼球。

    青铜药柜前站着个佝偻老妪，她手中捣药杵敲击的节奏，竟与皇城司刑讯房的烙铁冷却频率完全一致。

    "林婆婆，他提前苏醒了三刻钟。

    "被称作楚红袖的女子收起针囊，面具下的瞳孔泛着琥珀色，"需要加强迷魂香浓度吗？

    "萧景琰的鼻腔突然涌入刺骨的薄荷味。

    这是曼陀罗混合干冰的麻醉剂配方，2018年墨西哥毒枭改进过的版本。

    他立即屏息，用舌头顶住上颚——假死期间在口腔黏膜下藏的解毒丸开始融化。

    "不必。

    "林婆婆的拐杖点地，冰砖下突然升起十二盏琉璃灯，"能扛过七日冰魄棺的人，有资格看老身真容。

    "灯影晃动间，老妪的面皮如蜡油般脱落，露出张三十许的艳丽面容。

    萧景琰的瞳孔剧烈收缩，这分明是宗正寺卷宗里记载的，永昌三年被赐死的淑贵妃！

    "很惊讶？

    "女子指尖抚过冰棺，寒气在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