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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会到,我再不能对他说些什么了。
安静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我宛如被一场悲伤的雨淋透。
傅斯城的话像雨滴一样落进我本该波澜不惊的心湖,撞起阵阵涟漪,经久不息。
我决定妥协帮他,但并不是因为我可怜他,而是因为我佩服他。
我觉得他的内心有一种了不起的品质,那种东西值得我佩服。
我自认自己薄凉,奉行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妙的原则。
然而,即便是当时这样一个刻意与他人疏离淡漠的我,却也无法找到拒绝傅斯城的理由。
我越是知晓傅斯城的决心,越是近距离地观察到他的这种纯良,我就越加为自己之前对他可能出事的冷眼旁观感到自责。
越是了解到这件事的个中缘由,我便越是为之前的自己感到愧疚不满。
人难免是会共情的,而我终归是人。
人不是冰冷的原则与教条的集合体。
不过,即便我愿意帮他补课,也得听听医生的意思才行。
医生自然希望作为病人的傅斯城在住院期间应该多加休息才对,继续心事重重,用脑过度显然会不好。
不过,傅斯城执意如此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他只要按时吃饭吃药,保持正常睡眠,恢复日常的饮食作息规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另外,班主任也准许我不用去上晚自习,这样我就有时间给傅斯城补课教他语文了。
那时,我从傅斯城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人之生而为人的力量,不想认命,做点什么,不想向现实的打击认输。
当一个人为了守护什么而宁愿牺牲自己的时候,这种力量便会成倍地增加,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会变得有可能做到。
然后,随着七月的伊始,我踏着日落黄昏而来,披星戴月而归,在医院里陪傅斯城学习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夜。
我教他语文,首至他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