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奴婢初茴，见过大小姐。”

    又对着半夏叫了声：“半夏姐姐。”

    顾无倾和半夏都马上记起了她。

    她是以前就在疏桐苑做事的小丫鬟，只是从前她都在下面做粗使的活，从不在顾无倾房里伺候贴身细活。

    “是初茴啊，只有你一个人吗？

    其他伺候的人呢？”

    半夏说着，又左右看了看。

    初茴讷讷答道：“没有别人了。

    这次大小姐回来，上头没有安排别的人来伺候。”

    半夏问：“那原先这院里的人呢？”

    初茴低着头说：“原先院里的人，除了半夏姐姐你跟着大小姐去了济安寺，其余的都费尽心思离开这院子，寻着门路就调到别处当差了。

    只有奴婢……奴婢自己留了下来。

    这里终归是顾府的院子，就算大小姐不在家了，也需人大致洒扫的，所以，二夫人也准许奴婢留在这里看守。”

    原来人走茶凉，别人都拣高枝儿飞了，只有初茴愿意留下来，日复一日，一个人照看这座失去了主子的荒凉院子。

    顾无倾温和地看着初茴，点点头说：“你这丫头，倒是有心。”

    初茴听得出大小姐的这声“丫头”不是指丫鬟的丫头，而是带着些许亲昵的、近似于“小妮子”的爱称。

    她心里一热，一时不知怎么答话，低下头红了脸。

    “进屋吧。”

    顾无倾率先走向里屋。

    屋里也死气沉沉地没有人味，但倒比外面收拾得好些。

    蛛网灰尘什么的都被清理过了，想来是费了初茴好一番心思的。

    两个丫头先烧热水服侍顾无倾沐浴了，然后半夏也自去洗浴。

    等一主二仆清清爽爽地在廊下吹着过堂风时，己是掌灯时分。

    “有没有消息，老夫人还没从宫里回来吗？”

    顾无倾刚说完，就看见小谢氏带着贴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