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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傅斯城肉眼可见地变瘦了好多。
他的确很努力,但我并不看好他的这种努力。
他努力过头了,我预知到他没多久肯定是要出事的,但我却没有告诫他不要这样继续下去。
那时的我,虽然把一切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却又冷漠地刻意与一切拉开距离,不让自己过分地介入。
一来是我确实性情冰冷薄凉,不愿干涉他人的事情,比起别人我更关心自己;二来是傅斯城对我来说并不特殊,我对傅斯城的事情毫不在意,我也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非要学好语文。
首至后来的今日,我仍然对那时的自己竟如此地冷淡无情而感到愤懑。
我清楚自己是过分理智的,那时的我总是强调理性胜于感性,认为理性才是支配人的最核心的支点,在我拥护理性的同时我轻蔑感性,因而我可以把自己和身边的他人隔绝的分明而不加联系,这也就是我本质显得寡淡冷漠的根源。
但我又并不彻底地冷漠,一些事情合乎情理时,我又愿意伸出援手,但有时我又不愿多说哪怕一句关心他人的好话来博得他人对我的好感。
我会因为概念与观念的困境而走向极端,错把理念的东西谓之于现实。
当时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成为现在的我,而现在的我也必将走很长的路才能成为未来的我。
现在的我认识过去的错误并引以为戒,未来的我也将认识现在的错误并尽可能不再重蹈覆辙。
没有人是天生就完美无缺的,故而需要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
人就是这么一个不断流动的整体,在不断流动变化的过程不断向前,不断成为一个到达更远地方的完满的自己。
而这些道理,都是后来的我才懂得的。
初二那年,六月尾声,蝉鸣依旧,夏日终长。
期末在即的当口,傅斯城晕倒在了做早操的运动场上。
伴随着广播体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