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身处掷出紫微笔，"看了三刻钟，可悟出周天术真谛？

    "九韶挥灯挡开笔锋，烈焰却在触及对方衣袖时骤熄——那料子竟是用劫瞳灯芯残丝织就。

    "兄长的东西用得可顺手？

    "她将灯焰凝成匕首，"抽他仙骨时，可听见天河悲鸣？

    "顾明璋的瞳孔泛起涟漪。

    浑天仪突然疯狂旋转，星图投影在两人之间凝成实体："是他自愿的。

    "九韶的匕首刺入虚影。

    三百年前的画面在星雾中浮现：玄徵跪在诛仙台，亲手将紫微笔递给年轻时的顾明璋。

    而台下的谢枕月捧着劫瞳灯，眉间朱砂痣泣出血泪。

    "不可能..."她斩碎虚影，"兄长怎会...""怎会爱上凡人？

    "顾明璋忽然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是玄徵特有的凤凰契，"就像姑娘怎会对裴照临动心？

    "九韶的灯焰劈裂浑天仪。

    在青铜碎片雨中，她看见顾明璋背后浮出完整的北斗星图——七处要穴分别钉着焦尾琴的冰弦。

    "你的神魂..."她突然醒悟，"是用琴弦缝合的？

    "回应她的是钦天监大门洞开声。

    谢枕月的声音裹着彼岸花香飘来："怀音，该服药了。

    "九韶的瞳孔骤然收缩。

    太后手中端着的琉璃碗里，浮着片带血的孔雀石——与宴雪回的药刀材质完全相同。

    ***五更鼓响时，九韶在御河畔呕出带星砂的血。

    她攥着从顾明璋身上扯下的半截绷带，看金粉在河面拼出"昼夜同辉"的解题式。

    朱雀门方向突然传来轰鸣，算术碑裂开的缝隙中，隐约可见焦尾琴的残影。

    "姑娘现在信了？

    "裴照临的翡翠镯碎片在河面打水漂。

    九韶望着涟漪中的倒影，忽见顾明璋出现在身后，紫微笔尖抵着她后心。

    "他在诛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