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起袖子，穿好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我吃面。」

    家里原本有阿姨，但是包养嘛，毕竟谈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赶在前一天给人辞退了。

    祁漾从后面抱住我，可怜巴巴，「梁望，我饿。」

    我手一顿，「饿着吧。」

    最终还是让祁漾吃上了。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梁望你真是个大好人。」

    「手抖下多了一点。」

    好人吗？我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

    要是祁漾知道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是被我弄破产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这么说。

    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我才开口，「半年的工资已经打到你卡上了，我就一个要求。我回家时必须看到你的人影。」

    祁漾点点头说没问题。

    手不轻不重的在祁漾脑袋上拍了一下，他顿时嗷呜一声脑袋。

    随即伸出手来，「脑袋被你敲坏了，赔钱。」

    懒得理他，我抓住祁漾的手给他上药。

    故意戳着那些伤处，毫不意外地听到他抱怨，「梁望，你轻点。」

    这哪里是养了个金丝雀，这是养了个祖宗。

    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轻了些。

    收拾残局的时候，被祁漾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他在我唇上印下一吻，语气缱绻，「梁望，我真的特别感谢你。」

    大概是真的感谢，所以晚上的祁漾很主动。

    我提不起一点兴趣来，就好像我跟祁漾的关系就只能靠着单薄的金钱维持着。

    我将被子盖在祁漾头上，「快睡吧。」

    祁漾愣了三秒，一把将被子扯开，「不是吧，梁望。你才二十七岁，你这就不行了。」

    我嗯了声，并不在意祁漾的激将法，「都说了，我老了。」

    祁漾闹腾着要扒我衣服，被我按住打了几下屁股，顿时就老实了。

    他嘟嘟囔囔地滚到一边去，「行吧行吧，你养生。」

    过了一会儿，又很自觉地赖在我怀里。

    「，梁望。」

    5.

    祁漾很忙，也忙了很久，经常监控中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但是像他说的，每次都会在我回家前他都会在家等我。

    偶尔我回来的晚了，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声音就会揉着惺忪的睡眼，双腿环着我的腰，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梁望，回来得好晚。」

    强打起精神，絮絮叨叨地跟我说着今天的事情。

    然后愤愤地在我肩膀上咬出一个牙印，勒令我下次不许这么晚回来。

    很难说出这样的画面是什么心情，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像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会全部碎掉。

    某天晚上我早回来了一点，祁漾却不在家。

    我等了很久，祁漾才从大门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来。

    自顾自地呼出了一口气，低头道：「你爹还没回来。」

    「你在干什么？」

    客厅的灯陡然间打开。

    足够让祁漾看清我，他吓了一跳，又乖乖地把手里的东西动给我看，是一只小猫。

    「老板，给不可以养它。」

    我皱眉，毛茸茸的动物最难打理了，「不行。」

    我一手拎着小猫，一手拎着祁漾的衣领。作势要把他们俩个一起丢出去。

    祁漾就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可是这个小猫快死了，外面这么冷，你不会忍心的，对吗？」

    小猫像是听懂了似的，也跟着蹭着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