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涌入走廊。
江临在颠簸中抱住母亲遗体,发现她后背脊椎处嵌着七枚青铜钉,排列形状与玉佩星图完全吻合。
"带她走!
"红莲的朱雀刀插入地面稳住身形,"第九层要塌了!
"江临的时隙之瞳自动激活,256条逃生路线在视网膜上交织。
他选择最暗的那条通道,因为那里飘着妹妹常用的茉莉花香。
陈老惊愕地看着他徒手拆解青铜机关,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次。
"这些机关..."江临的指尖在齿轮间游走,"是我六岁生日收到的拼图玩具。
"通道尽头是间布满灰尘的实验室。
恒温柜里陈列着三十七支淡蓝药剂,标签上写着不同姓名,江雨的名字排在末尾。
显微镜下的载玻片残留着黑色结晶,与他昨夜在妹妹脊椎液里看到的污染物完全相同。
红莲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江临脖颈:"你早就知道药剂的事?
""父亲失踪那天..."江临艰涩地吞咽,"我打碎过一支同样的药剂。
"陈老用刀柄敲碎恒温柜,玻璃渣在灵能防护罩上溅起涟漪:"昆仑墟的永生项目,用守钥人血脉培养抗深渊血清。
"他踢开脚边的实验日志,泛黄纸页上赫然是江雨五岁时的体检报告。
江临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记忆里的白大褂们突然都有了獠牙,那些冰冷的听诊器变成吸食生命的触手。
他抱起母亲遗体走向通风管道,却在钢化玻璃上瞥见自己右眼的异变——琥珀色瞳孔里游动着青铜色的符咒。
"从这里出去就是船坞。
"陈老劈开通风口栅栏,"但二十年来没人打开过......"江临的玉珏突然嵌入闸门凹槽。
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中,他听见父亲在耳边低语:"北斗九星,隐元为匙。
"生锈的液压门缓缓升起,月光如银绸铺在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