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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澈抓起剑匣跃上横梁，吞岳剑在匣中发出渴血的嗡鸣，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在朝阳里织成金色的雾。

    河洛城的暮色浸在炊烟里，西市酒旗招摇的"醉仙楼"飘出炙羊肉的焦香。

    王澈蹲在对面屋脊的阴影中，看着威远镖局的镶银镖旗穿过人流。

    押镖的探子手们有意无意护着中间那辆蒙着油布的骡车，车辙印深得反常，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裂痕。

    "让道！

    进了马可不管赔！

    "领头的镖师挥鞭抽开卖炊饼的老汉，竹筐翻倒间滚出的胡麻饼被马蹄踏成碎渣。

    王澈眯起眼，骡车经过时油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黑沉沉的玄铁笼——笼中蜷缩的人形生物手腕缠着药王谷特制的封脉锁，发间隐约露出狼耳轮廓。

    更夫的梆子声从三条街外传来时，王澈己尾随镖队拐进漕运码头。

    咸腥的河风里混着尸臭味，苦力们扛着南洋香料箱踏过潮湿的跳板，暗红的水渍从木箱缝隙滴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莹绿。

    他贴着货堆潜行，耳畔忽然飘来镖师们的低语。

    "这回的‘货’可是往生殿指名要的...""听说用三品妖兽和活人炼的...""闭嘴！

    不想要舌头了？

    "王澈的指节捏得发白。

    吞岳剑在布囊中震颤，剑柄兽纹渗出细密血珠。

    当骡车驶入甲字库的瞬间，他狸猫般翻上库房屋顶，瓦片缝隙里漏出的对话让他瞳孔骤缩。

    "验货。

    "黑袍人掀开油布，玄铁笼里赫然是个半妖少女。

    她脖颈的奴印泛着磷光，正是药王谷用来标记试药人的"青蚨纹"。

    黑袍人指尖划过少女脊背，揭下一整张带血的狼皮："纯度不错，能炼十二颗百兽丹。

    "瓦片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王澈的妖血在经脉里沸腾，屋顶积雪突然蒸成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