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节奏，香水味混着机场特有的金属冷感漫进客厅。

    饺子又被煮烂了，看起来像是一碗面片丸子汤。

    楚伯霜数着母亲提到的第三个城市名，突然发现她指甲新换了猫眼石色的甲油。

    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咬破饺子皮的瞬间，鲅鱼腥气突然与记忆中便利店白雾重叠——沈度景当时睫毛上沾着的，究竟是雪粒还是冰柜的霜？

    午夜梦回时，楚伯霜在汗湿的床单上蜷成胎儿姿势。

    梦里父亲的手表滴答声被无限放大，最终变成沈度景护腕松紧带摩擦的声响。

    他看见篮球场的地缝里钻出无数橘猫，其中一只胖胖的小三花正啃食着创可贴。

    便利店关东煮的雾气第无数次模糊视线时，楚伯霜终于看见10号柜补上了鲅鱼饺子。

    包装袋角落的橘毛还在，他伸手去取的瞬间，感应门叮咚声里漏进几声猫叫。

    沈度景的影子投在冷柜玻璃上，手腕缠着新换的绷带，隐约透出碘伏的褐黄色。

    楚伯霜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饺子包装。

    当他转身时，那人己经消失在货架尽头，只有门口积雪上留着凌乱的球鞋印，像某种未完成的密码，等着被深夜的寒风重新编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