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於期眼神坚定道：「一命换一命。师姐，难道你要偏袒师兄？」

    我当场就使出一招掌心雷，表达了我对小师弟的忠心。

    大师兄赶回来时，那棵他种了三年的橘子树已经撒手人寰。

    他气得牙痒痒：「谁把我家阿橘给劈了！」

    当时卫於期就站在大师兄面前，亲手剥橘子给我吃。

    他颇具耐心，动作轻柔：「啊，师姐，张口。」

    我迎着大师兄杀人的眼神，勉强张口吃了两瓣。

    我去，味道真酸。

    但我吐出来，会同时得罪两个。

    这回是大师兄提剑，冲过来追杀小师弟。

    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片刻就没了人影。

    欸，怎么都不打我？嘿嘿。

    我秉持着节约的美德，把满地滚落的橘子都捡起来，亲自送到了师尊殿里。

    师尊吃了一口，连呸三下。

    他的评语是，小黑死得其所，阿橘死有余辜。

    不过师尊说他关于上仙之事，如今有了重大进展。

    「青泫，请看

    VCR！」

    师尊长袖一挥，那半空中出现了巨幅幻象。

    先是一只白靴，然后是宗门的衣衫，再往上是很熟悉的腰身。

    这不是小师弟吗！

    这这这是阿黄的视角？！

    6

    卫於期倚坐在秋千上，单脚搭在地上，仰面朝天，看不清表情。

    阿黄像是跳起来了，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卫於期歪过头来，眉眼散漫不羁。

    「继续跪好，谁让你吃小黑的？你和她，都忘了小黑，没良心。」

    师尊按下暂停，画面飞速快进。

    卫於期再出现的时候，已是换了时间地点。他站在某处院墙外，脸色阴沉如冰。

    院墙那侧，是我和大师兄的声音。

    「师兄，三年了啊，阿橘终于结果了。」

    「下月吧，我请师妹吃橘子。」

    卫於期蹲下身来，伸手抚摸阿黄的头，眼底的温柔夹着戾气。

    「阿黄，你说是鸡好吃，还是橘子好吃？」

    师尊挥手收起虚空幻象，问我有没有领悟到问题所在。

    我记起来了，小黑是我前年下山回来送给卫於期的鸡。

    只是它在锅里的时候，我确实是没认出来。

    我绝对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正所谓，橘与鸡不能兼得。所以，师尊是要我趁早抉择，以防道心不稳？」

    师尊眉头一皱：「说你笨，你就不聪明。你小师弟早晚要飞升的。」他脸上写满嫌弃，又是挑眉示意，「到时候你再和老大过不就行了吗？」

    师尊伸出五指，继而收拢，做了个全都要的唇语。

    我恍然大悟：「还是师尊有远见。」

    不过听这意思，师尊已经确认小师弟的身份了。

    师尊轻拂衣袖，阿黄的视角又重现了。

    小师弟只知道防人，却忘了防狗。

    水汽氤氲，卫於期置身水中，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水下。

    整个人都不见了。他不会淹死了吧。

    师尊让我静观其变。

    等过了许久，那水面微微翻腾，再浮出水面时，竟是夺目耀眼的银龙真身。

    我略微失神，心口狂跳。

    我咽了咽口水，去拍师尊的胳膊：「再往前倒倒，这也没看到银龙印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