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边的产业也需要人打理,他也该长大了……”
“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让他以后都别回来了,反正我们也会去看他的,重要的是,不能打扰你和矜月的新生活。”
陆蔓音心中的动容无以复加,她知道这对老夫妻已经做到了他们所能做到的全部。
可是她的心却始终为薛鹤鸣离开时的那句话而恐慌着。
如同悬于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步出眼前的拐角后,就回到包厢了,薛矜月正等着她一起回去他们同居的地方。
陆蔓音看着房间的窗口,她的丈夫正低头查看着什么,那片柔和光晕下投映出的光影如此安心。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下一瞬间,一股眩晕猛地涌上!
绝望闭眼之时,陆蔓音看到了一张阴冷的面容。
“薛鸣……”
……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
陆蔓音在一片难耐的燥热里转醒,睁开眼,却只见到一片无穷无尽的漆黑。
“啊……”
恐慌袭来,迟来的感知告诉她,眼前被蒙上了什么东西。
但更让人恐惧的,是一双按在她腰际的手掌。
绵密而湿润的亲吻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陆蔓音努力偏头,躲开压在她颈侧的头颅。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眼,她立刻大叫起来。
“薛鹤鸣……!你疯了吗?我是你嫂子!”
沙哑的笑音在颈项间响起,随后,带着痛意的酥麻感落在了她的胸口。
薛鹤鸣叼住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眯着眼像是捕猎成功的大型犬,声音带着病态的痴迷。
“那又怎么样,先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不仅是结婚,你的初吻,还有……不管是什么,第一次都是跟我做的吧?”
一阵恶心涌上了陆蔓音的胸口。
薛鹤鸣现在做的,和当初父母给她挑选的那个人,有什么两样?!
甚至,薛鹤鸣还真的给她下了药。
只是这次,她还能等到薛矜月来救她吗?
绝望蔓延而上,她死死并着腿,咬牙躲避着。
薛鹤鸣原本迷恋地亲吻着这具已经思念了许久的躯体,遭到阻拦后,立刻不满又轻佻地在她腿上拍了一掌。
“躲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陆蔓音立刻颤抖起来,压抑着呜咽低声抽泣:“你不能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桑澜,你不是喜欢她吗?”
“那个女人?”薛鹤鸣漫不经心地笑着,“她回美国了,目前应该还在还债吧……”
掩在黑色绸布下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当初薛鹤鸣对桑澜有多用心,她是亲眼所见的。
只要不喜欢了,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原来我的蔓蔓吃醋了啊。”
薛鹤鸣低着头,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一般,亲吻着她的下颌。
“放心吧,我都没跟她怎么样过,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她以为把我灌醉就能骗过我了,真是个傻女人。”
陆蔓音心口凉得彻底。
忽然,她胡乱挣动的手掌摸到了什么,立刻用软绵绵的手臂抓起,另一只手将薛鹤鸣的手按在胸口,强挤出笑容。
“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你了,其实我一直都想你……”
“砰!”
黏稠的血沾上她的手臂,竭尽全力忍耐的女人仓皇地将那个东西扔到一边,一把扯掉了眼前的绸布。
“……想你,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生命里过。”
逃出去的那一刻,陆蔓音才发现,薛鹤鸣带她来的这间房子居然是他们当初同居的地方。
可惜,回忆早已变质,回不去了。
……